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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回头，林汐月都没看到有人，但那种目光黏在后背的感觉怎么也甩不掉。
她转念一想，往教学部办公室跑过去。
半路上就遇到了下班回家的贺铭初。
“铭初！”她脸色松了松，从来没有这么期待看到贺铭初过。
贺铭初见她一脸依赖的表情，伸手扶着她：“怎么了？”
林汐月咽了咽口水：“总感觉有人在跟着我，跟了一路了！我都没敢回家！”
贺铭初的眼神肃杀起来，四周看了看，最终目光在某处定住。
他语气温柔：“没事，我跟你一起回家，不怕。”
把林汐月送到家，贺铭初说要去买菜。
林汐月点了头。
可贺铭初刚刚下楼，她又害怕了，万一趁着贺铭初不在家的功夫，刚刚跟踪的找上门来，那她怎么办？
还是跟贺铭初一起去买菜吧！
林汐月忙不迭地下楼，正好看到贺铭初揪着一个胖子的头发，把他往巷子里扯。
这是刚刚跟踪她的人吗？
林汐月心里带着疑惑，蹑手蹑脚地靠近胡同。
一声打在**上的闷响紧接着一声嚎叫传来。
“是你一直跟着汐月？”
贺铭初的声音好似淬了冰渣子，冷得吓人。
胖子嘶哑的声音响起：“你是那丫头的谁？”
贺铭初面色一寒，一拳接一拳，打得胖子毫无还手之力。
“我是谁需要跟你汇报？你只需要老实回答老子的问题！你为什么跟着汐月？”
胖子被打得没招了，脂肪再厚也扛不住这小子拳拳到肉的打法，他感觉自己的五脏都快被打出来了。
“好汉！好汉！我说！”
贺铭初停下动作，扭了扭手腕。
那胖子看准时机，扑了上来：“我说你大爷！啊啊啊——”
巷子口的林汐月听到这动静心里一阵打鼓，以为贺铭初被那胖子偷袭了，毕竟刚刚匆匆一瞥，她看到那胖子至少是贺铭初的两倍大。
她偷偷看向巷子里。
只见胖子老实地跪在地上，一只手捂着另一只手腕，鲜血从他手指间往下滴落。
胖子惊恐地盯着贺铭初手里的刀片。
林汐月微微瞪大眼睛。
“还不老实吗？”
胖子怂了：“我交代，我交代！啊！”
贺铭初轻描淡写地在他胳膊上又划了一道口子，语气漫不经心：“别说废话。”
胖子：“是是——”
眼看着贺铭初的刀片又要落下来，胖子赶紧收回废话。
“是那丫头的同事，说要给我做媒，把她介绍给我当媳妇儿……啊！我……我都说了，啊！好汉！”
贺铭初动作优雅地用刀片往他身上割：“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跟着她？”
胖子没招了，跪在地上到处护着自己脆弱的**，但还是很快就被割得体无完肤。
“好汉，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巷子口的林汐月听到胖子的交代，不由觉得一阵胆寒。
这个王姐，其心可诛啊！
这介绍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手段都这么下作，不敢当面相看倒也罢了，居然还做出跟踪这等下流的事！
要不是遇到贺铭初，她今天……
林汐月打了个寒颤，又听到贺铭初慢条斯理地声音：“你跟踪这事儿，也是那个介绍人让你干的？”
胖子喘着粗气，疼痛让他脑子来不及思考，本能地回答问题：“是是，她说，我们谁先把那丫头搞定，谁就娶她！”
贺铭初的面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是谁？”
胖子反应了一下，才知道他问的是指使人：“是物理学院院长夫人，王秋桐。”
贺铭初：“明天，你想办法把剩下那几个人叫到这儿来。”
胖子为难：“好汉，我哪儿有这个本事……”
贺铭初改割为刺，不过两三下，捅得胖子嗷嗷惨叫。
他都刺在胖子胳膊和腿上，肉多，只是皮外伤，看着狰狞罢了。
“不然我今天就把你弄死在这儿。”
胖子怂了：“好好，我照办！都听你的！”
林汐月双腿跟灌了铅一样。
抛开在谢家不入流的群架，上次看到贺铭初打架，还是在五年前，他们出去玩遇到流氓。
但那时候贺铭初打架，是光明正大地打，现在这样，手段有点像刑罚。
“行，明天我在这儿等你们。”贺铭初拍了拍胖子的脸，起身，“走吧！”
胖子如蒙大赦，赶紧跳起来往外冲。
林汐月赶紧躲在附近的房子后面。
等胖子和贺铭初都走了，她才心事重重地往家里走。
“汐月，你去哪儿了？”贺铭初站在楼梯上，看着门口的林汐月。
林汐月抬头，下意识地回答：“我去买菜——”
电光火石间，她想起贺铭初的借口也是出去买菜。
显然两个人都没买回来菜。
但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
“我走到半路上忽然想起来昨天还有剩下一点青菜，晚上煮个面条吃，我妈做的牛肉酱也该吃完了。”
贺铭初“嗯”了一声，忽然问：“有人给你相亲了？”
林汐月不由地又想到刚刚巷子里贺铭初那副活阎王似的模样。
“嗯，办公室一个大姐，自作主张！”她语气里带着几分懊恼。
贺铭初听出来了。
“怎么，你不想相亲啊？”
他状似不在意地问。
林汐月摇头：“我才十九，我相什么亲啊！”
林汐月的态度取悦了贺铭初，晚上没让她做饭，他自己进了厨房。
听着厨房里贺铭初熟练切菜的声音，她忍不住想到贺铭初白天在巷子里用刀片割肉的场景。
他还真是，什么刀具都使用得很熟练啊……
——
第二天一早，王姐似乎忘了她们昨天的龃龉，热情得可怕。
“小林啊，考虑好了吗？王姐这里的资源还都是挺不错的。”
想到昨晚上那个一脸横肉的胖子，和贺铭初站在一块儿简直是一块猪肉和一个谪仙的区别。
她天天看着贺铭初养眼，还需要委屈自己嫁给这么一块猪肉？
林汐月冷笑：“那么好的资源，咋不留给你自个儿闺女啊？让她离婚找他们啊！”
说完，她低头干自己的活儿，不再搭理她。
王姐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