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到北疆，开局召唤霍去病 第38章 风起青萍，利刃初拭

禁足的时光，于刘睿而言，并非困守囚笼，而是潜龙入渊，得以更专注地磨砺爪牙。兰林殿宫门紧闭，隔绝了外界的纷扰与恶意，却关不住那日益蓬勃壮大的力量在暗处汹涌。

冰窖之内，寒气似乎都被那炽热的斗志与炉火驱散了几分。霍去病立于场中，不再是简单地训斥与示范，而是开始了真正的战术推演。他用炭块在冰面上画出简易的地形图，标识出山川、河流、城池。

“假设此处为敌军营寨，倚山傍水，易守难攻。”霍去病声音沉稳，目光扫过面前五十名眼神专注的潜渊卫，“我军兵力仅为你等五十人，且无后援。当如何？”

少年们陷入沉思，他们已非吴下阿蒙，深知强攻无异于以卵击石。

石头率先开口，声音带着与他年龄不符的冷静：“将军，可否效仿狼群？白日蛰伏，夜间骚扰。派小队轮番袭扰，火箭射其营帐，锣鼓惊其战马，令其不得安眠，疲于奔命。”

另一名少年补充道：“还可断其水源！若河流在上游，可设法污染。若靠井水，则夜间破坏其取水器具！”

小乙则更关注细节：“他们粮草囤于何处？若能探明，或可火攻，或下毒！”

霍去病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极淡的赞许，随即又抛出新的限制：“若敌有斥候巡逻，戒备森严，尔等如何潜入？若其水源有重兵把守，又当如何？”

一场接一场的头脑风暴在冰窖中展开。少年们争相发言，提出各种大胆甚至离奇的设想，又在霍去病严谨的军事逻辑下被反复推翻、修正、完善。他们学习如何利用夜色、地形、天气，如何制造混乱，如何一击即退。霍去病不仅教他们杀人技，更在铸造他们的战术思维，将他们从单纯的士兵，向能够独当一面的基层军官培养。

刘睿时常在一旁静静聆听，受益匪浅。他虽有两世记忆和系统加持，但在具体的古代战争指挥和战术细节上，霍去病这位天生的骑兵统帅，是他的最佳导师。他的霸王模板融合度在这般耳濡目染与自身苦修下，已稳步提升至百分之六，气息越发沉凝，挥舞那杆特制短戟时，隐有风雷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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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区内，欧冶子的成果更是喜人。那简易的水力鼓风机已初步成型，利用冰窖内一条暗河的水流驱动，虽简陋，却已能显着提升炉温，使得锻造效率和钢材质量再上一个台阶。第一批试制的十副“强化版”皮甲已经完成，关键部位镶嵌了冷锻的薄钢片，重量增加不多，防护力却提升了数倍，足以抵御寻常刀剑劈砍和流矢。那烟雾弹和铁蒺藜也完成了小批量生产，妥善收藏，以备不时之需。

最让刘睿惊喜的，是欧冶子根据他的描述，结合自身对机括的理解，弄出的一种名为“连环弩”的草图。虽还远未达到后世诸葛连弩的水平，但构思巧妙，若能制成，可一次装填五支短矢，通过机关连续击发，射速远超普通弓弩，对于缺乏弓箭手训练的潜渊卫而言，无疑是极大的战力补充。

“主公，此弩尚在推演，诸多关节需反复试验，尤其是弩机强度和箭矢规格，非一朝一夕之功。”欧冶子抚着图纸，眼中既有兴奋也有审慎。

“先生放手施为，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刘睿压下心中激动，深知技术突破需要时间和耐心。有了沈万三提供的充足资金，欧冶子研究所需的物资已不再是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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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万三的商业触角，已然悄无声息地渗透到了更广阔的领域。借助那份“献策”之功带来的隐形便利，他的南北货栈已然成为京城中低层官吏和富商心目中“精品”与“稀有”的代名词。他不再满足于简单的货物贸易，开始涉足利润更丰厚的领域。

通过控股的当铺和钱庄，他低调地开展着小额的借贷与汇兑业务，信誉极佳，资金流愈发雄厚。更重要的是，他的商队网络已然覆盖了小半个北方，不仅带来了财富，更带来了海量的信息。各地物价波动、官员任免、民间舆情、乃至边境驻军的调动传闻……这些看似杂乱无章的信息，经过沈万三和他手下账房们的整理分析，变成了一份份极具价值的情报，定期送到刘睿手中。

这一日，沈万三通过福伯，递来了一份非同寻常的情报。

“殿下，北境试行新转运法，成效斐然，陛下有意扩大试行范围。然，二皇子一系官员，近来频频举荐其亲信将领，欲出任新设的‘转运使’一职，企图将此功揽入怀中，并掌控部分粮草调度之权。太子一系自然激烈反对，双方在朝堂争执不下。”

福伯顿了顿，声音更低：“此外，我们的人在并州（毗邻北荒原）发现一些异常。当地最大的一股匪寇‘黑山贼’，近来似乎得到了不明势力的资助，兵器甲胄焕然一新，活动愈发猖獗，甚至开始攻击一些小型的官军辎重队。而并州守将，似乎……与二皇子府上有所往来。”

刘睿眼中精光一闪。二皇子！他不仅想在朝堂争功，还想在地方上扶植匪患，以战养寇，扩充自身在军中的影响力？或者说，这是在为将来可能的动荡做准备？

“黑山贼……并州……”刘睿的手指在地图（由沈万三情报网绘制，远比宫中所藏详尽）上划过，最终落在并州与北荒原交界的那片区域。那里山峦叠嶂，地势险要，确是匪患温床。

“看来，我们的‘北荒原’，邻居不太友善啊。”刘睿冷笑。二皇子此举，无形中却可能为他将来进驻北荒原，提供了一个绝佳的“练兵”和“立威”的靶子。

“告诉沈万三，继续密切关注并州动向，尤其是黑山贼与二皇子那边的联系，尽可能收集证据。同时，让他想办法，在不暴露自身的前提下，给太子那边递个消息，点破二皇子在并州的小动作。”刘睿吩咐道。让太子去对付二皇子，他才能更好地浑水摸鱼。

“老奴明白。”福伯应道，随即又呈上一个小巧的锦盒，“殿下，这是沈先生今日送入宫的，说是新得的海外奇香，有宁神静气之效，特献予殿下和惠妃娘娘。”

刘睿打开锦盒，里面是几块颜色深沉的香料，异香扑鼻。他心中一动，仔细查看，在锦盒的夹层底部，发现了一张折叠得极小的薄纸。展开一看，上面是沈万三的亲笔，只有寥寥数字：“货已备妥，计三千金，随时可取。”

三千金！这是一笔足以武装千人精锐的巨款！沈万三这是在告诉他，前往封地的启动资金，已经完全到位了！

刘睿将纸条在烛火上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心中豪气顿生。武力、技术、财力、情报，四根支柱已然坚实。潜渊卫这把利刃，已然开锋，只待一个机会，出鞘饮血！

他望向冰窖入口的方向，目光仿佛穿透了厚厚的土层和宫墙，落在了那风云激荡的朝堂，落在了那遥远而充满机遇的北地。

风已起于青萍之末，只待雷霆一击，便可乘风化龙，直上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