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到北疆，开局召唤霍去病 第190章 公输衍的舞台

讲武堂内思想碰撞的余韵尚未消散，位于睿城东南角、毗邻学宫工地的一片新划出的区域，已然成为北疆另一个引人注目的焦点。这里围墙高耸，守卫森严，日夜都能听到里面传出不同于寻常铁匠铺的、富有韵律的金属敲击与机括运转之声。高悬的门匾上，是刘睿亲笔题写的三个大字——神机坊。

这里，是公输衍的舞台。

得到刘睿全权负责、资源优先调配的授权后，这位机关术大师便如同蛟龙入海，将全部的热情与才华投入其中。他带来的不只是家传的技艺，更有在刘睿“格物致用”理念启发下，蓬勃迸发的无穷灵感。

这一日，神机坊核心的议事堂内，一场决定北疆未来军备走向的展示正在举行。刘睿端坐主位，霍去病、赵千钧等军方核心将领分列两侧，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站在一张巨大木桌前、激动得面色潮红的公输衍身上。

木桌上，铺开着数张绘制在坚韧兽皮上的巨大蓝图，墨线精准，结构复杂，旁边还标注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和奇特符号。

“殿下！诸位将军！”公输衍声音洪亮，带着一种展示毕生心血般的自豪，他指向第一张蓝图。上面绘制的弩械造型更加流畅，弩身结构与齿轮组远比校场上展示的样品复杂精巧。

“此乃 ‘神机弩’的完全体设计图！”公输衍的手指划过弩身上方的多级箭匣和侧面的摇柄机构，“经过老夫优化，采用精钢齿轮与特制牛筋弦，射速再提三成！最重要的是，它实现了模块化！箭匣可快速更换，不同箭匣可配备破甲锥头、爆破箭矢甚至示警响箭，一弩多用，适应不同战场需求！若能大规模装备我军弓弩手，箭雨密度与持续性，将远超胡人骑射！”

霍去病眼中精光一闪，作为骑兵统帅，他太清楚密集而持续的远程火力对冲锋骑兵的压制效果了。他仿佛已经看到未来战场上，北疆弩阵泼洒出的死亡之幕。

公输衍不等众人细品，迅速移动到第二张蓝图前。这张图上描绘的并非单兵武器，而是一个带有厚重金属轮毂、造型狰狞的庞然大物，主体是一根需要数人合抱的青铜巨管，架设在结实的四轮底座上，后方是复杂的液压（以油脂和杠杆模拟）复位与俯仰机构。

“此物，老夫命名为——‘雷火车’ ！”公输衍的声音带着一丝狂热，“非是单兵所用轰天雷，而是真正的攻城拔寨之利器！它可将重达五十斤的‘轰天雷’ （他指向旁边一个绘制的、带有尾翼的硕大铁皮陶罐）抛射至三百步开外！”

“三百步？！”赵千钧忍不住低呼一声。这个距离，已经超出了绝大多数城防弩炮和弓箭的射程！

“不错！”公输衍重重点头，手指点向那轰天雷的剖面图，“内部填充老夫改良后的火药，掺入铁蒺藜、碎瓷片，以延时引信激发。落地或凌空爆炸，声如惊雷，火光迸现，破片飞溅，可有效杀伤敌军有生力量，摧毁简易工事，更能极大震慑敌胆！若用于攻城，集中轰击一点，任他城墙坚厚，也难挡连绵轰击！”

议事堂内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想象着数十上百架“雷火车”齐射，轰天雷如同陨石雨般砸向敌军阵营或城头的场景，那将是何等毁天灭地的威力！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对战争的认知范畴。

霍去病呼吸微微急促，他看向刘睿，发现主公依旧面色平静，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深邃。显然，殿下对这等大杀器的出现，早有心理准备。

公输衍深吸一口气，压住激动，走到了第三张，也是最后一张蓝图前。这张图上的器械相对小巧，却结构极为精密，仿佛是由无数个细小的齿轮和透镜组合而成。

“殿下，诸位将军，请看此物。”公输衍的声音变得郑重起来，“此非直接杀伐之器，却可能……比前两者更为重要。老夫称之为——‘千里镜’！”

“千里镜？”霍去病皱眉，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玄乎。

“正是！”公输衍拿起旁边一个已经制作好的、长约一尺、由黄铜管和两片晶莹琉璃（玻璃）构成的实物，恭敬地递给刘睿，“殿下请试观之。”

刘睿接过这原始的望远镜，走到窗边，对准远方睿城的城墙望楼。片刻后，他放下千里镜，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真正的动容：“好！竟能将数里之外的景物拉至眼前，纤毫毕现！此物于战场侦察、指挥调度，价值无可估量！”

听到刘睿的肯定，公输衍更是激动得胡子都在颤抖：“殿下明鉴！借助此镜，我军斥候可于安全距离外洞察敌情，了望手可提前发现敌军动向，将领于指挥高台之上，亦可纵观全局，精准把握战场瞬息万变之机！此乃……此乃延伸我军之‘眼’啊！”

霍去病和赵千钧也轮流试用了一下千里镜，无不感到震惊。拥有了这种视野上的绝对优势，在战场上几乎等同于掌握了先机！

展示完毕，公输衍退后一步，对着刘睿和诸位将军深深一揖：“殿下！神机弩可强我军锋，雷火车可破敌坚城，千里镜可明察秋毫！此三物，乃我神机坊献给北疆的第一份厚礼！只要资源充足，工匠到位，老夫立下军令状，三月之内，必能量产出首批成品，装备我军！”

刘睿看着桌上那三份凝聚着智慧与力量的蓝图，又看了看激动难抑的公输衍，缓缓站起身。

“准。”

“即日起，北疆境内，所有铁矿、铜矿、木材、皮料，优先供应神机坊。”

“所有工匠，随你挑选。若有需要，可征调讲武堂学员，参与辅助设计与制造，理论与实践结合。”

“公输先生，孤不仅要这些武器，更要你借此机会，为北疆带出一批懂得机关原理、能独立创新的工匠！这，同样是你肩负的重任。”

公输衍闻言，更是心潮澎湃，再次深深拜下：“衍，领命！必不负殿下重托！”

刘睿走到窗前，望向远方。神机坊的灯火，与学宫工地的喧嚣，共同构成了北疆崛起最强劲的脉搏。

有了这些超越时代的利器，再配以讲武堂锤炼出的新思维将领，以及未来百家学宫提供的无尽智慧源泉……

北疆的战争形态，从神机坊的蓝图展开的那一刻起，已被彻底颠覆。

胡人南下的阴云依旧密布，但此刻，刘睿的心中，已无半分畏惧，只有即将检验这全新力量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