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空秋在城外焦急等待,眼见似乎终于有人前来,心中刚松了一口气,准备上前尽快入城。
却见那名先前通报的士兵去而复返,脸上带着为难和焦急的神色道:“杨、杨公子,且慢!”
杨空秋投去疑惑的目光,只见那士兵嘴唇嗫嚅了几下,支支吾吾,眼神闪烁。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粗暴地推开了那名士兵,大大咧咧地走了上来,身后还跟着一群面色各异的守城官兵。
来人正是赵日天,他双手叉腰,下巴微抬,用一种刻意挑衅意味的语调说道:“呦!我当是谁这么大架子,寅时不到就敢来叩城门呢,原来是杨老二啊,真是好久不见呐!”
杨空秋眉头紧皱,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神态轻浮的男子,在记忆中搜寻了片刻,却实在想不起这号人物,只得疑惑地问道:“你是?”
“你!” 赵日天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脸色涨红,伸出一根手指颤抖地指着杨空秋,气得一时语塞。
旁边的士兵统领见状,连忙上前一步,介绍道:“杨公子,这位是赵日天赵大人,乃是龙卫司专门派遣至我处,协助镇守城防的大人。” 这统领也是个滑头,三言两语便将责任和焦点都推到了赵日天身上。
只是这番介绍似乎很合赵日天的心意,他冷哼一声,得意地扬起了下巴,用鼻孔看着城下的杨空秋。
“赵家?”杨空秋顿时感到一阵头疼,赵家近些年才崛起,与杨家业务又有重叠,关系向来不睦。
只是他没想到,在这天观城外,深更半夜,竟会被一个赵家的人刻意刁难。
然而此刻形势,他强压下心中的不快,对着城墙上拱了拱手,语气尽量保持平和:“原来是赵大人,失敬。在下确有要事需即刻入城,关乎人命,还望赵大人行个方便,打开城门。”
赵日天掏了掏耳朵,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哦?什么要事啊?说来听听,若是合情合理,本官或许可以考虑考虑。”
杨空秋心一横,也顾不得可能引起的恐慌,沉声道:“我们在龙岭深处发现了魔族的踪迹,我的几位同伴此刻仍身陷魔窟,危在旦夕!我此行正是要进城求援,请赵大人立刻通报龙卫司,速派高手前往龙岭支援!”
此言一出,效果立竿见影,城墙上那些普通士兵闻言,脸上瞬间血色褪尽,露出了惊恐万状的神情,互相交换着不安的眼神。
就连那位士兵统领也是面色煞白,紧张地看向赵日天,等待他的决断。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赵日天非但没有重视,反而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嗤笑,他斜睨着杨空秋,拖长了音调:“魔族?呵呵,你说有魔族就有魔族?证据呢?空口白牙,就想让本官相信你这套说辞?谁知道你是不是在编故事?”
“大人!”一旁的士兵统领都忍不住低声唤了一句,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开始怀疑这位赵大人是不是喝了假酒。
杨空秋也愣住了,他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胡搅蛮缠,他眼神渐渐冷了下来,但语气仍保持着最后的克制:“赵大人!此事千真万确,绝非儿戏,还请您以大局为重。”
赵日天却仿佛没听见,也无视了周围所有士兵那带着恳求的目光。
他双手撑在冰冷的城墙上,身体前倾:“没有确凿证据,就想骗开城门?当我赵日天是三岁小孩吗?”
“***!” 杨空秋的涵养,此刻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没想到赵日天毫不在意,反而挺直了腰板,侃侃而谈起来:“哼!我天观城的城墙,乃是由国师大人与玄武大人合力布置,固若金汤!别说区区几个藏头露尾的魔族,就算是入寂境的强者亲至,短时间内也休想撼动分毫!”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甚至伸出手指,直指杨空秋,厉声指责道:“我看你这厮,行迹可疑,分明就是魔族的奸细,妄图用这等拙劣的借口骗开城门,里应外合,本官火眼金睛,岂会上你的恶当!”
士兵统领听到这里,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心中哀嚎:“你刚才还一口一个杨老二,现在又说人家是魔族奸细,这不纯纯是公报私仇了吗?”
他挣扎了片刻,知道凭自己是压不住这位爷了,只能弱弱地提议道:“大人……兹事体大,要不属下还是去向上峰通传一声?”
谁知赵日天想也不想,大手一挥,断然拒绝:“不必!何须劳烦他人?”
他甚至还颇为自信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对着左右士兵说道,“诸位放心!有本官在此坐镇,一切宵小之辈,都休想得逞,此地,有我足矣!”
城墙上的士兵们闻言,脸上皆是一排黑线,内心疯狂吐槽:“哥几个本来也没指望过您老人家好吗?您不来添乱我们就谢天谢地了!”
城下杨空秋将城墙上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怒火和焦虑,声音也彻底冷了下去,一字一顿地问道:“所以,这道城门,你今日是开,还是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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