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示学：我程度能不能指示 第26章 升职（上）

林城市中级人民法院的判决书最终落下，一纸公文，改写了整个东辉控股的命运。*部分证据存在瑕疵，发回重审。

东辉控股内部人员提供错误数据，导致税务计算出现偏差。

涉黑问题系个别人员诬告，已另案侦查。

东辉航空及机械制造业务符合行业规定，未发现违规行为。

白纸黑字，寥寥数语，便将一场足以摧毁千亿帝国的风暴，轻描淡写地化解。自古官字两张口，黑的能说成白的，死的能说成活的。

李明辉走出看守所时，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他抬手遮了遮，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无罪释放。

林城市国资委归还托管权。

他依然是东辉控股的单一自然人大股东。

但代价呢？赵瑞龙**拿到了东辉地产21%的股份，然后给了祁同伟和程度各5%，祁同伟通过赵瑞龙牵线，给他介绍一个代理人高小琴，而程度通过他表弟常成虎持有，另外还有李明辉给的3%。

程度合计持有东辉控股8%的股权，按当下估值超过了80个亿。

钟家则通过星辰投资，暗中掌控了东辉航空15%的股权。

看似各方皆大欢喜，但真正的博弈才刚刚开始，基于Gp\/Lp架构，李明辉的投票权不降反升，达到惊人的97%！

东辉控股的董事会，成了李晚辉的一言堂。

赵瑞龙曾私下抱怨：妈的，忙活半天，还是给李明辉做了嫁衣！

而钟小艾则在一次家族会议上冷声道：不急，航空牌照迟早是我们的。

至于李明辉？

他站在东辉大厦的顶层办公室，俯瞰着林城的万家灯火，手中把玩着一枚小小的U盘——那里存着所有人的把柄。

谁也没有想到，李明辉并不甘心，他只是在等！

关于东辉控股、李明辉、赵瑞龙、赵家、钟小艾和钟家的较量才刚刚开始，当然，这都是后话。

而祁同伟、程度，从6月份到10月，一直奔波于汉东十三省调研！最后祁同伟和程度站在投影仪前，向省委常委汇报《关于汉东省治安问题的报告》。

这份沉甸甸的报告，足足三百页，堆满了会议桌的一角。

从6月到10月，我们调研了汉东十三个地市，发现治安形势严峻。祁同伟的声音沉稳有力，*涉黑、涉枪、有组织犯罪**正在向经济领域渗透，甚至开始‘合法化’‘漂白’。

程度接过话筒，调出一组数据图表：以林城为例，过去三年，暴力讨债案件上升47%，非法高利贷平台增加32%，而背后大多有黑恶势力的影子。

屏幕上闪过一系列案例：

校园贷逼死大学生——某贷款公司通过通讯录轰炸等手段催收，导致三名学生自杀；

物流行业垄断——黑恶势力控制货运线路，司机不交保护费就砸车；

合法暴力催收——成立所谓商务咨询公司，实则专门替人讨债，使用软暴力恐吓。

更可怕的是，程度点击遥控器，画面切换成一份股权结构图，这些团伙已经开始‘企业化运营’，甚至入股正规公司洗白身份。

祁同伟补充道：我们建议，将过去的‘打黑除恶’升级为*扫黑除恶*，不仅要打击暴力犯罪，更要深挖背后的‘保护伞’和经济基础。

会议室鸦雀无声。赵立春省长突然开口：程度同志，你提到的‘恶势力团伙’，具体指什么？

程度调出一张对比图：黑社会性质组织有明确层级，而恶势力团伙更松散，但危害同样巨大。比如——

他播放了一段偷拍视频：某农贸市场，一群纹身男子挨个摊位收管理费，商贩敢怒不敢言。

这种灰色地带，正是黑恶势力滋生的温床。还有......

省委常委会议结束后第三天，梁群峰副书记办公室。

祁同伟和程度并排坐在真皮沙发上，面前的两杯龙井早已凉透。梁群峰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红木办公桌，发出沉闷的声响。

同伟啊，你的报告我看了三遍。梁群峰摘下老花镜，想法很好，但现在省里财政吃紧，全面铺开不现实。

赵立春副省长接过话茬：自从分税制改革后，地方财政捉襟见肘。你们要新增三千警力编制，还要配套天网系统、大数据平台......他摇了摇头，省财政厅那边已经跳脚了。

程度注意到，赵立春说这话时，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墙上那幅《汉东省重点工程项目图》其中就有赵瑞龙的山水庄园。

不过——梁群峰突然话锋一转，光明区确实该整治了。上个月外商考察团就在夜总会门口被抢劫，影响很坏。

一份任免文件被推到茶几上：

程度任京州市公安局光明分局副局长（正科级）。

祁同伟任京州市检察院检察长（副厅级）

给你们三个月。赵立春站起身，西装袖口的金扣闪着冷光，我要看到光明区的治安数据下降30%。

离开省委大楼时，祁同伟突然在旋转门前驻足：知道为什么选光明区吗？

程度看向远处正在施工的摩天大楼群：因为赵公子的项目要开始了？

祁同伟意味深长地笑了：记住，汇报要分开进行。你走梁书记这条线，我跟赵省长这条线。

程度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毕竟他现在的身份还是梁群峰的女婿，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争议，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他缓缓走出省委大楼，阳光洒在他身上，却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温暖。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

来到省公安厅安排的车前，程度拉开车门，坐进了车里。车子平稳地启动，驶向他阔别已久的光明分局。

一路上，程度静静地凝视着车窗外的街景，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四个月的时间，对他来说，仿佛是一段漫长的旅程，而如今重新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却让他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前世，他在光明分局治安大队大队长的职位上一干就是六年。那是他职业生涯中的一段重要时光，他在这里挥洒过汗水，也收获过荣誉。

2012年12月31日，他迎来了职业生涯的一个重要转折点，成功升任分局副局长兼任刑警大队大队长。这是对他能力的肯定，也是他多年努力的结果。

然而，尽管他在工作上表现出色，接连破获了几起大案要案，但他的警衔晋升却并不顺利。这一切都掌握在京州市公安局，更确切地说，是在赵东来的手中。

赵东来对程度似乎并不看好，其中原因，程度心里也很清楚。一来，他并非赵东来的亲信，二来，赵东来可能对他的某些做法或观点持有不同意见。

尽管如此，程度并没有因此而气馁。他坚信，只要自己努力工作，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能力，总有一天能够得到应有的认可和晋升。

二来，赵东来觉得程度乃是工人家庭出身，没有什么背景，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一直都想赶他走。

可他的背后是赵瑞龙啊！赵东来就算再怎么厉害，也只能在待遇上压一压他，但绝对不可能压他的职务！毕竟，赵瑞龙的背景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撼动的。

不过好在，自己这一次终于傍上了一棵大树，提前了整整四年就当上了光明分局的副局长，同时还兼任治安大队的大队长。这可真是不容易啊！

“谢了！”程度随手扔给送自己回来的司机一包烟，然后推开车门，迈步走了下去。

他站在原地，抬头望去，只见灰白色的办公楼墙上，“立警为公，执法为民”这八个褪色的大字依然醒目，仿佛在默默地诉说着这里的使命和责任。

再看那边的训练场上，几个年轻的民警正在练习擒拿技巧。他们的动作显得有些生涩，让程度不禁想起了当年的自己，也是这样青涩、懵懂。

“程大好！”

“程大好，程大幸苦了！”

“程大，局长让你先回办公室休整好之后，去他的办公室找他！”

就在这时，局办的联络小警员匆匆跑下楼来，对着程度敬了个礼，然后将陈局长的指示传达给他。

“好的，我一会儿就过去！”程度点了点头，他心里很清楚，回来之后首先要做的就是去局长那里报到，这是规矩，他可不能不懂。

回到办室，程度挥手让副大队长和几个中队长出去，并告诉他们晚上在月满楼请他们吃饭才罢休。

大家心里都明白，经过省厅的调研之后，要么升职，要么升警衔，更大的可能是两种都会晋升，这个时候还不来拍马屁，难道要等同仁升了职自己再去后悔？

没有一个人这么傻，这就是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