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针擦着林墨的耳根飞过,钉在旁边的树干上,针尖沁出的墨绿色毒液瞬间腐蚀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洞,看得人头皮发麻。林墨吓得浑身一僵,脸色白得像刚从面缸里捞出来,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手里的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活像只被老鹰盯上的小鸡仔。
“都说了让你躲起来,偏要凑上来当靶子!”我一边用桃木剑格开另一名黑衣人的毒针,一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小子平时看着机灵,真到了生死关头,胆子比雪球的尾巴还小,刚才那一下要是慢半拍,恐怕现在已经变成一滩绿水了。
“我……我想帮忙嘛……”林墨委屈地瘪着嘴,手脚并用地往后缩,正好撞到了蹲在地上看戏的雪球。雪球被撞得一个趔趄,不满地“喵呜”叫了一声,用屁股对着他,那嫌弃的小模样,仿佛在说“别耽误本喵看打架”。
毒心护法站在原地没动,双手背在身后,阴鸷的眼睛在我们身上扫来扫去,像是在打量猎物。“就这点三脚猫功夫,也敢跟尊主作对?”他嗤笑一声,声音里满是不屑,“血面那个废物,连几个毛头小子都收拾不了,难怪会死得那么难看。”
“你少在这里说大话!”傅承渊一剑挑飞迎面而来的毒针,剑气纵横间,将两名黑衣人逼得连连后退,“有本事别躲在后面指挥,亲自上来较量一番!”他说话时眉头紧锁,额角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滑落,显然刚才与玄夜的激战还未完全恢复,此刻对付这些淬毒的黑衣人,难免有些力不从心。
师傅挥动拂尘,金色丝线如同天罗地网般展开,将我们护在中间。那些毒针碰到丝线,瞬间就被弹开,掉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缕缕黑烟。“小家伙,口气倒是不小。”师傅捋了捋胡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眼神却愈发锐利,“不过,就凭你这些用毒的伎俩,还伤不了我们。”
毒心护法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突然抬起双手,十指交叉,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咒语声,周围的树林里突然刮起一阵阴风,风中夹杂着一股刺鼻的腥臭味,让人头晕目眩。
“不好,是毒雾!”灵族长老的声音在玉佩中响起,带着一丝急切,“快屏住呼吸,这毒雾能腐蚀灵力,一旦吸入,修为会暂时倒退!”
我连忙捂住口鼻,屏住呼吸,同时将灵族玉佩举到胸前。玉佩散发出柔和的绿光,形成一道屏障,将毒雾挡在外面。傅承渊和师傅也立刻运转灵力,在周身形成防护罩,可那些毒雾如同有生命般,不断地撞击着防护罩,发出“砰砰”的声响,防护罩上的光芒也随之忽明忽暗。
林墨反应慢了半拍,已经吸入了少量毒雾,顿时觉得头晕眼花,喉咙里像是被火烧一样难受,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咳咳……好难受……”他脸色涨得通红,身体摇摇晃晃,随时都有可能栽倒在地。
雪球也受到了毒雾的影响,原本蓬松的毛发变得有些萎靡,它警惕地弓着身子,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噜”声,一双蓝宝石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毒心护法,像是在寻找机会反击。
“怎么样?我的‘蚀骨毒雾’滋味不错吧?”毒心护法得意地大笑起来,笑声刺耳难听,“这毒雾专门克制修士的灵力,不出半个时辰,你们就会浑身无力,任人宰割!到时候,灵族玉佩自然会落到我的手里!”
傅承渊咬紧牙关,强行运转灵力抵抗毒雾的侵蚀,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初一,带着林墨先走!”他沉声道,语气不容置疑,“我和张道长来拖住他们!”
“不行!要走一起走!”我坚决地摇了摇头,“我们怎么能丢下你们不管?”虽然傅承渊平时总是冷冰冰的,动不动就摆脸色,但关键时刻,他总是第一个站出来保护我们,我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临阵脱逃。
师傅也说道:“没错,我们师徒二人,同生共死!想要分开我们,没那么容易!”他说着,突然将拂尘一甩,金色丝线如同利剑般射向毒心护法,“小家伙,有本事先过我这一关!”
毒心护法侧身避开丝线,冷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们想死在一起,那我就成全你们!”他再次念动咒语,毒雾变得更加浓郁,颜色也从灰色变成了深绿色,笼罩的范围越来越大,我们的防护罩已经开始出现裂痕。
林墨蜷缩在地上,难受得浑身抽搐,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小荷包,从里面掏出一个小小的布包,打开后,里面是一些淡黄色的粉末。“这……这是父亲给我的解毒丹……”他艰难地说道,将布包递给我,“快……快分给大家……”
我心中一喜,连忙接过布包,将解毒丹分给傅承渊和师傅。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凉的气息瞬间蔓延全身,刚才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顿时减轻了不少。我又给林墨喂了一颗,他服下丹药后,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润,咳嗽也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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