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过渡厄斋的雕花窗棂,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满地狼藉的庭院里。一夜激战留下的煞气尚未完全消散,空气中还残留着灵气与邪力碰撞后的余波,可院子里已经响起了忙碌的声响。林舟带着一群保镖正有条不紊地清理战场,擦拭血迹、修补被煞气损毁的梁柱,连墙角被震碎的青砖都被小心翼翼地替换掉,仿佛要将昨夜的凶险彻底抹去。
我抱着噬魂珠坐在门槛上,指尖摩挲着珠子温润的表面。经过三佩共鸣的净化,原本散发着浓郁邪力的噬魂珠此刻晶莹剔透,内里仿佛有流光转动,不仅不再让人感到阴森,反而透着一股精纯的灵气,摸起来暖融融的,像是揣了个小暖炉。墨尾窝在我怀里,小脑袋枕着噬魂珠,呼噜声打得震天响,雪白的绒毛上还沾着几缕没清理干净的黑烟,活像只刚从烟囱里钻出来的小奶狗;雪球则蹲在我旁边的石桌上,正用爪子扒拉着一块被灵气熏得半焦的木块,时不时用鼻子嗅一嗅,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好奇,不知道的还以为它在研究什么上古神器。
“小心点,别把珠子给压坏了。”傅承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昨晚为了护我,被黑影首领的黑色光柱击中,虽然没有大碍,但脸色还是有些苍白,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显然没休息好。
我回头看他,忍不住打趣:“傅总这是心疼珠子还是心疼我啊?”
傅承渊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伸手揉了揉墨尾的脑袋,把它弄醒的同时,也顺便拂掉了它身上的黑烟:“都心疼。毕竟这珠子是上古神器,你是……我的合作伙伴。”
“切,就不能说句好听的?”我撇撇嘴,把噬魂珠递给他,“你看看这珠子,现在是不是安全多了?昨晚三佩共鸣的时候,我感觉它里面的邪力都被净化干净了。”
傅承渊接过噬魂珠,指尖刚触碰到珠子,就感受到一股精纯的灵气涌来,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确实,现在的噬魂珠,更像是一件真正的灵物,而不是邪器。看来三佩共鸣的力量,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强大。”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激活的。”我得意地扬起下巴,正想再吹几句,就被师傅的声音打断了。
“臭丫头,别得意忘形。”师傅背着双手从屋里出来,身上的道袍已经换了一件干净的,只是眉宇间还带着疲惫,“虽然黑影首领的替身被消灭了,噬魂珠也被净化了,但真正的黑影首领还在,鹰眼和血狼也没抓住,三天后他们还要来进攻渡厄斋,我们还有得忙呢。”
提到正事,我立刻收敛了玩笑的心思,点点头:“师傅说得对,我们得赶紧备战。渡厄斋虽然有结界,但鹰眼和血狼带着残余势力来攻,肯定不好对付,尤其是那个神秘的黑影首领,不知道还有什么阴谋。”
傅承渊也收起了笑意,脸色凝重:“我已经让李秘书调动所有能用的力量,增派保镖驻守渡厄斋,同时让人去调查城郊废弃工厂的情况,看看鹰眼和血狼到底在搞什么鬼。不过,黑影组织的人擅长用毒和邪术,普通保镖恐怕难以抵挡,还得靠我们自己。”
“这三天,我们主要做两件事。”师傅捋了捋胡须,眼神坚定,“第一,巩固渡厄斋的结界,在周围布下更多的镇魂符和聚灵阵,增强防御能力;第二,尽快恢复伤势,提升实力,尤其是初一,你刚刚觉醒灵脉,还没能完全掌控三佩共鸣的力量,这三天正好可以好好修炼一下。”
“好!”我和傅承渊异口同声地回答。
说干就干,接下来的三天,渡厄斋里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忙得人脚不沾地,连墨尾和雪球这两个小家伙都没能闲着。
第一天,我们的任务是布防。师傅负责绘制符箓,只见他左手捏诀,右手持笔,朱砂在黄纸上飞速游走,一道道复杂的符文瞬间成型,每张符箓都散发着浓郁的灵气。我和傅承渊则负责将符箓贴在渡厄斋的各个角落,大门、窗户、墙角,凡是能想到的地方都贴满了,密密麻麻的,看得人眼花缭乱。
“傅承渊,你贴反了!”我指着傅承渊贴在西厢房窗户上的镇魂符,忍不住哈哈大笑,“这符箓得让符文朝上,你倒好,贴成朝下了,到时候不仅镇不住煞气,说不定还会引来邪祟。”
傅承渊低头一看,果然贴反了,他无奈地摇摇头,撕下符箓重新贴好:“这种精细活,还是你们道家弟子擅长。我一个搞商业的,能把符箓贴上去不歪,已经很不错了。”
“得了吧,傅总,你这是在找借口。”我一边贴符箓,一边调侃他,“要是让你的员工看到你连张符都贴不好,估计会大跌眼镜。”
傅承渊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刚想反驳,就听到身后传来“哗啦”一声响。我们回头一看,只见墨尾不知道什么时候叼了一沓符箓,正趴在地上撕着玩,地上已经散落了好几张破碎的符箓,气得师傅吹胡子瞪眼。
“墨尾!你这个孽畜!”师傅冲过去,一把夺过墨尾嘴里的符箓,“这可是为师辛辛苦苦画的镇魂符,你竟然拿来当玩具!看我不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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