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洞出来时,日头已过中天,林间的阳光透过枝叶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驱散了洞内残留的阴冷。我攥着怀里的祖传玉佩,指尖能感受到那温润的暖意,心里却沉甸甸的——李叔的背叛像一根刺,扎得人难受,而蚀坛邪尊复苏的阴谋,更像一片乌云,笼罩在心头。
傅承渊看出我心绪不宁,伸手揽住我的肩,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胳膊,声音温柔:“别想太多,内鬼已除,聚阴阵已破,我们已经挫败了他们的第一步计划。”
“可我总觉得,这只是开始。”我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他,“那个山洞里的石棺,还有师公留下的纸条,都说明邪尊复苏的阴谋藏了很多年,哪有这么容易彻底解决?”
“确实不容易,但我们不是孤军奋战。”傅承渊低头笑了笑,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有师傅,有林舟,还有我们的‘首席萌宠兼战斗主力’雪球,怕什么?”
被他抱在怀里的雪球像是听懂了,立刻抬起头,“喵呜”叫了一声,小脑袋蹭了蹭傅承渊的下巴,尾巴得意地翘起来,那副傲娇又神气的模样,逗得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紧绷的神经,总算稍稍放松了些。
我们沿着林间小路往村子里走,刚走到村口,就看到我爸妈正急急忙忙地朝着树林方向赶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村民。看到我们,我妈立刻快步跑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上下打量着:“丫头,你没事吧?没受伤吧?”
“妈,我没事,好得很。”我笑着安抚她,“玉佩也找回来了,您别担心。”
我爸也松了口气,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刚才警察同志走了,我想着你们去了这么久,怕出什么事,就喊了几个乡亲过来看看。”
傅承渊走上前,客气地对村民们说:“谢谢各位乡亲关心,我们没事,辛苦大家跑一趟了。”
“傅先生客气啥,初一丫头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她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旁边的张婶笑着说,“没事就好,那我们先回去了,有事你们随时喊我们。”
送走村民们,我们跟着爸妈回了家。一进院子,我就看到院子角落里的那棵老槐树,不知怎么回事,叶子竟然蔫了大半,树干上还出现了几道深深的裂痕,像是被什么东西摧残过一样。
“咦?这槐树怎么变成这样了?”我惊讶地走过去,伸手摸了摸树干,“昨天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枝繁叶茂的,怎么才一天就成这样了?”
我爸叹了口气:“别提了,昨天晚上你们走了之后,半夜突然刮起了一阵怪风,就围着这棵槐树转,风停了之后,树就变成这样了。我还以为是遭了雷劈,没想到……”
“不是雷劈,是邪气。”我脸色一沉,从兜里掏出寻邪罗盘,罗盘上的指针对着老槐树轻轻转动了一下,“这棵槐树应该是吸收了昨晚邪祟留下的邪气,才变成这样的。”
傅承渊走过来,仔细观察着老槐树:“这棵树长在这里多少年了?”
“有几十年了吧,我嫁过来的时候就有了。”我妈回忆道,“以前这树可茂盛了,夏天我们都在树下乘凉。”
“这棵槐树位于院子的东南角,刚好是聚阴的位置。”傅承渊若有所思地说,“昨晚那个邪祟让王大爷偷玉佩,说不定也在这棵树下做了手脚,想借助槐树的阴气增强力量。”
“那怎么办?这树还能救吗?”我妈着急地问,这棵树陪了家里几十年,感情很深。
“可以试试。”我从包里拿出一张净化符,念动咒语,将符箓贴在槐树上,“天地清明,净化邪祟!”符箓燃烧起来,化作一道金色的光芒,融入树干里。
过了一会儿,老槐树上的邪气渐渐消散,蔫掉的叶子竟然慢慢恢复了一点生机。“有效果!”我惊喜地说。
傅承渊点点头:“这树吸收的邪气不多,净化之后应该能慢慢恢复。不过,我们得好好检查一下家里,看看还有没有其他邪祟留下的痕迹。”
我们在院子里和屋子里仔细检查了一遍,没发现其他异常。回到客厅坐下,我拿出那块祖传玉佩,放在桌子上,玉佩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绿光,上面的“安”字清晰可见。
“爸,这玉佩到底是怎么来的?您以前没跟我详细说过。”我问道,之前只知道这是家里的传家宝,能辟邪消灾,却不知道它的来历。
我爸喝了口茶,慢慢说道:“这玉佩是你爷爷传下来的,据说我们家祖上是书香门第,明朝的时候出了个大官,这玉佩就是当时的皇帝赏赐的,上面的‘安’字,是皇帝亲笔题写的,说是能保家宅平安,驱邪避灾。后来战乱年代,家里遭了难,很多东西都丢了,就这玉佩一直流传了下来。”
“皇帝赏赐的?”我惊讶地拿起玉佩,仔细打量着,“那这玉佩应该是至阳之物,难怪能中和聚阴阵的阴气。”
傅承渊拿起玉佩,指尖划过上面的纹路:“这玉佩的材质很特殊,不是普通的翡翠,里面蕴含着很强的阳气,应该是经过高人加持过的。说不定,这玉佩不仅仅是皇帝赏赐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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