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厄斋的桂花刚谢完一茬,我正趴在石桌上数钱,把沈府给的八万块摆成“金山银山”的造型,雪球蹲在旁边,爪子扒着桌沿,眼巴巴地盯着,时不时用湿鼻子蹭我的手背,像是在催我分它点“辛苦费”。
“急什么!”我拍开它的爪子,“这钱得留着给我续命,顺便给你买进口肉干——最多给你留十块,不能再多了!”
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屏幕上跳动着“陌生号码”四个字。我挑眉接起,语气自带生意人的热情:“喂,您好!渡厄小神婆为您服务,驱邪最低八千八,看风水一万八,不灵退款,童叟无欺!”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焦灼的男声,带着浓浓的商业精英腔:“请问是初一大师吗?我是盛华集团的副总,姓林。我们在古镇开发的文旅项目出了怪事,想请您出山帮忙看看。”
“盛华集团?”我心里一动,这可是傅承渊那个圈子里的知名企业,家底厚实得很,“文旅项目?是闹鬼还是风水出问题了?详细说说,越邪乎越好!”
林副总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无奈:“我们半年前拿下了古镇的开发权,打算修缮后打造成高端文旅景区。可施工队进场没多久,就开始怪事不断。先是工人晚上听到古建筑里有唱戏的声音,以为是附近村民,没当回事。后来,有个工人在修缮古戏台时,从房梁上掉下来一块木板,差点砸中他,回头一看,房梁上根本没人,木板像是自己掉下来的。”
“还有更邪的!”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上周,负责看守工地的保安,半夜看到一个穿着戏服的人影在古戏台上游走,脸上涂着浓妆,对着月亮唱戏,吓得他当场就跑了,第二天就递交了辞职报告。现在工人们都人心惶惶,没人敢上工,项目已经停工好几天了,损失惨重!”
“穿戏服的人影?”我来了精神,这可比地缚灵、青衣女鬼有意思多了,“林副总,这邪祟没伤人性命吧?你们请过别人来看吗?”
“暂时没有伤人,但再这么拖下去,项目就要黄了!”林副总急道,“我们请过几个风水先生和所谓的‘大师’,要么说不出个所以然,要么被吓得不敢靠近。后来听傅总提起过您,说您本事高强,才冒昧联系您。”
“傅承渊?”我嘴角忍不住上扬,这小子倒是会替我宣传,“行,这单生意我接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古镇这种地方,历史悠久,邪祟可能不简单,收费可不低——一口价十万,预付五万,事成之后再付五万,要是没解决,分文不取!”
林副总毫不犹豫地答应:“没问题!初一大师,预付的五万现在就可以转给您,我派车去接您,大概两个小时能到。”
“不用派车,我自己过去就行,顺便兜兜风!”我挂了电话,转身对着屋里喊,“师傅,我去古镇驱邪,赚十万块回来!”
师傅从书房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布包,脸上带着淡淡的叮嘱:“古镇历史悠久,古建筑林立,阴气容易积聚,那邪祟大概率是戏子的冤魂所化,执念深重。这里面有三张镇煞符,两瓶清心露,还有一把桃木匕首,你带着防身。遇事冷静,别冲动,实在不行就先退回来,保命要紧。”
“知道啦!”我接过布包,塞进背包里,又抱起雪球,“走,雪球,跟妈妈去古镇探险,顺便赚大钱,给你买纯肉罐头!”
师傅笑着摇了摇头:“去吧,注意安全。”
我背上背包,抱着雪球,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古镇。出租车行驶在乡间小路上,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从繁华的市区渐渐变成了古朴的村落,空气也变得清新起来。雪球趴在我怀里,好奇地扒着车窗,嘴里“呜呜”叫着,像是在感叹外面的世界真精彩。
两个小时后,出租车抵达古镇门口。古镇依山傍水,青石板路蜿蜒曲折,两旁是古色古香的建筑,白墙黛瓦,飞檐翘角,透着一股浓郁的历史气息。只是此时的古镇,因为项目停工,显得有些冷清,只有零星几个游客在闲逛。
林副总早已在古镇门口等候,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看到我下车,连忙迎了上来:“初一大师,您可算来了!快,我带您去看看出事的地方。”
“别急,先把预付的五万转我!”我伸出手,笑眯眯地说,“一手交钱,一手办事,规矩不能破!”
林副总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掏出手机,扫码转了五万块。我看着手机到账提示,心里美滋滋的,这才跟着他往里走。
穿过几条青石板路,我们来到了古镇的中心区域,这里便是盛华集团开发的文旅项目核心地带。只见几座古建筑正在修缮,脚手架林立,地上散落着建材,却空无一人,显得有些阴森。
“初一大师,就是这里,尤其是那座古戏台,怪事最多。”林副总指着不远处一座保存完好的古戏台,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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