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我和傅承渊收拾好行李,离开了青崖山民宿,前往下一个目的地——镜湖镇。
镜湖镇坐落在一片湖泊旁,那湖便叫镜湖,湖水清澈见底,倒映着岸边的青山绿树,风景十分优美。镇上的人大多以捕鱼和旅游业为生,街道两旁摆满了各色小摊,热闹非凡。
我们找了一家临湖的餐馆,准备先吃点东西。餐馆老板是个热情的年轻人,看到我们进来,连忙迎上来:“两位,想吃点什么?我们这里的镜湖鱼可是一绝,肉质鲜嫩,很多游客都慕名而来呢!”
“那就来一份镜湖鱼,再炒几个青菜吧。”傅承渊说道。
老板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厨房,我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镜湖,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这湖水表面看似清澈,仔细观察却能发现水下隐隐飘着一层黑色雾气,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怨气,让人莫名感到压抑。
“怎么了?”傅承渊注意到我的异样。
“这镜湖有点不对劲。”我轻声说,“水下有浓郁的怨气,恐怕有什么东西在作祟。”
就在这时,邻桌几人的谈话声传入耳中,不大不小刚好能听清。
“你们听说了吗?最近镜湖不太对劲,好几个人在湖边失踪了,至今都没找到。”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说道。
“我也听说了,晚上还能听到女人的哭声从湖中心传来,可吓人了!”一个女人接着说,“我婆婆说这是水鬼作祟,让我们别再去湖边了。”
“别吓唬人了,哪有什么水鬼?我看就是有人装神弄鬼。”一个年轻男人反驳道。
“我可没吓唬你!我爷爷是镇上的老中医,最近来他那里看病的人,大多是因为在湖边待久了沾染了邪气,浑身无力、精神萎靡。”戴眼镜的男人急忙说道,“而且镜湖的水也越来越浑浊了,以前能看到湖底的石头,现在连鱼都少见了。”
我和傅承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看来,这镜湖的问题确实不简单。
吃完饭,我们按照餐馆老板的指引来到镜湖岸边。果然如邻桌所言,湖水表面清澈,水下却有黑色雾气流动,空气中的怨气也比在餐馆时更加浓郁。
我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调动体内灵力感知湖中的气息。很快,一股强大的怨气和邪气从湖底深处传来,其中还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与不甘。
“傅承渊,湖底有个水鬼,怨气很重。”我睁开眼睛,“她应该就是那些失踪案的始作俑者。”
“要不要现在下去看看?”傅承渊问道。
我摇了摇头:“不行,白天阳气太盛,水鬼躲在湖底深处,我们下去也找不到她。而且水鬼在水中力量会大大增强,硬碰硬讨不到好处。等晚上阴气最重时,她应该会出来活动,到时候我们再想办法。”
傅承渊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等晚上再来。”
我们在镇上找了一家客栈,老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姓陈。听说我们是来旅游的,他叹了口气:“年轻人,我劝你们还是早点离开吧,这镜湖镇,最近不太平。”
“陈老板,我们听说了镜湖的事情。”我说道,“您能跟我们说说具体情况吗?”
陈老板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这镜湖以前是我们镇上的风水宝地,湖水清澈,鱼肥虾美。可自从三年前,镇上的水瑶姑娘在湖里淹死之后,就开始不太平了。”
“水瑶姑娘?”我追问。
“是啊,水瑶姑娘是我们镇上最漂亮、最善良的姑娘,她和镇上的书生李郎订了婚,本来打算当年就结婚的。”陈老板叹了口气,“可谁知道,李郎为了贪图富贵,竟然和镇上的富家千金勾搭在了一起,还把水瑶姑娘骗到湖边,推了下去。水瑶姑娘就这样淹死了,死的时候才十八岁。”
“太过分了!”我愤怒地说道,“那个李郎,就没有受到惩罚吗?”
“怎么没有?”陈老板说道,“水瑶姑娘的家人报了官,可李郎家有钱有势,买通了官府的人,最后竟然不了了之。李郎后来还和那个富家千金结了婚,继承了富家的家产,成了镇上的大富豪。”
我皱起眉头,终于明白水瑶的怨气为何如此之重——她是死不瞑目啊。
“自从水瑶姑娘死后,镜湖的水就越来越浑浊,晚上还能听到她的哭声。”陈老板继续说道,“镇上已经有好几个人在湖边失踪了,都是些年轻力壮的男人,大家都说,是水瑶姑娘的鬼魂在报仇,专找那些负心汉和恶人。”
我沉默了,能理解水瑶的痛苦与不甘,但伤害无辜之人,终究是不对的。
晚上,月亮升了起来,银白色的月光洒在镜湖面上,显得格外阴森。我和傅承渊来到镜湖岸边,空气中的怨气比白天浓郁了数倍。
突然,一阵女人的哭声从湖中心传来,凄厉婉转,让人听了心碎。我握紧手中的桃木剑,轻声说:“来了。”
哭声越来越近,湖面上泛起一阵涟漪,一个白色的身影从湖底缓缓升起,漂浮在水面上。那是一个年轻女子的鬼魂,穿着一身白色长裙,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正是她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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