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被逐出渡厄斋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很快就在我们共同的朋友圈里传开了。有人惋惜她一时糊涂,也有人说她咎由自取,可我没想到,她竟半点没觉得羞愧。后来我才知道,她在心里把自己塑造成了受害者——若不是我仗着傅承渊的偏爱步步紧逼,若不是师傅偏心,她怎么会落得如此境地?傅承渊对她的冷淡,在她看来也是被我的谗言蒙蔽了。这份扭曲的执念,像疯长的藤蔓,彻底缠死了她的理智。
被拉黑的微信和电话打不通,她就换了三张新手机号轮流轰炸;不能靠近渡厄斋,她就摸清傅承渊的作息,蹲在傅氏集团楼下的咖啡馆,点一杯美式从清晨坐到日暮;甚至凭着以前串门的记忆,办了张假的家政服务证,混进我们住的别墅小区两次,每次都在接近主楼时被保安“礼貌”拦下——显然是承渊提前吩咐过,他们语气客气却态度坚决,连让她递个东西的机会都不给。
那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承渊刚驱车驶出别墅大门,就看到路边停着一辆半旧的白色轿车。车窗降下,苏晴顶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眼底却透着一股势在必得的光亮,手里举着个描金保温桶,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承渊哥,我特意起大早给你炖了燕窝粥,加了枸杞和红枣,养胃的,你快尝尝。”
承渊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脚下油门没松,车子径直从她身边开了过去,只留下一句冷冰冰的“不必了”,和被尾气吹得凌乱的发丝。保温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燕窝粥洒了一地,黏腻的液体溅脏了她精心搭配的白色帆布鞋。我坐在副驾上,看着后视镜里她蹲下身捡保温桶的身影,心里莫名一阵发紧——她这股执拗,太吓人了。
上午十点,我正在家里整理渡厄斋的经书,就接到了傅氏集团前台小姑娘的电话。她语气慌张地说,苏晴提着食盒去了公司,非要给承渊送午饭,还塞了支口红求她转交。“傅总已经发火了,让我把东西扔了,还说以后不准苏小姐靠近公司大门一百米范围,不然我这个月奖金就没了。”小姑娘委屈地抱怨着。我只能安慰她几句,挂了电话后,心里沉甸甸的——苏晴这是打定主意要纠缠到底了。
下午,我正在给承渊织围巾,指尖缠着柔软的羊绒线,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身上,暖洋洋的。突然门铃响了,我以为是承渊提前回来了,兴冲冲地跑去开门,结果看到苏晴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大束白玫瑰,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愧疚和真诚。
“初一姐,”她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眶微微泛红,“我知道之前是我糊涂,做了伤害你的事情。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心里一直很过意不去。这束白玫瑰代表我的歉意,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我看着她手里的白玫瑰,花瓣洁白饱满,还带着晶莹的水珠,显然是精心挑选过的。可再看她的脸,那份愧疚太过刻意,眼底深处藏着的算计,被我看得一清二楚。我没有接过玫瑰,只是淡淡地说:“苏晴,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打扰我们的生活了。”
“初一姐,我知道你还在生气,可是我是真的知道错了。”她说着就要往屋里闯,“我今天不走了,我给你做顿饭,就当是弥补我的过错。你以前最喜欢吃我做的糖醋排骨,我特意带来了新鲜的排骨。”
我连忙拦住她,语气坚定:“苏晴,你别这样。承渊已经说了,不准你再靠近我们家。如果你再执意这样,我就报警了。”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初一姐,你怎么能这么绝情?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啊!我只是想弥补你,你为什么连一个机会都不给我?”
“正因为我们是好朋友,你才不该做出那样的事情。”我看着她,眼里满是失望,“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说完,我不等她反应,就“砰”地一声关上了门。门外安静了几秒,随后传来她离开的脚步声。我靠在门板上,心里又气又累。我以为她会就此罢休,可没想到,这只是她新计划的开始。
接下来的日子,苏晴果然没有再上门骚扰,我和承渊都松了口气。可没过几天,我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电话里,母亲语气急切地问:“初一,晴晴说承渊身边有别的女人,是不是真的?你可别委屈自己啊。”
我愣住了,连忙解释:“妈,你别听苏晴胡说,根本没这回事。她就是故意挑拨我们的关系。”
“可是晴晴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能不担心吗?”母亲还是不放心,“初一,要不你还是回来一趟吧,妈想亲眼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我无奈,只好答应母亲周末回去一趟。挂了电话,我忍不住红了眼眶——苏晴太过分了,竟然连我年迈的母亲都不放过。
承渊下班回家,看到我脸色不好,连忙走过来抱住我:“怎么了,初一?谁惹你不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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