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厄斋的清晨总是伴着淡淡的草木清香,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院子,落在青砖地上,勾勒出斑驳的光影。我坐在石桌旁,指尖轻抚过胸前的忘忧花,它此刻散发着柔和的蓝光,不再像以往那般带着紧绷的力量,反倒透着一股安宁的暖意。
傅承渊端着刚煮好的茶走过来,将青瓷茶杯放在我面前,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在想什么?”
我抬头看向他,他穿着简单的素色长衫,眉宇间的凌厉早已被温柔取代,只剩下化不开的暖意。“在想,这一切好像一场梦。”我轻声说,“从最初懵懂地继承渡厄斋,到后来面对各种妖邪,再到昆仑山的险境和与鬼王的决战,仿佛就在昨天,却又遥远得像上辈子的事。”
师傅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古籍,笑着坐在我们对面:“傻丫头,这不是梦,是你用勇气和担当闯出来的路。阿瑶圣女若是看到你今日的模样,定会十分欣慰。”
我接过师傅递来的古籍,封面上写着“渡厄纪事”四个古朴的大字,翻开一看,里面记载着历代渡厄斋主人的事迹,最后几页,师傅用苍劲的笔迹写下了我们此次的经历,字迹末尾,还画了一朵小小的忘忧花。
“师傅,这本纪事,以后还要继续写下去呢。”我笑着说。
“那是自然,”师傅呷了口茶,眼中闪烁着光芒,“天下之大,妖邪或许不会彻底绝迹,渡厄斋的使命,也从未结束。不过,现在我们总算可以喘口气,好好看看这太平盛世了。”
话音刚落,院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紧接着,张营长带着两个士兵走了进来,脸上满是笑容:“林师傅,清风大师,傅先生,今日特来拜访,一是为了感谢三位上次的救命之恩,二是有件事想请教。”
傅承渊起身让座:“张营长客气了,有话请说。”
张营长坐下后,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自从鬼王被消灭后,落霞山的邪气彻底消散,周边几个村镇的百姓都安居乐业。可最近,山脚下的清水村却出了些怪事。”
“怪事?”师傅放下茶杯,眼神瞬间变得警惕,“什么怪事?”
“清水村后面有一条小河,原本水质清澈,村民们都靠这条河饮水灌溉。可半个月前,河水突然变得浑浊,还散发着一股异味。更奇怪的是,村里开始有人出现嗜睡的症状,不管白天晚上,总觉得睡不够,精神越来越差,就连牲畜也变得萎靡不振。”张营长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派了医疗队去检查,水质和村民的身体都没查出什么问题,实在没办法,才来麻烦三位高人。”
我和傅承渊、师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虽然鬼王已灭,但世间邪祟种类繁多,或许是有其他妖物趁虚而入,也可能是之前残留的邪气凝聚成了新的隐患。
“张营长,我们今日便随你去清水村看看。”师傅当即决定,“此事虽看似不大,但若是任由发展,恐怕会酿成大祸。”
收拾好法器,我们跟着张营长驱车前往清水村。车子行驶在乡间小路上,沿途的田野里长满了绿油油的庄稼,村民们在田间劳作,脸上洋溢着踏实的笑容,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可越是靠近清水村,空气中就隐约透出一股淡淡的阴霾,虽不似邪气那般凛冽,却让人莫名的感到压抑。
到达清水村时,村口早已围了不少村民,看到我们下车,都纷纷围了上来,脸上满是期盼和焦急。“大师,你们可算来了!快救救我们村子吧!”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上前,紧紧握住师傅的手。
“老人家别急,我们先去看看情况。”师傅安抚道。
在村民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村后的小河边。果然如张营长所说,河水浑浊不堪,泛着诡异的灰黑色,凑近了还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腥臭味,河岸边的草木也都失去了往日的翠绿,变得枯黄萎靡。
我拿出桃木剑,催动体内的灵气,剑尖泛起淡淡的金光,朝着河水探去。刚一接触水面,就感受到一股微弱却阴寒的力量,顺着剑尖传来,与之前遇到的邪气截然不同,更像是一种潜藏在水底的阴煞之气。
“这不是普通的邪气,是地脉阴煞。”师傅蹲下身,指尖沾了一点河水,放在鼻尖轻嗅,“地脉阴煞本是潜藏在地下的阴寒之气,一般不会轻易外泄。看来,是上次鬼王决战时,强大的力量震裂了地下的地脉,导致阴煞之气泄露,渗入了这条河中。”
傅承渊皱起眉头:“地脉阴煞虽不如鬼王的邪气那般霸道,却能潜移默化地侵蚀生灵的精气神,长期接触,轻则嗜睡萎靡,重则伤及根本,甚至危及性命。”
“那我们该怎么办?”村民们听到这话,都紧张起来。
“大家别慌,”我站起身,对着村民们说道,“地脉阴煞虽凶险,但只要找到它的泄露点,用符咒和灵气将其封印,再净化河水,村子就能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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