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幽冥海的范围,海风渐渐变得清新,带着淡淡的咸腥味,取代了海底那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我深吸一口气,感觉五脏六腑都被这干净的空气洗涤了一遍,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小白蹲在我的肩头,用脑袋蹭着我的脸颊,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显然也对幽冥海底的环境忍无可忍;雪球则在傅承渊怀里翻了个身,露出雪白的肚皮,享受着阳光的沐浴,活像一团被晒化的。
“还有多久才能到渡厄斋啊?”我揉了揉酸胀的腿,忍不住问道。这半个月来,我们日夜兼程,除了必要的休息和补充物资,越野车几乎没听过,车轱辘是一路火花带闪电,“我感觉我的屁股快不是我自己的了。”
傅承渊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快了,再有三天就能到了。你要是屁股疼,我帮你揉揉?”
“真的吗?”我眼睛一亮,立刻凑到傅承渊身边,“你确定?”
师傅在一旁咳嗽了一声,瞪了我一眼:“初一,你都多大了?”
我吐了吐舌头,讪讪地退到一边:“知道了师傅,我就是说说而已。
我们继续赶路,一路上遇到了不少逃难的百姓。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拖着疲惫的身躯,朝着远离万魔谷的方向逃去。看到他们的惨状,我心中一阵酸涩,更加坚定了要尽快封印暗影魔尊的决心。
“师傅,你说暗影魔尊到底想干什么?”我忍不住问道,“他为什么要残害这么多无辜的百姓?难道统治整个大陆就这么重要吗?”
师傅叹了口气,眼神凝重地说道:“暗影魔尊本是上古时期的魔神,被封印了数万年。如今他破印而出,一心想要复仇,统治整个大陆,让所有生灵都臣服于他。他视人命如草芥,只要能达到目的,无论牺牲多少人都在所不惜。”
傅承渊点了点头,补充道:“而且,他还在收集活人,用来修炼邪术,增强自己的力量。我们之前遇到的山魈和玄铁巨蟒,都是被他用邪术控制的,用来帮他收集活人。”
“真是个大坏蛋!”我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愤怒。
三天后,我们终于抵达了渡厄斋。与寻常铺子不同,渡厄斋的门面古朴而诡异,朱红色的木门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门楣上悬挂着一块黑木牌匾,“渡厄斋”三个篆字用朱砂书写,隐隐透着一股镇压阴邪的灵力。铺子一侧的墙角嵌着一面青铜镜,镜面模糊却能映出常人看不见的黑影,那是连接阴阳两界的通道入口,也是渡厄斋最特殊的地方——白天接待阳间的客人,处理寻常邪祟之事;夜晚则为阴间的魂魄引路,化解未了的执念。
推开木门,一股混合着檀香和艾草的气息扑面而来。铺子里的陈设简单却透着玄机:正中央摆着一张八仙桌,桌上常年燃着一盏长明灯,灯芯是用阳间孩童的胎发编织而成,能照亮阴阳两界的路径;墙角的书架上摆满了泛黄的古籍,大多是关于阴阳术法、邪祟克制的记载;最里侧的柜台后,挂着一幅画,画中是一片迷雾缭绕的森林,据说里面藏着渡厄斋历代传承的秘密。
“终于到家了!”我瘫坐在八仙桌旁的椅子上,一把抢过傅承渊手中的行囊,“我要先睡一觉,谁也别叫我!”
师傅没理会我的撒娇,径直走到柜台后,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青铜罗盘,罗盘上的指针疯狂转动,显然是感知到了各地的邪祟异动。“我们刚离开这段时间,阳间的邪祟活动越来越频繁了。”师傅眉头紧锁,手指在罗盘上轻轻一点,指针瞬间定格在三个不同的方向,“这三个地方的阴气最浓郁,应该就是最近邪祟作乱的重灾区。”
傅承渊凑了过去,仔细看了看罗盘:“清风镇、绿水镇、黑石镇。这三个镇子都在渡厄斋周边,距离不算太远。”
师傅点了点头,从书架上抽出三卷竹简,递给我们:“这是关于这三个镇子的记载。清风镇闹鬼,绿水镇有水怪,黑石镇有矿妖。我们正好可以借着处理这些邪祟的机会,打探暗影魔尊的消息。毕竟,这么多邪祟同时作乱,背后肯定有他的影子。”
我接过竹简,随意翻了翻,上面的文字晦涩难懂,看得我头都大了:“师傅,这些邪祟听起来都好麻烦啊。我们能不能先休息几天再出发?”
“不行!”师傅一口回绝,“百姓们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们早一天解决邪祟,他们就能少受一天苦难。而且,暗影魔尊的势力在不断扩张,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的藏身之处,不能给他更多修炼邪术的时间。”
傅承渊也帮腔道:“初一,师傅说得对。我们现在就出发吧,解决完这些邪祟,我们再好好休息。”
我撇了撇嘴,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也知道他们说得有道理。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好吧好吧,听你们的。我们先去哪个镇子?”
师傅收起罗盘,说道:“清风镇距离我们最近,我们先去清风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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