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锁魂渊的那一刻,阳光如碎金般洒在肩头,我忍不住伸了个懒腰,骨头缝里都透着舒畅。小白蹲在我肩头,爪子扒拉着我的发梢,嘴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雪球则在傅承渊怀里翻了个身,露出雪白的肚皮,活像一团摊开的。
“接下来该找缚妖锁了吧?”我抱着定魂灯,指尖摩挲着冰凉的龙纹底座,“没有缚妖锁,不能彻底封印暗影魔尊。这‘镇魔三件套’缺了一个,总感觉心里不踏实,跟炒菜少了盐似的。”
师傅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眉头微微蹙起,那褶皱深得能夹住蚊子:“说起缚妖锁,这东西比定魂灯还要神秘。上古时期,它与定魂灯、镇邪鼎并称‘镇魔三件套’,专门用来镇压至邪至恶之物。但自从上古大战结束后,缚妖锁便不知所踪,只留下一些零散的传说,连宗门藏书阁里的记载都只有寥寥数笔,跟挤牙膏似的,一点干货都没有。”
傅承渊停下脚步,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古籍残页,上面用朱砂写着几行晦涩的文字,墨迹都有些晕染了:“我之前在藏书阁翻到过这个,上面说‘缚妖锁藏于阴阳交汇之地,需以邪祟之血为引,方能窥其踪迹’。”
“阴阳交汇之地?邪祟之血为引?”我挠了挠头,一脸茫然地看着他,“这说了跟没说一样啊!天下之大,哪里才算阴阳交汇之地?是山与海的交界处,还是白天与黑夜的临界点?我们总不能到处去杀邪祟,等着线索自己找上门吧?那跟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哦不,比大海捞针还难,起码大海捞针知道针在海里!”
小白仿佛听懂了我的抱怨,对着天空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像是在表达不满;雪球则从傅承渊怀里探出头,用小脑袋蹭了蹭我的手背,像是在安慰我。傅承渊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目前来看,也只能这样了。暗影魔尊的势力遍布各地,最近不少地方都传来邪祟作乱的消息,我们正好可以顺着这些线索查下去,说不定就能碰到所谓的‘阴阳交汇之地’。”
师傅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三枚传讯符,递给我们每人一枚:“我们先前往最近的青风镇,据说那里最近闹得厉害,有村民在山中看到了食人妖物,连镇外的老黄牛都被掳走了,只剩下一滩血迹和几根牛毛。”
我们三人朝着青风镇的方向出发。青风镇位于连绵的青山之中,原本是个宁静祥和的小镇,以盛产青梅酒闻名,据说连神仙都爱喝。可自从半个月前开始,镇上的村民便接二连三地失踪,有人说在镇外的黑风山看到了浑身长毛的妖物,也有人说听到了山中传来的凄厉惨叫,吓得镇上的人天一黑就紧闭门窗,连狗都不敢叫了。
走到青风镇门口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镇口的石碑上刻着“青风镇”三个大字,石碑上布满了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咬过,边缘都参差不齐。镇上的街道空荡荡的,家家户户都紧闭门窗,门缝里偶尔透出一丝微弱的烛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恐惧的气息,连风都带着萧瑟的味道。
“这地方也太冷清了吧?”我压低声音说道,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火焰长剑,“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不会被妖物一锅端了吧?那我们岂不是连个打听消息的人都找不到了?”
傅承渊将破厄剑握在手中,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大家小心点,妖物可能就在附近。初一,你跟在我身后,别乱跑。”
我们刚走进镇子,就听到一阵微弱的哭泣声从路边的一间破屋里传来,那声音断断续续的,充满了绝望。我们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朝着破屋走去。破屋的门虚掩着,门板上有一个巨大的破洞,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开的。透过门缝,我们看到一个老妇人正坐在地上,抱着一个年幼的孩子,哭得撕心裂肺,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老人家,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师傅轻轻推开房门,温声问道,生怕吓到她们。
老妇人抬起头,看到我们,眼中闪过一丝警惕,随即又被绝望取代:“你们是谁?是来帮我们的吗?还是……还是和那些妖物一伙的?”
“我们是路过,听说这里闹妖物,特地来看看。”我蹲下身,递给老妇人一块干粮,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些,“您先别急,慢慢说,我们一定会帮您的。”
老妇人接过干粮,哽咽着说道:“半个月前,镇外黑风山的妖物突然下山,抢走了我们镇上的很多人,我的儿子和儿媳也被它们掳走了,至今生死未卜。官府派人来查过,可那些官兵刚进山就被妖物杀了,尸体都被啃得面目全非,连认都认不出来……”说到这里,老妇人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孩子被吓得瑟瑟发抖,紧紧地抱住老妇人的胳膊,小身子不停地颤抖。
我心中一阵愤怒,这些妖物竟然如此残忍!傅承渊的脸色也变得无比阴沉,手中的破厄剑微微震颤,似在发怒。师傅轻轻拍了拍老妇人的后背,叹了口气:“老人家,节哀顺变。您知道妖物的巢穴在哪里吗?或者说,它们有什么特别的习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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