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灵塔一战的伤痕尚未痊愈,傅承渊左臂的绷带换了三次,依旧能看到血丝隐隐渗出。师傅盘腿坐在篝火旁调息,眉头紧锁,显然上次被暗影魔尊震伤的内腑还在隐隐作痛。我抱着镇邪鼎,指尖摩挲着鼎身冰凉的纹路,看着篝火旁缩成一团的小白和雪球,忍不住叹了口气——这第一件法器就拼得九死一生,后面的路,怕是难如登天。
“别愁眉苦脸的。”傅承渊走过来,将一件厚厚的披风披在我肩上,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师傅说,上古法器之间存在感应,镇邪鼎既已到手,定会给我们接下来的线索。”
话音刚落,镇邪鼎突然微微震动起来,鼎身的金光流转,渐渐汇聚成一道细小的光柱,指向西北方向。师傅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有反应了!这方向……应该是青雾山脉一带。”他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地图,在地上摊开,“传闻青雾山脉深处有个青雾村,常年被雾气笼罩,近来似乎有邪祟作乱,或许定魂灯的线索就在那里。”
“邪祟作乱?”我眼睛一亮,瞬间来了精神,“那我们正好去看看,说不定能顺便为民除害,还能找到线索,一举两得!”
傅承渊无奈地揉了揉我的头发:“你啊,还是这么急性子。不过也好,我们先去青雾村打探消息,再做打算。”
小白和雪球像是听懂了“出发”二字,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围着我们欢快地转圈圈,小尾巴摇得像拨浪鼓。我笑着将它们揣进怀里,收拾好行李,朝着青雾山脉的方向出发。
前往青雾山脉的路走了五日,越靠近山脉,雾气便越浓郁。原本清晰的山路渐渐变得模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潮湿气息,连呼吸都觉得微凉。小白和雪球在我怀里缩了缩,时不时用小脑袋蹭我的手,显然对这陌生的环境有些害怕。
“前面就是青雾村了。”傅承渊停下脚步,指着前方被浓雾笼罩的村落说道。
我们拨开身前的雾气,缓缓走进村子。村子里静得出奇,家家户户都紧闭着门窗,连一丝灯光都没有,只有几只流浪狗在路边蜷缩着,看到我们,发出几声低沉的呜咽,便夹着尾巴跑开了。
“奇怪,这村子怎么这么安静?”我疑惑地说道,下意识地握紧了傅承渊的手。
师傅皱着眉,四处打量着:“不对劲,这村子里的阳气太弱,阴气却异常浓郁,恐怕真的有邪祟作祟。”
我们沿着村子的小路往前走,终于在村口的一棵老槐树下看到了一个正在劈柴的老大爷。老大爷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手里的斧头挥得有气无力,看起来十分疲惫。
“大爷,您好!”我走上前,客气地打招呼,“我们是路过的旅人,想在村子里借宿一晚,不知道方便吗?”
老大爷抬起头,看到我们,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随即又化为无奈:“借宿?姑娘,不是我不欢迎你们,实在是我们村子近来不太平,晚上最好不要出门,更别说住在这里了。”
“大爷,我们听说村子里有邪祟作乱,您能跟我们说说具体情况吗?”师傅走上前,语气诚恳地说道,“我们略懂一些驱邪之术,或许能帮上忙。”
老大爷闻言,眼睛一亮,连忙放下手里的斧头,拉着我们在老槐树下的石凳上坐下:“你们真的能驱邪?那可太好了!我们村子已经被这邪祟折磨得快撑不下去了。”
原来,青雾村原本是个宁静祥和的村子,村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过得十分安稳。但自从三个月前,村子后山的青雾洞开始频繁出现诡异的声响,村子里就开始怪事不断。
先是村里的鸡、鸭、猪等家禽家畜接二连三地失踪,后来,村里的几个年轻人去后山砍柴,再也没有回来。村民们组织了几次搜救,都一无所获,只在青雾洞门口发现了一些散落的衣物和血迹。
更可怕的是,最近一个月,村里开始有人在夜里被噩梦缠身,醒来后就变得神情恍惚,日渐消瘦,仿佛被抽走了魂魄一般。村里的老族长请了几个道士来驱邪,可那些道士要么是骗子,要么就是刚进村子就被邪祟吓得落荒而逃。
“现在村里的人都快吓疯了,每天晚上都不敢睡觉,家家户户都点着灯笼,可还是没用。”老大爷叹了口气,脸上满是绝望,“再这样下去,我们村子怕是要完了。”
我看着老大爷无助的神情,心中一阵酸楚,转头看向傅承渊和师傅:“师傅,傅承渊,我们帮帮他们吧!”
师傅点点头:“我们本就是为了寻找定魂灯的线索而来,帮村民们解决邪祟,或许能从他们口中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傅承渊也说道:“嗯,我们先在村子里住下来,摸清邪祟的底细,再做打算。”
老大爷见我们愿意帮忙,激动得热泪盈眶,连忙领着我们去了村里的祠堂。祠堂里收拾得很干净,有几间空房,正好可以让我们住下。
“姑娘,小伙子,道长,你们放心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老大爷感激地说道,“我这就去告诉村民们这个好消息,让大家也高兴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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