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在蓬莱岛的土路上颠簸了两个时辰,车窗外的风景渐渐从青山绿水变成了贫瘠的黄土坡。傅承渊在后座睡得东倒西歪,口水差点流到衣襟上,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颠簸惊醒,他揉着眼睛抱怨:“师傅,咱们这是开上搓衣板了吗?再这么颠下去,我骨头缝里的灰都要被抖出来了!”
师傅稳稳握着方向盘,目光投向远方:“前面有个偏远村庄,我感应到那里阴气郁结,恐怕有邪祟作祟。我们去看看,既能解救村民,或许还能打探到幽冥教的消息。”
我顺着师傅的目光看去,前方不远处果然出现了一个村庄。村子里的房屋大多是土坯房,墙皮斑驳脱落,屋顶上的茅草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看起来十分破旧。村民们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衣衫,脸上布满了风霜,眼神中带着一丝麻木。
我们刚进入村子,就听到一阵嘈杂的吵闹声,夹杂着女人的哭声和男人的呵斥声。傅承渊瞬间来了精神,推开车门就冲了过去:“有热闹看?我来瞧瞧!”一点豪门公子的范儿也没有。
我和师傅连忙跟上,只见一群村民正围在一户人家门口,吵吵嚷嚷的。人群中央,一个身材壮实的男子正疯狂地扑向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小孩,嘴里发出“嗬嗬”的嘶吼声,像一头失控的野兽。那小孩吓得哇哇大哭,躲在一个老妇人身后。
“快拦住他!别让他伤害孩子!”老妇人哭喊着,想要上前阻止,却被男子一把推开,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连忙冲上去,合力将男子按在地上。男子被按在地上,仍然不停地挣扎着,双腿蹬得尘土飞扬,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嘴角流着口水,看起来十分诡异。
“这是怎么回事?”师傅挤进人群,上前问道。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愁容:“道长,这是我们村的李二柱,平时老实巴交的,是个出了名的老好人。可三天前上山砍柴回来后,就变成了这副模样,整日疯疯癫癫的,还到处咬人,我们实在没办法了!”
“他是不是中邪了?”我小声问道,看着李二柱诡异的模样,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老者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恐惧:“我们也怀疑是中邪了,特意找了附近的神婆来看看。神婆说他是被饿死鬼附身了,还画了几道符让他喝下去,可一点用都没有,反而让他变得更加疯狂了,差点伤了孩子。”
师傅走到被制服的李二柱身边,仔细地观察着他的面相,又伸出手,搭在他的脉搏上。过了片刻,师傅脸色凝重地说道:“没错,他确实是被饿死鬼附身了。这饿死鬼怨气极重,恐怕是饿了很久,才会如此疯狂地想要抢夺生机。想要彻底将它驱走,恐怕需要费一番功夫。”
“道长,求您救救二柱吧!”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妇人哭着从人群中走出来,“噗通”一声跪在师傅面前,正是李二柱的妻子,“他是个老实人,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要养,要是他出了什么事,这个家就散了!我们给您磕头了!”说着,就要往下磕头。
“你快起来,我们会尽力的。”师傅连忙扶起她,语气诚恳地说道,“驱邪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不能被打扰。我们需要一个祠堂或者空旷的屋子,准备驱邪仪式。”
村民们一听有希望,连忙七嘴八舌地说道:“去村祠堂吧!那里宽敞,也安静!”“对,村祠堂最合适了!”
我们跟着村民们来到村祠堂,祠堂不大,里面摆放着许多牌位,牌位前的香炉里插着几根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火味道,混合着淡淡的灰尘味。祠堂中央有一根粗大的柱子,正好可以用来固定李二柱。
几个年轻村民合力将李二柱抬到祠堂中央,用结实的绳索将他绑在柱子上,防止他在驱邪过程中伤人。李二柱不停地挣扎着,嘴里发出阵阵嘶吼,眼神凶狠地盯着我们,仿佛要将我们生吞活剥。
师傅从背包里拿出朱砂、黄纸和桃木剑,在地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八卦阵,将黄纸铺在阵中。他手持桃木剑,蘸取朱砂,口中念念有词:“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桃木剑在黄纸上飞速游走,笔尖划过黄纸发出“沙沙”的声响,一道道复杂的符文渐渐成型,符文上隐隐泛着淡淡的金光。傅承渊在一旁帮忙研磨朱砂,他一边磨一边小声抱怨:“师傅,这朱砂也太硬了,磨得我胳膊都酸了。等会儿驱邪的时候,你可得让我来当主力,我要亲手教训那个饿死鬼!”
我则在祠堂周围贴上阳气符,将祠堂的门窗都贴上,形成一道屏障,防止饿死鬼在驱邪过程中逃跑。贴到窗户边时,我忍不住朝外面看了一眼,只见村民们都围在祠堂门口,伸长了脖子往里看,脸上满是期待和忐忑。
就在师傅即将画完最后一道符文的时候,被绑在柱子上的李二柱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绳索被他挣得“咯吱”作响,仿佛随时都会断裂。他的身体不断地扭曲着,发出一阵不似人声的嘶吼,声音尖锐刺耳,听得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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