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辞别指引方向的老者,驾驶着一辆老旧的越野车朝着蓬莱岛最南端驶去。车轮碾过崎岖的山路,颠簸得让人五脏六腑都快移位,傅承渊抓着车顶的扶手,龇牙咧嘴地抱怨:“这破车是谁找的?还不如步行!”
“总比你用两条腿丈量整个仙岛强。”师傅握着方向盘,面不改色地避开一块凸起的石头,“再说了,我们要找的第四卷残页踪迹不明,有辆车能省不少力气。”我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绿树青山,忍不住笑出声:“别抱怨了,你看这仙岛的风景多好,就当是自驾游了。”
话音刚落,前方突然出现一片错落有致的青瓦房,隐约能听到孩童的哭闹声和大人的呵斥声,打破了山林的宁静。“前面有个村庄,下去看看吧,说不定能打听点线索。”师傅减慢车速,缓缓驶入村庄。
刚停稳车,就看到一群村民围在一口水井旁吵吵嚷嚷。傅承渊率先跳下车,挤开人群钻了进去,我和师傅紧随其后。只见水井旁,一个妇人正抱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孩童放声大哭,孩童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双眼紧闭,气息微弱。旁边一个白发老者蹲在井边,眉头紧锁地盯着井水,神色凝重。
“这是怎么了?”师傅上前一步,沉声问道。村民们见我们衣着奇特,还开着一辆从未见过的“铁盒子”,纷纷安静下来。白发老者站起身,叹了口气:“这位道长有所不知,这口井是我们村唯一的水源,可从三天前开始,井水就变得浑浊发黑,村里已经有十几个孩子喝了井水后变成这样,昏迷不醒,药石罔效啊!”
我探头看向水井,果然见井水黑如墨汁,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冥气息。“又是幽冥教搞的鬼。”傅承渊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些家伙,走到哪里都不安分。”
师傅蹲下身,指尖蘸了一点井水,放在鼻尖轻嗅,又取出三枚铜钱掷在地上,铜钱落地后旋转不休,最终呈现出一个扭曲的卦象。“这不是普通的污灵咒,而是掺了‘腐骨水’的幽冥邪术。”师傅脸色凝重,“腐骨水是用百种阴毒之物炼制而成,一旦渗入水源,不仅会污染水体,还会在饮用者体内种下‘阴蛊’,若不及时拔除,不出七日,孩童们的五脏六腑都会被蛊虫啃噬殆尽。”
“什么?这么恶毒!”我惊呼出声,连忙看向那个昏迷的孩童,只见他脖颈处隐隐有黑色的纹路在蠕动,像是有虫子在皮肤下游走。
妇人听到“蛊虫”二字,哭得更凶了:“道长,求您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村里的孩子们吧!”村民们也纷纷跪下,哀求道:“求道长发发慈悲,救救我们吧!”
“大家快起来,我们会尽力的。”师傅连忙扶起众人,“承渊,你先在井口用桃木枝布下一道简易结界,防止腐骨水进一步扩散;初一,你去车上把备用的阳气符拿过来,先贴在孩子们身上,暂时压制阴蛊的活性,我来炼制驱蛊符。”
“好!”我们立刻行动起来。傅承渊从车后备箱翻出一把桃木枝,按照师傅教的方法,在井口周围插成一个圆圈,又用红线将桃木枝连接起来,口中念念有词,红线瞬间泛起淡淡的金光。我则飞快地跑回车里,翻出一叠阳气符,跑到孩子们身边,将符纸一一贴在他们的眉心。符纸刚贴上,孩子们身上的黑色纹路蠕动速度明显变慢了。
师傅则在井边清理出一块空地,取出朱砂、黄纸和桃木剑,在地上画了一个八卦阵,将黄纸铺在阵中,手持桃木剑蘸取朱砂,口中念念有词:“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桃木剑在黄纸上飞速游走,一道道复杂的符文渐渐成型。
就在这时,一个村民突然大喊:“不好了,张阿婆家的孩子开始吐血了!”我们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孩童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液,气息越来越微弱,脖颈处的黑色纹路已经蔓延到了脸颊。
“不好,阴蛊已经开始发作了!”师傅脸色一变,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初一,把你身上的阳气渡一点给那个孩子,延缓蛊虫的动作!”我立刻跑到那个孩童身边,将手掌贴在他的后背,体内的阳气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体内,孩童吐血的症状终于得到了缓解。
片刻后,师傅大喝一声:“成了!”桃木剑猛地刺入黄纸,三道金光从符纸中飞出,分别落在三个病情最重的孩童身上。符纸贴在孩童们的眉心,发出一阵柔和的金光,黑色纹路在金光的照射下,发出滋滋的声响,渐渐消退。
“还有十几个孩子,我一人之力难以同时炼制这么多驱蛊符。”师傅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刚才的施法消耗了他大量的灵力,“初一,你过来帮我研磨朱砂,承渊,你负责把炼好的符纸贴在孩子们身上,记住,一定要贴在眉心处,不能偏移分毫。”
我们立刻分工合作。我跪在八卦阵旁,手持石臼研磨朱砂,手腕酸痛不已,却不敢有丝毫停歇。傅承渊则小心翼翼地拿着驱蛊符,一个个地贴在孩子们的眉心,生怕出一点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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