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会上的獠牙
飞机穿越云层时,苏清鸢的指尖在相框边缘摩挲。照片里孩子们的笑脸被云层投下的阴影切割,像块拼不完整的拼图。林舟把毛毯往她肩上拢了拢,机舱空调的冷风还带着瑞士雪山的凉意:“醒了?还有两小时落地。”
“做了个奇怪的梦。” 她揉着发疼的太阳穴,闪电印记在掌心泛着微光,“梦见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把驰远的招牌砸了,碎片上写着‘宏业集团’。”
林舟的手机突然在小桌板上震动,陈默的消息跳出来:“速达背后的靠山查到了,宏业集团,老板叫顾晏城,三个月前悄悄收购了驰远 30% 的股份,现在是最大股东。” 后面跟着张照片,穿高定西装的男人站在剪彩台上,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像淬了冰。
“就是他。” 苏清鸢的指甲掐进掌心,梦里男人的脸和照片重叠,“他想让驰远破产。”
林舟刚要说话,空姐推着餐车走过来。穿制服的女人弯腰递水时,胸牌上的夜莺纹身闪了闪 —— 是艾琳!苏清鸢突然拽住林舟的手腕,闪电印记烫得像块烙铁:“别喝她的水!”
艾琳的笑容僵在脸上,手一抖,水杯摔在过道上。“抱歉。” 她弯腰捡碎片时,藏在袖口的针管露了半截,“这位小姐是不是看错了?”
“我看你是忘了研究所的通风管。” 林舟突然按住她的手腕,陈默给的电击器抵在她腰上,“想在飞机上动手,胆子不小。”
周围的乘客纷纷侧目,艾琳突然尖叫起来:“非礼啊!” 保安冲过来时,她趁机挣脱,往驾驶舱跑。苏清鸢抓起餐车上的红酒瓶砸过去,深红色的液体泼了她满身:“拦住她!她是‘白大褂’的人!”
*** 苏黎世机场的警务室飘着咖啡香,穿制服的警察对着翻译器皱眉。艾琳被铐在椅子上,白大褂的下摆还沾着红酒渍:“我只是个普通空姐,他们诬陷我!”
“普通空姐会带神经抑制剂?” 苏清鸢把从她口袋里搜出的针管拍在桌上,蓝色液体在玻璃管里晃得像条蛇,“还是说,‘白大褂’给你的任务没完成,想劫持飞机?”
艾琳的瞳孔突然收缩,别过脸盯着窗外的雪山。林舟突然接到周明的电话,老教授的声音在听筒里发颤:“清鸢,你们快回来!宏业集团发了合作晚宴的请柬,顾晏城要以最大股东的身份出席,说是要宣布驰远的新规划!”
“新规划?” 苏清鸢抢过电话,“他想干什么?”
“不知道,但张经理刚才在监狱里自杀了。” 周明的声音带着哭腔,“监控显示是他杀,现场留了张宏业集团的名片。”
警务室的挂钟突然 “当” 地响了,苏清鸢看了眼时间,距离晚宴开始还有十二小时。“我们得回去。” 她拽起林舟就往外跑,艾琳在身后疯狂尖叫:“顾总不会放过你们的!驰远完了!”
*** 回国的航班上,苏清鸢把顾晏城的资料翻得卷了边。宏业集团涉足地产、医药、新能源,三年前突然收购了速达 51% 的股份,去年又匿名买下驰远的散股。“他根本不是想合作,” 她用红笔在 “医药” 两个字上画圈,“他是冲着‘白大褂’的技术来的。”
林舟啃着飞机餐里的面包,碎屑掉了满桌:“张经理的死肯定是他干的,杀人灭口。” 他突然想起什么,“周明说请柬上有顾晏城的签名,你摸摸看能不能感知到什么。”
苏清鸢的指尖刚碰到手机屏幕上的签名,闪电印记突然剧痛。无数画面劈头盖脸砸过来 —— 顾晏城在酒窖里给李哲递支票,钢笔在驰远的股权转让书上签字,对着穿白大褂的人笑:“等拿到 73 号的锚点数据,宏业就是全球最大的生物科技公司。”
“他想要我的能力。” 她猛地按住太阳穴,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张经理知道他和‘白大褂’的交易,所以被灭口了。”
林舟突然从行李架上拽下登山包,翻出套黑色西装:“晚宴我陪你去。” 他把领结往脖子上系,手指笨得像只熊,“陈默说宏业的副总以前是特种部队的,带这个。” 他掏出把折叠刀塞给她,刀柄上刻着朵向日葵。
*** 驰远总部的宴会厅亮如白昼,水晶灯把顾晏城的头发照得泛着银光。男人举着香槟和宾客谈笑,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时不时瞟向入口,看见苏清鸢时,突然举杯示意:“苏小姐,久仰。”
“顾总倒是消息灵通。” 苏清鸢的晚礼服裙摆扫过地毯上的玫瑰,手心里的折叠刀硌得慌,“刚从瑞士回来就收到您的请柬,荣幸。”
顾晏城的指尖划过她的手背,冰凉的触感让闪电印记发烫:“听说苏小姐和林先生在飞机上很活跃。” 他凑近她耳边,气息带着古龙水味,“艾琳是个没用的东西,不过她的话没错 —— 今晚过后,驰远就是宏业的子公司了。”
“恐怕要让您失望。” 林舟突然搂住苏清鸢的腰,把她往自己身后带,“驰远的股东们还没同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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