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帝尊：我的武魂是诛仙四剑 第211章 碑谷悟道，意剑再破

演武场的喧嚣散去时，夕阳已斜斜挂在真武剑宗的山巅。李长生刚回到剑心院，就见赵烈、凌霄和剑无尘守在院子里，三人脸上都带着关切。“长生哥，司徒烈没来找麻烦吧？”赵烈搓着手问，他刚才看到那真传弟子的眼神，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他要是敢来，正好试试我的新感悟。”李长生笑着摆手，将刚稳固的剑意收敛到极致，“放心，他现在只是好奇，不会贸然动手。对了，我明天要去剑碑谷，厉长老特批的名额，估计要待个三五天。”

“剑碑谷？”剑无尘眼睛一亮，凑过来追问，“就是那座藏着历代强者剑道感悟的山谷？”得到李长生肯定的点头后，他满脸羡慕，“那可是内门弟子突破金丹中期才能进的地方，长生你这待遇也太好了！”

“厉长老有意栽培，自然要好好把握。”凌霄递过来一个储物袋，“这里面有十枚凝神丹，剑碑谷的感悟耗神魂，关键时刻能顶用。”李长生接过储物袋，指尖传来丹药的清冽香气，笑着道谢：“还是凌霄想得周到，等我出来，把感悟到的剑道心得跟你们分享。”

次日天刚蒙蒙亮，李长生就背着佩剑往剑碑谷赶。沿途遇到不少晨练的内门弟子，看到他都主动拱手问好，昨天三剑败吴昊的事早已传遍内门，“李师兄”的称呼也从最初的客气变成了真心敬畏。李长生一路点头回应，脚步不停——他心里早就被剑碑谷的剑道感悟勾得发痒。

剑碑谷坐落在真武剑宗后山的一片峡谷中，谷口立着两块丈高的青石，上面刻着“剑碑”二字，笔锋苍劲，带着浓浓的剑意，光是看着就让人精神一振。谷口守着两名身着黑衣的弟子，腰间佩剑剑穗是黑色的，正是宗门的执法弟子。

“弟子李长生，奉厉长老之命前来悟道。”李长生递出内门令牌，执法弟子接过令牌仔细核对，又用特制的玉镜照了照，确认无误后恭敬地递还：“厉长老有过吩咐，李师兄请进。谷内禁止私斗，若神魂受损，可捏碎此玉符求救。”说着递来一枚白色玉符。

刚踏入谷口，一股浓郁的古意就扑面而来。峡谷两侧的山壁上嵌满了石碑，从谷底一直延伸到谷顶，密密麻麻不下千块，小的只有巴掌大，大的则有十余丈高，碑身上刻满了剑痕与文字，有的清晰如新，有的则斑驳模糊，显然历经了千百年的风雨。

谷中已有不少弟子，三三两两地围在石碑前，有的盘膝打坐，有的皱眉思索，还有的对着石碑比划剑招，整个山谷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剑吟声和书页翻动声。李长生目光扫过，发现大多是金丹中期的弟子，还有几个金丹后期的核心内门弟子，他们看到李长生这个金丹初期的身影，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但也没人上前打扰——在剑碑谷，悟道最大，辈分修为都得往后靠。

李长生没有急着去看那些高大的石碑，而是走向谷底最外围的一片区域。这里的石碑刻着的都是基础剑道感悟，比如“剑者，心之刃也”“力从腰发，剑随腕转”之类的入门心得。赵烈要是在这肯定会觉得无聊，但李长生却看得津津有味——这些看似基础的文字，出自历代剑道强者之手，字里行间藏着最本质的剑道逻辑。

他站在一块刻着“剑意初成”的石碑前，碑上的字迹是用剑气刻成的，虽已模糊，却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剑意。李长生闭上眼睛，将自己的剑意缓缓释放出去，与碑上的残留剑意对接。瞬间，一段模糊的意识涌入他的脑海——那是一位筑基期修士感悟剑意时的心境，从茫然到通透，从刻意为之到收发自如。

“原来如此，我之前凝练剑意时，太过追求速度，忽略了与自身神魂的契合。”李长生豁然开朗。他之前突破六成剑意时虽已稳固，但总觉得剑意与神魂之间隔着一层薄纱，此刻被这基础感悟点醒，才明白剑意不仅是攻击手段，更是神魂的延伸。他连忙盘膝坐下，调整剑意与神魂的连接，淡青色的剑意渐渐泛起了一层温润的光泽，与之前的凌厉截然不同。

旁边一名金丹中期的弟子看到这一幕，忍不住低声惊叹：“这李师兄也太妖孽了吧？看块基础石碑都能精进剑意？”旁边的弟子撇撇嘴：“你没看昨天他三剑败吴昊的场面？那可是服用了爆力丹的吴昊，换你上去，撑不过一招。”两人的议论声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李长生耳中，他却毫不在意，此刻他的心神全沉浸在剑道感悟中。

待剑意与神魂彻底契合，李长生才起身走向谷内深处。越往里走，石碑越高大，碑身上的剑意也越浓郁。他走到一块刻着“剑势归一”的石碑前，这石碑足有五丈高，碑身布满了螺旋状的剑痕，正是“势”的具象化表达。李长生之前修炼雷荒剑势，只练到三层，对“势”的理解还停留在“外放威压”的层面，看到这石碑，顿时眼前一亮。

他伸出手，轻轻按在碑身上。冰冷的石碑传来一股厚重的气息，无数道剑势的运转轨迹在他脑海中炸开——有的剑势以力破巧，如泰山压顶；有的剑势以柔克刚，如流水绕石；还有的剑势虚实结合，让人捉摸不透。李长生对照着这些轨迹，回想自己雷荒剑势的运转方式，突然发现了问题：他之前的剑势只注重“雷”的狂暴，却忽略了“荒”的厚重，两者没有真正融合。

“雷为表，荒为里，狂暴中藏厚重，这才是雷荒剑势的真谛！”李长生心中大悟，他当即催动三层雷荒剑势，刻意将狂暴的雷光往内收敛，融入厚重的荒土之意。淡紫色的剑势刚一展开，就不再是之前的四散炸开，而是凝聚成一道半透明的光幕，覆盖范围从之前的二十丈，硬生生拓宽到了二十五丈！光幕边缘的雷光不再刺眼，而是带着一种沉稳的威慑力，让周围的弟子都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剑势还能这么练？”刚才议论的那名金丹中期弟子眼睛都看直了，他自己的剑势练了三年才到两层，覆盖范围不过十丈，李长生倒好，看块石碑就拓宽了范围，还精进了品质，这天赋简直没地方说理去。

李长生没有停留，继续往里走。谷中心区域的石碑更少，却更显古朴，每一块都有十余丈高，碑身上刻着的不再是文字，而是一道道复杂的剑纹，那是上古剑修留下的感悟，没有一定的剑道底蕴，根本看不懂。这里只有三名弟子，都是金丹后期的核心内门弟子，其中一人正是昨天在演武场围观的真传弟子司徒烈。

司徒烈也看到了李长生，他挑了挑眉，却没说话，只是对着一块刻着“守护剑意”的石碑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李长生也礼貌地点头回应，目光落在了旁边一块刻着“化繁为简”的石碑上——这石碑的剑意波动，与他之前在万剑林感悟到的“化繁为简”的第六层剑意隐隐呼应。

他走到石碑前，刚要释放剑意对接，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排斥力——这石碑的感悟需要至少六成剑意才能触碰，他现在的剑意虽然稳固在六成门槛，却还不够凝练。李长生没有放弃，他从储物袋里取出那枚赵烈给的青纹果，一口吞下。清甜的汁液入喉，瞬间化作一股清凉的能量，滋养着他的剑意和神魂。

借着青纹果的助力，李长生将六成剑意催动到极致，淡青色的剑意凝聚成一柄半实体的剑影，小心翼翼地触碰碑身上的剑纹。这一次，排斥力弱了不少，一段段关于“化繁为简”的感悟涌入他的脑海：“剑者，删繁就简，去芜存菁，于万千招式中取其一，于万千剑意中守其纯……”

李长生闭上眼睛，将这些感悟与自己的剑意结合。他之前的六成剑意虽已突破，却还残留着五层剑意的驳杂，此刻在“化繁为简”的感悟下，那些驳杂的部分如同冰雪遇火般消融。淡青色的剑意越来越纯，颜色从之前的淡青，变成了晶莹剔透的深青，剑影也从半实体，变得更加凝实，隐隐有了金属的质感。

突然，他的识海猛地一震，诛仙剑影发出一声清脆的嗡鸣，一股冰冷的气息涌入剑意中，却没有破坏剑意的纯粹，反而让其多了一丝杀伐的锐利。李长生感觉自己的神魂像是被淬炼了一遍，之前触碰到的第七层剑意门槛，此刻变得清晰可见。

“破！”李长生轻喝一声，心神全力沉入剑意之中。深青色的剑意骤然暴涨，从他体内冲天而起，形成一道丈许粗的剑柱，直插云霄。剑柱周围的空气都被抽空，谷内所有弟子的剑意都被压制得无法释放，连司徒烈都忍不住抬头看来，眼中的惊讶再也藏不住——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李长生的剑意，突破到了第六层！而且是凝练度极高的第六层！

剑柱持续了三息才缓缓消散，李长生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道深青色的剑光，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剑意不仅突破到了第六层，还因为诛仙剑影的加持，比普通的第六层剑意凌厉了三成！他再催动雷荒剑势，淡紫色的光幕瞬间拓宽到了三十丈，光幕上的剑纹清晰可见，狂暴的雷光与厚重的荒土之意完美融合，连司徒烈都忍不住赞叹：“短短一日，剑意剑势双双精进，李师弟的天赋，司徒烈佩服。”

“司徒师兄过奖了，只是侥幸悟到了一点皮毛。”李长生谦虚道，他知道司徒烈的实力比自己强，没必要太过张扬。司徒烈笑了笑，指着旁边一块不起眼的残破石碑：“那里有块上古残碑，上面的感悟太过晦涩，我看了半个月都没头绪，你要是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李长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谷角的阴影里，立着一块半人高的残破石碑，碑身缺了大半，上面的剑纹模糊不清，只有零星的几个古字还能辨认。他走到石碑前，刚一靠近，识海中的诛仙剑影就猛地震颤起来，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渴望——这石碑的气息，与诛仙剑影的杀戮之意极为契合！

李长生心中一动，连忙释放出一丝第六层剑意，小心翼翼地触碰残碑。残破的碑身上，模糊的剑纹突然亮起，一行行古字在他脑海中清晰浮现：“杀戮剑道，以杀止杀，以戮证道，剑出之时，神魂俱灭，唯我独尊……”

这些文字带着一股冰冷的杀伐气息，与他识海中诛仙剑影的“戮仙”之意完美呼应。李长生瞬间明白了——这残碑上记载的，正是他一直在寻找的杀戮剑道的雏形！诛仙剑影之所以有反应，就是因为这股气息与它同源。

他正想深入感悟，残碑上的光芒突然黯淡下去，恢复了之前的残破模样，显然是因为石碑受损，无法承载太多感悟。李长生没有失望，反而满心欢喜——光是这零星的记载，就让他对诛仙剑影的理解深了一层，假以时日，若是能找到完整的杀戮剑道感悟，他的剑道实力必将再上一个台阶。

旁边的司徒烈看到残碑亮起的光芒，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这残碑我看了无数次，从来没亮过，你竟然能引动它？看来你与这杀戮剑道，倒是有缘。”李长生笑了笑，没有解释——诛仙剑影的秘密，不能轻易透露。

他看了看天色，发现已经是傍晚时分，自己在剑碑谷待了整整一天，剑意突破到第六层，剑势覆盖范围拓宽到三十丈，还找到了杀戮剑道的线索，收获远超预期。他对着司徒烈拱手道：“多谢司徒师兄指点，今日感悟已足，我先告辞了。”

司徒烈点头道：“去吧，三日后内门有小比，以你现在的实力，倒是可以试试冲击排名。”李长生心中一动，内门小比？这倒是个检验实力的好机会，他笑着应下：“多谢师兄提醒，我会留意的。”

李长生转身往谷外走，脚步轻快，周身的深青色剑意虽已收敛，却带着一种刚柔并济的韵味。谷内的弟子看到他离开，都纷纷投来敬畏的目光——一日之内剑意剑势双双精进，这等天赋，足以让所有人折服。

他刚走到谷口，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望向谷中心的那块残破石碑，脑海中还回荡着“杀戮剑道，以杀止杀”的记载，识海中的诛仙剑影再次轻轻嗡鸣，像是在回应着什么。他能感觉到，这残碑背后，藏着一个关于上古剑道的巨大秘密，而这个秘密，很可能与他的诛仙剑影息息相关。

他在一块残破的古碑上，看到了一段关于“杀戮剑道”的记载，其描述与戮仙剑意隐隐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