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牵着狗,旁边站着王妈,就站在江家小路外的拐角。
王妈愤愤不平的说道:“老爷夫人居然信那谷麦的话,月月,你不要伤心,以后姆妈养你。”
江月头上的麻花辫早在刚刚和谷麦打架的时候给弄乱了,现在正举着镜子细细的看自己脸上的妆会不会花的太厉害。
“姆妈,姆妈,你快看看我的妆花掉了没有。”
王妈看着江月脸上的神情,心底暗暗叹了一口气,想江月怎么可能不难过呢?喊了十几年爸妈的人,居然一脸冷酷的把江月赶出了门。
连让江月在江家再睡一晚都不肯。
想起谷麦刚刚咄咄逼人的样子,王妈心里就恨得不行。
谷麦现在正悠哉悠哉的在衣帽间里看江月留下的衣服,她眼里满是窃喜:“还锁着衣帽间的门不让我进来,现在还不是乖乖滚出去了。”
“我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想到自己的金手指,谷麦低低笑起来,从衣柜里随手抽出一件长裙换上,又戴了一身的珠宝,在镜子前笨拙的跳舞。
现在把江月赶走了,下一步就是让江母带着她去谢家别墅和谢疏寒培养感情了。
一想到这里,谷麦就兴奋的睡不着觉,脑海里不断的复盘刚刚自己的行动。
先是告诉江父江母,江月惹了谢疏寒不痛快。
让江母自己去和赵柳玉、祁母确认真假,紧接着又给了江母一个赶走江月的借口——江月偷走了家里的钱买了珠宝。
谷麦有些得意,江月还以为回家之前把珠宝给摘了就没事了,生日宴上那么多人都可以作证。
只是没想到,江母甚至都没有去核对自己的副卡,就顺水推舟把江月赶走了。
谷麦只要一想到江家少了江月这颗臭狗屎,她心里就畅快得不得了。
以后江家的一切,就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了。
而江父却不大放心的问江母:“你怎么这样就把月月赶走了?”
江母叹了口气:“万一谢家真的是要报复,是你能扛得住还是我能扛得住?江月也只是个会花钱一点儿本事都没有的,养在家里安安份份的也就算了,看她的样子,就算谢家放过咱们,谁知道以后她会招惹谁呢?”
江母看了一眼江父,冷哼道:“怀孕的人不是你,你当然能对麦麦和江月一视同仁了,谷麦身上坏毛病再多,可那是我肚皮里爬出来的,她在我肚子里,我听见过她的心跳,我受了那么多折磨才生下的宝贝疙瘩。”
“性格不好以后慢慢教就是了,难不成还真把江月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当亲生的不成?”
江父听见江母话,也就没有再多说了。
所有人都以为江月被赶走了,一定会灰溜溜的离开半山别墅,去找谷教授过苦日子去了。
家里的佣人还笑王妈傻,又不是卖身给江家了,还真的舍弃了江家的高薪离开半山别墅。
王妈早就做好了出去做活养江月的准备了,就看见一辆凯雷德停在了面前。
阿波罗警惕的站起身挡在江月面前,朝面前的车汪汪大叫。
车还没停,谢疏寒就长腿一跨下了车,脚步带着几分隐藏得很好的急促,站在了江月面前,他先是打量了一下江月面前的那只狗,突然有些同类相斥的不喜。
谢管家也小跑跟上,双手举起:“江小姐,我来帮你抬行李——”
谢管家的手僵在半空,面前唯一可以算得上是行李的,只有江月手里牵着的边牧了。
谢疏寒看着阿波罗,温柔的把牵引绳从江月手上拿走给了谢管家。
然后不易察觉地站在阿波罗身前,小腿肚偷偷发力,把阿波罗“啊呜——”一声撅到了两步之外。
谢疏寒上下打量一番,发现江月没什么事,只是头发乱乱的,他抿了抿唇,对江家的所有人厌恶至极。
这可是他第一次给江月梳辫子!
他这次没劳烦谢管家,而是用手机转语音道:【我们先回家吧?我刚刚让人把房间收拾出来了。】
江月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回头眉眼泛起小得意:“姆妈,我都说了,在被赶走之前,我会钓一只金龟婿来养咱们两个的。”
王妈一双利眼从那辆豪华的凯雷德扫到谢管家恭谨又慈爱的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上,又落在谢疏寒身上。
她点了点头:“是谢家少爷呀。”
她拿出不亚于谢管家的敬业态度说道:“真是打搅了,要不是事出突然,我们月月这样的好小姐是不会在未订婚之前就住到男方家里的。”
王妈为江月想的又细又深,虽然这谢少爷是来接江月去谢家住了,可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以后说出去,难免让大家笑话江月是个攀权附贵的。
这怎么能行呢?
谢管家一派慈爱:“怎么会呢?我们少爷日日夜夜都想让江小姐住进来,你放心,我们不是那种没有规矩的人家,到时候会给江小姐单独安排一层楼的,在订婚前,少爷绝不会踏入半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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