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剑砺途 第40章 决赛近在睫，剑心承遗志

半决赛结束后，杨凡在药园的小屋里休养了两天。刘管事每天给他熬解毒的灵草汤，王婶送来热腾腾的粗粮饼，林小则帮他打听赵坤的动向 —— 据说赵坤这两天一直在练剑，还从内门借了一把上品法器剑。

“杨凡，决赛你要对战赵坤，他是炼气五层，还有上品法器，你……” 林小话说到一半，就哽咽了，“要不咱们别比了，我听说内门有个长老想收你为徒，就算不赢小比，也能进内门。”

杨凡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陈长老给的《破阵诀》，正看着封灵阵的解法。他抬起头，笑着说：“我要比。不是为了进内门，是为了陈青师兄，为了藏锋，也为了我自己。”

这两天，他试着按照《破阵诀》的方法，用灵气引导藏锋剑的符文。虽然没能解开封灵阵，却发现符文能在战斗时帮他稳定灵气 —— 上次中毒时，若不是符文隐隐震动，他的灵气早就乱得撑不住了。

“赵坤的《流云剑》擅长剑气缠绕，上品法器剑能增强三成剑气。” 杨凡翻开新的小册子，上面是他这两天整理的赵坤数据，“他的弱点在丹田右侧，早年练剑时被剑气所伤，留下了暗疾，若用强力震击，能让他灵气断流。” 这些信息，是陈长老偷偷告诉他的 —— 长老早就留意到赵坤的暗疾，只是没点破。

决赛当天，演武场挤满了人，连内门的几位长老都来了，坐在最前排的看台上。赵坤穿着一身华丽的内门服饰，手里握着一把泛着蓝光的剑，得意地站在擂台上：“杨凡，决赛了，你要是现在认输，我可以让你当我的跟班，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我不需要。” 杨凡背着藏锋剑，一步步走上擂台。他今天穿的还是杂役房的粗布短衫，却比任何时候都挺拔 —— 手里的小册子被他折好，放进贴身的衣袋里；藏锋剑的木盒打开着，锈迹下的符文隐约可见，像是在呼应他的心意。

李长老站在台中央，高声宣布：“外门小比决赛，杨凡对战赵坤，开始！”

赵坤立刻挥剑攻来，蓝色的剑气像流云一样，朝着杨凡缠绕过来 —— 上品法器剑的威力果然厉害，剑气刚到近前，杨凡就觉得皮肤被刮得生疼。他按照小册子上的记录，往赵坤丹田右侧的方向移动，同时注入三成灵气到藏锋剑里。

符文瞬间亮了起来，淡金色的纹路在剑身上流转，杨凡的眼前变得清晰 —— 赵坤的丹田右侧，果然有一处淡红色的暗疾，灵气流动比其他地方慢了一半。

“只会躲吗？杂灵根就是杂灵根！” 赵坤见杨凡不攻，剑气更猛了，蓝色的光把整个擂台都笼罩住。台下的弟子都惊呼起来，刘管事和王婶紧紧攥着手，生怕杨凡出事。

杨凡没有躲，突然转身，握着藏锋剑朝着赵坤的丹田右侧刺去。藏锋剑的符文亮到极致，淡金色的微光与蓝色剑气撞在一起，发出 “嗡” 的一声巨响。

“呃！” 赵坤惨叫一声，丹田右侧传来剧痛，灵气瞬间断流，手里的上品法器剑 “当” 的一声掉在擂台上。他不敢相信地看着杨凡：“你…… 你怎么知道我的暗疾？”

“数据。” 杨凡的剑抵住赵坤的喉咙，声音平静却坚定，“我记录了你的每一次练剑、每一个破绽，就像擦石板时，记下每一块石板的泥垢位置。”

赵坤还想挣扎，却发现灵气根本提不起来，只能咬着牙喊：“我认输！”

这句话说完，演武场先是安静了一秒，然后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欢呼。林小跳起来，激动地喊着 “杨凡赢了”；刘管事和王婶笑着抹眼泪；陈长老坐在看台上，满意地点了点头。

杨凡收起藏锋剑，走下擂台时，李长老叫住他：“杨凡，你不仅赢了比赛，更赢了心性。从今天起，你就是外门第一，可直接晋升内门，还能选择一位内门长老作为师父。”

周围的弟子都羡慕地看着他，赵坤则灰溜溜地捡起剑，不敢再看他。杨凡却看向后山的方向，那里是陈青师兄的墓。他在心里默念：“师兄，我做到了。我用藏锋赢了，用数据赢了，以后，我会带着你的遗愿，继续走下去。”

夕阳西下，金色的光洒在杨凡身上，也洒在他手里的藏锋剑上。锈迹又褪了些，露出更多的银白色剑身，符文在光线下微微闪烁，像是在为他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