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夜风凛冽,林惊澜在荒野中狂奔,身后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他的心如同擂鼓,剧烈地跳动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吸入灼热的火焰。林惊澜回头望去,只见那神秘人带领的追兵如影随形,手中的火把在黑夜中闪烁,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正张牙舞爪地向他扑来。
林惊澜的脑海里如同被狂风席卷,记忆的碎片零零散散地飘荡着。他隐约记得,这神秘人的眼神里透着一股狠辣与熟悉,仿佛在他最黑暗的梦魇里也曾出现过。而那幽冥教的名号如同毒蛇一般,死死地缠绕在他的心头,让他连喘息的力气都快耗尽了。
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一座山野小村。那村子像是被黑夜遗忘的角落,静静地躺在山脚下,只有零星的几盏灯火在风中摇曳。林惊澜心里猛地一震,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猛地加快速度,向着那村子奔去。
“将军,小心!”素心的惊呼声如同划破夜空的闪电,在林惊澜身后炸响。
林惊澜来不及回头,只觉后背一阵剧痛,像是被毒蛇狠狠地咬了一口。他踉跄了几步,却死死地咬住牙关,继续向前奔去。他的脑海中,林惊澜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那些在战场上拼杀的场景,那些与家人共度的温馨时光,都在此刻化作了他前行的力量。
终于,林惊澜冲进了村子。他跌跌撞撞地走在狭窄的街道上,四周一片寂静,只有他的喘息声在夜空中回荡。村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纷纷探出头来,好奇又警惕地看着他。
“这位客官,你是谁?”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林惊澜身后响起。
林惊澜艰难地转过身,只见一位老者手持油灯,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一群手持农具的村民。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戒备,仿佛林惊澜是来自异世界的入侵者。
“我……我是林惊澜。”林惊澜的声音沙哑而微弱,“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想暂时躲避一下追兵。”
村民们互相看了看,手中的农具握得更紧了。老者眯起眼睛,打量着林惊澜:“林惊澜?这名字听起来像是个将军啊。”
“将军?”村民们顿时议论起来,有的满脸惊恐,有的则露出一丝兴奋。
林惊澜心中一沉,他没想到自己居然在这小村里也如此出名。他咬了咬牙,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可信:“我真的是林惊澜,但如今我被诬陷叛国,正在被追捕。各位,我只是想借贵地暂避风头,等追兵过去,我就会离开。”
老者沉默了片刻,突然长叹一声:“罢了罢了,看在你也是走投无路的份上,就让你暂住一晚吧。”他转身对村民们说道:“都回去吧,看好自家的门,这客人由我来招呼。”
村民们这才渐渐散去,但他们的目光依旧紧紧盯着林惊澜,仿佛他随时都会发起攻击。
林惊澜跟着老者来到他家门前。这是一间低矮的土坯房,屋顶上的稻草被风吹得沙沙作响。老者推开木门,屋里简陋的摆设映入眼帘:一张破旧的土炕,一个布满划痕的木桌,还有几把同样破旧的椅子。
“坐吧。”老者的声音透着一丝疲惫。
林惊澜艰难地坐在土炕边,他的身体因为剧痛和疲惫而不住地颤抖。他望着老者,轻声问道:“老伯,您能给我一点水吗?”
老者点了点头,转身从屋角的陶瓮里舀了一瓢水递给他。林惊澜接过水瓢,大口喝下清凉的水,只觉得一股甘甜直沁心底。
“多谢。”他轻声说道。
老者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目光深邃地望着林惊澜:“林将军,你可知这村子为何会如此平静?”
林惊澜摇了摇头,他实在没力气再去思考这个问题。
“因为我们这儿,与世隔绝。”老者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严肃,“外界的战火、纷争,都很少波及到这儿。我们过着自己的日子,不想被外人打扰。”
林惊澜明白了,这村子的人对外来者自然会格外警惕。他心中涌起一丝愧疚,毕竟自己的出现,可能打破了这份宁静。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老者的脸色瞬间一变,他猛地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林惊澜也立刻警觉起来,他扶着墙站起身,刚想询问,却见老者的孙女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爷爷,不好了!村外有陌生人,他们带着火把,像是要进村!”
老者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他颤抖着声音问道:“多少人?”
孙女哽咽着回答:“好……好几十个呢,他们手里还拿着刀!”
林惊澜心中一紧,他立刻明白,追兵已经找到村子了。他望着老者,眼中满是歉意:“老伯,这都是因为我,连累了你们村子。”
老者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将军,您先躲起来。这间屋子后面有个暗格,您暂避一下,我去应付他们。”
林惊澜点了点头,他知道此时多说无益。老者带着他来到屋角的一堆柴火旁,移开柴火,露出一个暗格。林惊澜钻了进去,暗格外的柴火重新堆好,将他严严实实地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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