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薄雾轻笼着将军府,林惊澜站在书房窗前,望着院中被晨露打湿的花草,心中满是沉重。昨夜与陆九渊在武库外遭遇刺客的惊魂场景仍在眼前徘徊,那刺客爆发的炁劲,与五年前叛徒如出一辙,让他愈发肯定,自己正在一步步逼近某个深藏多年的惊天秘密。
“将军,早。”素心端着木盘轻轻走进书房,她神色如常,可那双眼睛却在躲避着林惊澜的目光。
林惊澜微微颔首,接过素心递来的茶盏。茶水清澈,热气袅袅升起,他轻啜一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如同他此刻的心境。他知道素心必有隐情,可昨夜的事让府中局势愈发复杂,他需要更多的线索来理清这团乱麻。
“素心,昨夜的事,你可知什么?”他声音轻缓,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素心身体一僵,手中的木盘微微倾斜,险些打翻茶盏。她慌忙摇头:“将军,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只是个下人,怎会涉及那些危险的事。”
林惊澜望着她慌乱的神情,心中冷笑。他知道素心在隐瞒什么,可此时并非深究的最佳时机。他转过身,望着窗外,试图从这宁静的晨景中寻得一丝慰藉。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陆九渊缓步走了进来。他身着一袭玄色长袍,腰间佩着一块精致的玉坠,那是林家军的信物。他扫了眼屋内的素心,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
“将军,昨夜那刺客的来历,奴婢已查到些眉目。”陆九渊的声音清冷低沉。
林惊澜转身,眼中满是期待:“什么线索?”
陆九渊走近,从怀中取出一枚黑色的令牌,递到林惊澜面前。令牌上刻着一头展翅欲飞的蝙蝠,阴森诡异:“这是从刺客身上掉落的,乃是‘幽冥教’的信物。”
林惊澜心中一震,“幽冥教”这名字他并非首次听闻,在昨夜书房翻阅的旧档里,曾提及这个神秘组织与边境的几起叛乱有关。他想起五年前边关的那场伏击战,莫非这幽冥教正是幕后黑手?
“这幽冥教与五年前的叛乱有关?”林惊澜的声音透着一丝急切。
陆九渊点头:“将军有所不知,这幽冥教在边境活动频繁,他们以暗杀、煽动叛乱为主要手段,而五年前边关的叛徒,很可能就是他们安插的棋子。”
林惊澜心中怒火升腾,他猛地将令牌拍在案几上,茶盏应声而碎,滚烫的茶水洒了一地。他望着那黑色令牌,眼中满是愤恨:“那些叛徒,竟与这邪教勾结,害得我林家满门惨死,边关将士血染沙场。”
素心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煞白,她慌忙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道:“将军,奴婢虽不知这令牌详情,可昨夜那刺客出现前,奴婢确实看到一名黑衣人从后门潜入府中,在武库附近徘徊。”
林惊澜心中一动,这素心所言,或许能为调查提供新的方向。他正要细问,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直奔书房而来。陆九渊面色一变,瞬间挡在林惊澜身前,素心也下意识地退到一旁。
“将军,不好啦!”一名侍卫慌慌张张地冲进书房,脸上满是惊恐,“府门外有个神秘人留下了一封信,说是给您看的,看完后,那人就不见了踪影。”
林惊澜心中一紧,暗道这府中如今风波不断。他快步走出书房,来到府门前。只见门前石阶上放着一个黑色的油布包裹,上面用朱砂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个变形的“山”字,却又透着几分诡谲。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包裹,那布料粗糙,沉甸甸的似有金属质感。他回到书房,将门关紧,素心和陆九渊皆围了上来。林惊澜解开油布,里面是一封密封的信笺,信封上同样画着那个神秘符号,还写着一行小字:“欲知林家真相,今夜子时,来城南破庙一叙。”
林惊澜心跳加速,这信上的符号,他觉得似曾相识,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他想起昨夜在书房翻阅的边关旧档,里面曾出现过类似的符号,似乎与某个秘密组织有关。
“将军,这信怕是个陷阱。”陆九渊皱眉道,他从怀中取出一枚银针,刺入信封边缘,银针瞬间变黑,“这信封上涂有毒药。”
林惊澜心中一惊,他后退一步,险些撞翻身后的椅凳。素心惊呼一声,慌忙递上帕子:“将军,您没事吧?”
林惊澜摆摆手,强作镇定:“陆九渊,你看看这信里的内容。”
陆九渊戴上手套,小心地抽出信笺。信上字迹潦草,却透着一股森然杀气:“林惊澜,你以为逃过一劫便能真相大白?你的叛国罪名,不过是皇帝的遮羞布。当年林家满门被灭,真正的幕后黑手,如今正身居高位,享受荣华。而你,也不过是他们手中的棋子。今夜子时,城南破庙,来不来,悉听尊便。”
素心读完信,身体筛糠般颤抖起来:“将军,这信中说的叛国罪名,莫非与五年前的边关叛乱有关?”
林惊澜心中一沉,信中所言,与陆九渊昨夜的推测不谋而合。他想起昨夜在武库外遭遇的刺客,还有那黑色令牌上的幽冥教标志,这一切都指向了五年前的那场阴谋。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如今的处境,与林惊澜当年遭遇如出一辙,这穿越而来的一切,怕是早已被命运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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