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鸣人打扫完训练场,夕阳已经把天边染成了温柔的橘粉色。林野刚走到巷口,就看到药铺的木门半掩着,千叶正站在柜台后整理药材,夕阳的光透过窗棂落在她身上,像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金纱。
“千叶医生。”林野推门进去,药香混着暮色的微凉扑面而来,比医院里的味道更沉静。
千叶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惊喜:“林野君?刚训练完吗?”她指了指柜台边的竹凳,“快坐,我刚熬了安神茶,给你倒一杯。”
茶盏里的热气袅袅升起,带着薰衣草和洋甘菊的清香。林野捧着茶盏,看着她低头用戥子称药材,指尖在药柜的抽屉上轻轻点过,动作熟练得像在弹奏乐器——每个抽屉上都贴着泛黄的标签,“当归”“黄芪”“薄荷”,字迹娟秀,想必是她亲手写的。
“在忙什么呢?”林野看着她把称好的药材包进油纸袋。
“帮阿婆配点调理身体的药,她最近总说睡不好。”千叶系紧纸绳,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你呢?训练累不累?上次给你的蓝星草香囊还在用吗?”
“一直在用,”林野摸了摸腰间的香囊,清香依旧,“驱虫效果很好,上次在森林里都没被蚊子咬。”
千叶的脸颊泛起浅浅的红晕,低头搅了搅锅里的药汁:“那就好。对了,小樱最近没来买药材,是不是去纲手大人那里学习了?”
“嗯,她说纲手大人教了她好多辨识草药的技巧,进步可快了。”林野想起小樱提起纲手时发亮的眼睛,忍不住笑了,“她说以后要成为比纲手大人还厉害的医疗忍者呢。”
“真厉害啊。”千叶的眼里闪过一丝羡慕,随即又笑了,“不过每个人擅长的领域不一样,她在医疗忍术上有天赋,我可能更适合研究这些草木吧。”她说着,从抽屉里拿出本厚厚的笔记,“这是我整理的草药图谱,有些是纲手大人的书里没记载的,你要不要看看?说不定出任务能用上。”
笔记的纸页有些泛黄,上面画着细致的草药素描,旁边用小字标注着药性和生长环境,有些地方还贴着干燥的标本。林野翻到蓝星草那一页,看到旁边用红笔写着“与忍冬配伍,可增强止血效果”,字迹和他书斋里看到的批注如出一辙。
“你记得好详细。”林野由衷地赞叹。
“习惯了,看到不认识的就想记下来。”千叶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突然说,“其实……上次在森林里,你帮我涂药膏的时候,我就想告诉你,你包扎伤口的手法很标准,比有些忍者都好。”
林野的脸颊有点发烫,想起当时指尖碰到她脚踝的触感,像有电流还残留在皮肤上。“是小樱教我的,她说野外急救很重要。”
暮色渐浓,千叶点亮了柜台后的油灯,昏黄的光晕把两人的影子投在药柜上,忽明忽暗。她找出个空药盒,把那本草药笔记放进去:“这个送给你吧,说不定能帮上忙。”
“这太贵重了……”林野连忙推辞。
“没关系,”千叶把药盒塞进他手里,指尖的温度透过木盒传过来,暖暖的,“我已经抄了份副本。再说,你用它救了人,比放在我这里积灰好。”
离开药铺时,巷子里的灯笼已经亮了起来,昏黄的光在石板路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林野抱着药盒,里面的笔记仿佛还带着千叶指尖的温度,药香混着茶香,在暮色里酿成让人安心的味道。
路过小樱家时,看到她正坐在窗边看书,灯光下,她的侧脸格外专注,发间的深蓝色发绳在光里闪着细光。林野停下脚步,朝她挥了挥手,小樱立刻抬起头,笑着朝他比划了个“加油”的手势,又低头继续看书,嘴角却还扬着。
回到家,母亲已经把糖醋鱼端上了桌,佐助坐在桌边,手里拿着本忍术卷轴,却没怎么看,目光时不时瞟向门口。看到林野进来,他才收回视线,假装翻书。
“快来吃饭,鱼都要凉了。”母亲笑着招呼。
饭桌上,林野把草药笔记拿出来:“你们看,这是千叶医生送的,上面有好多实用的草药知识。”
佐助凑过来看了看,指尖在蓝星草的图谱上轻轻点了点:“这个确实有用,上次在波之国要是知道,能省不少事。”
小樱明天要来家里一起复习,林野把笔记小心地收进书包,心里突然觉得,这些来自不同人的善意,像暮色里的灯,像药香里的暖,悄悄照亮了前行的路。
窗外的月亮慢慢升了起来,透过窗棂洒在书页上,像层薄薄的银霜。林野知道,不管是千叶的草药笔记,还是小樱的医疗包,或是佐助默默递来的绷带,都是藏在日常里的温柔,会像这盏灯下的光,一直陪伴着他们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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