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火影办公室的路比想象中更寂静。夜色像墨汁般泼满木叶的街道,只有巡逻忍者的脚步声偶尔从远处传来,又很快被风吞没。林野攥着那把黄铜钥匙,金属的凉意顺着指尖往上爬,与肩膀伤口的灼痛交织在一起,反倒让他的头脑愈发清醒。
佐助跟在他身侧,脚步轻得像猫。少年的短刀已经出鞘,刀刃反射着月光,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冷光。经过商业街时,林野瞥见一乐拉面馆的灯还亮着,手打大叔大概还在收拾灶台,菖蒲姐姐的笑声隐约飘出来,带着烟火气的温暖,与他们此刻背负的沉重形成鲜明的对比。
“前面有暗哨。”佐助突然停下脚步,压低声音提醒。他指了指火影岩下方的转角,那里的灯笼晃了晃,影子却比正常巡逻忍者的宽大许多——是根的人,他们果然在通往火影办公室的路上设了埋伏。
林野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摸出枚烟雾弹,这是卡卡西塞给他的,说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我去引开他们,你从侧面绕过去,直接去办公室。”
“一起。”佐助的声音不容置疑,他指了指旁边的屋顶,“从上面走,他们的视线在地面。”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纵身跃起,踩着屋檐的瓦片往前疾行。月光在他们脚下流淌,瓦片被踩得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林野能感觉到佐助的气息就在身侧,沉稳而坚定,像块磐石,让他慌乱的心绪安定了不少。
快到火影办公楼时,下方突然传来低喝:“谁在上面?!”是根的忍者发现了他们。紧接着,数枚苦无带着破空声射了上来,钉在他们脚边的瓦片上,火星四溅。
“跳!”佐助拽住林野的胳膊,两人同时从屋顶跃下,落在办公楼后侧的阴影里。根的忍者已经追了上来,为首的那人脸上有道刀疤,眼神阴鸷得像毒蛇,正是白天在拉面馆见过的那个云隐忍者——原来他根本不是云隐的人,是根伪装的!
“把卷轴交出来,饶你们不死。”刀疤脸的声音像砂纸摩擦木头,刺耳得很。
佐助没说话,直接挥刀冲了上去。短刀与苦无碰撞的脆响在夜里炸开,他的动作比平时更狠厉,显然是存了速战速决的心思。林野趁机往办公楼的侧门跑,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手腕突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是另一个根的忍者,悄无声息地绕到了他身后。
“抓住你了。”那人的声音带着狞笑,手里的苦无刺向林野的后心。
林野猛地侧身,苦无擦着他的肋骨划过,带起一串血珠。他忍着剧痛回身,用苦无格开对方的攻击,却被对方的体术压制得连连后退。就在这时,一道黑影闪过,刀疤脸的忍者突然倒在地上,后心插着枚苦无——是佐助解决了对手,及时赶了过来。
“快走!”佐助拽起林野,将他推向侧门。
林野冲进办公楼,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壁灯散发着昏黄的光。他沿着楼梯往上跑,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像在敲打着心脏。三楼的火影办公室门虚掩着,里面透出烛光,隐约能看到一个苍老的身影坐在桌前。
“进来吧,孩子。”三代目火影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温和却带着力量。
林野推开门,看到三代目正坐在堆积如山的文件后,手里夹着烟斗,烟雾在烛光里缭绕。他的面前摆着一杯凉茶,已经凉透了,显然等了很久。“卡卡西已经用飞鸽传书告诉我了。”三代目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把卷轴给我。”
林野将布包放在桌上,解开的瞬间,烛光照亮了卷轴上“完美容器”四个字,三代目的眼神沉了下去,拿起卷轴的手指微微颤抖。他一页页翻看,烟斗里的烟灰掉落在桌面上,也浑然不觉。
“果然是他……”三代目的声音带着疲惫,“团藏这老东西,终究还是没放下当年的执念。”
“火影大人,我母亲她……”林野忍不住开口,想问的话太多,到了嘴边却只剩这句。
三代目放下卷轴,看着林野,眼神里带着复杂的情绪:“林奈是个好孩子,当年若不是她,更多无辜的孩子会沦为实验品。”他顿了顿,从抽屉里拿出个小小的木盒,“这是她当年交给我保管的,说等你长大了,若是有一天想知道真相,就交给你。”
林野打开木盒,里面是半块玉佩,上面刻着“守护”二字,另一半显然在母亲手里。还有一张纸条,是母亲的字迹,娟秀却坚定:“吾儿林野,愿你一生平安,不必背负过往。但若黑暗蔓延,需记得,光明从不畏惧阴影。”
眼泪突然涌了上来,林野死死攥着玉佩,指腹摩挲着冰凉的玉石,仿佛能感受到母亲当年写下这些话时的心情。
“卷轴我会处理,团藏那边,我会给木叶一个交代。”三代目的声音重新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今晚做得很好,有勇气,有担当,不愧是木叶的少年。”
林野站起身,刚想说什么,窗外突然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是佐助的低喝。他冲到窗边,看到佐助正与三个根的忍者缠斗,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个黑色的卷轴,显然是想趁乱偷走放在办公室外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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