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赛前夜,青云宗的气氛达到了顶点。赌坊的盘口已经开到了惊心动魄的比例,押凌清雪胜的占了八成,毕竟她是公认的正道天骄,冰系术法出神入化,修为扎实。而押陆泽胜的那两成,多半是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以及“赌狗不得house”的心态,想看看这位“祥瑞”还能整出什么新活。
陆泽本人却并没有在紧张备战,而是蹲在他那间充当临时指挥部的小破屋里,对着一块新刻录的玉简愁眉苦脸。王铁柱在一旁吭哧吭哧地举石锁,李寻幽抱着剑在角落闭目养神(但耳朵竖得老高),连苏九儿都化成了小白狐形态,蹲在桌上看他。
“前辈,你又在研究新肥料吗?”王铁柱放下石锁,憨憨地问。
“不,铁柱,我在研究更高级的东西。”陆泽头也不抬,语气深沉,“我在研究……如何用商业手段,解决武力无法解决的问题。”
李寻幽的眼皮动了一下。
陆泽手里的玉简,标题赫然是——《关于成立“青云宗决赛期间临时秩序维护与意外伤害保险基金会”暨引入战略风险投资的可行性报告》。
“你们想啊,”陆泽开始他的战略分析,用树枝在地上划拉着,“决赛,凌清雪师姐,实力强悍,对吧?我,陆泽,手段……呃,比较丰富,对吧?这打起来,万一收不住手,毁了擂台伤了花花草草怎么办?万一有弟子观战太激动引发踩踏事件怎么办?万一有长老因为输了下注太多当场心梗怎么办?”
王铁柱张大了嘴:“啊?会这样吗?”
李寻幽默默地把头偏开了一点。
陆泽一拍大腿:“防患于未然啊兄弟!所以,我这个‘基金会’就应运而生了!由宗门高层(特指被我拉下水那几位)背书,我以技术(和祥瑞)入股,募集资金,为决赛期间可能出现的各种‘意外’提供保险和善后服务!参赛弟子可以买‘伤残险’,观战弟子可以买‘惊吓险’,长老可以买‘道心受损险’……稳赚不赔啊!”
苏九儿用爪子捂住了脸,不忍直视。
“可是前辈,”王铁柱挠头,“这跟明天的决赛有啥关系?”
“关系大了!”陆泽眼睛放光,压低声音,“你说,如果我把这个计划书,在决赛前,分别‘不小心’掉落在姜长老、烈阳老祖,甚至寒月长老的面前……他们会不会觉得,让我这个‘保险创始人’安然打完决赛,甚至……稍微赢那么一点点,对宗门的‘金融稳定’更有好处?”
李寻幽终于忍不住,开口吐槽:“他们会觉得你病得不轻。”
“肤浅!”陆泽痛心疾首,“这叫战略威慑!不对,是战略捆绑!把他们的利益和我的安全绑定!赵千山想搞小动作?他得先问问几位金丹长老的‘投资’答不答应!”
他越说越觉得此计甚妙,立刻开始奋笔疾书,往玉简里添加各种耸人听闻的“风险预测”和画大饼的“盈利前景”。
就在这时,窗口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臭小子,大晚上不睡觉,又在琢磨什么缺德带冒烟的主意?”
玄诚子拎着酒葫芦,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窗外。
陆泽吓了一跳,随即眼睛一亮,凑上前去:“长老!您来得正好!快帮我参谋参谋这个‘保险基金会’的计划……您看,您要不要也投一股?算您技术干股,年底分红!”
玄诚子瞥了一眼那玉简标题,嘴角抽了抽,灌了口酒:“老子是穷光蛋,没灵石陪你玩。不过你小子这脑子……倒是歪得清新脱俗。”他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看着陆泽,“怎么?对明天的决赛,心里没底,开始想着怎么‘盘外招’保命了?”
陆泽被说中心事,也不尴尬,嘿嘿一笑:“长老明鉴,凌师姐那是实打实的天才,我这点歪门邪道,怕是不够看啊。总不能真在决赛擂台上撒‘痒痒粉’吧?那也太不尊重对手和观众了。”
“你还在乎这个?”玄诚子嗤笑。
“我在乎我的形象!”陆泽理直气壮,“我现在是‘合作社创始人’、‘祥瑞象征’、‘创新肥料研发者’,得注意企业形象!”
玄诚子懒得理他这套,又灌了口酒,眯着眼道:“凌清雪那丫头,修炼的是《冰心诀》,心思澄澈,道心坚定,你那套干扰心神的小把戏,对她效果不大。她的‘冰莲剑气’已得寒月几分真传,范围广,威力集中,你那身法再滑溜,被圈进去也够呛。”
陆泽脸色一苦:“所以啊……得另想办法。长老,您见多识广,有没有什么……能临时抱佛脚的绝招?或者,凌师姐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弱点?比如……怕虫子?或者对烤地瓜味过敏?”
玄诚子被逗乐了:“她怕不怕虫子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寒月老鬼对她期望很高,这次决赛,说不定会借她之手,来探探你的底。”
陆泽心里咯噔一下:“探我的底?”
“不然呢?”玄诚子斜睨着他,“你身上那点秘密,早就引起不少人注意了。寒月老鬼对你那‘玄冥寒气’的来历可是好奇得很。明天的决赛,与其说是弟子争锋,不如说是一场对你……和你那石头的公开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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