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威和李远航带着满腔的振奋与对未来的无限憧憬,重新回到了办公室,继续投入到歼-20C后续改进方案的海量数据分析与规划工作中去。
对他们而言,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但心中燃烧的火焰足以驱散一切疲惫。
与此同时,北航那间超洁净实验室内,时间在高度专注中悄然流逝,已然飘向了下半夜。
陈奕缓缓抬起头,揉了揉因长时间保持固定姿势而发酸、甚至有些僵硬的肩膀和胳膊,颈椎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他看了一眼墙上无声走动的电子钟,荧光数字显示着——凌晨三点十七分。
“第一块板子,竟然弄了八个多小时……”
他低声自语,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
主控制系统PCB的元件坐标程序编写和对应的锡膏印刷钢网终于全部完成并校验无误。
这还仅仅是五块板卡中的第一块,也是最复杂的一块。
他没有时间感慨,深知后面还有四块硬骨头要啃。
站起身,在原地简单地活动了一下四肢,做了几个伸展动作,让有些凝滞的血液循环起来。
随后,他拧开咖啡,仰头灌了一大口。
冰凉的液体带着苦涩的提神效果滑入喉咙,刺激着疲惫的神经。
他深吸一口气,重新坐回电脑前,点开了第二块板卡——实时运动控制卡的PCB设计文件,屏幕再次被密密麻麻的电路和元件符号占据,新一轮的编程鏖战开始了。
……
时间继续无情地向前奔跑。
窗外的天色由漆黑转为深蓝,再泛起鱼肚白,最终阳光普照,然后又渐渐西斜。实验室里恒定的灯光模糊了时间的界限。
第二天下午六点,陈奕终于将鼠标从最后一块I/O接口板的程序校验中移开。
他带来的八瓶咖啡早已空空如也,散落在角落的垃圾桶里。
过去的二十二个小时里,他除了中途起身活动过几次,以及匆匆啃了两块味同嚼蜡的压缩饼干外,几乎没有合眼,全部的心神都沉浸在那五套复杂到极致的贴片程序和精密钢网的制作中。
极度的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眼皮沉重得几乎要粘在一起,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但他看着电脑屏幕上五个整齐排列、全部显示“就绪”的程序文件,以及旁边摆放好的三张闪着金属寒光的定制钢网,一股强烈的成就感还是支撑着他没有立刻倒下。
“编程和钢网……总算是搞定了。”
他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感觉肺部都因为长时间的专注而有些压抑。
剩下的步骤是贴片、回流焊接和最终的检查。虽然听起来不如编程耗时,但同样不容小觑。
因为五块板卡功能不同,无法一次性贴装完成,每更换一种板卡,就需要重新为贴片机更换供料器、调整轨道宽度、校准坐标原点……这是最繁琐、最需要耐心和细心的环节之一,任何一个微小的差错都可能导致整块板卡报废。
陈奕用力按了按太阳穴,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的决策能力。
“不能接着干了,状态太差,容易出错。”
他果断决定,
“先睡一觉,养足精神。争取一觉醒来,一鼓作气把这几块核心板卡全部做出来!
只要板卡成功,剩下的整机安装和系统调试,虽然耗时漫长,但技术难点基本攻克,可以安心等过完年回来再慢慢弄。”
打定主意,他不再犹豫。
仔细保存好所有数据,收拾好操作台,然后脱下超洁净服。
走出实验室,回到隔壁的办公室,他用冷水狠狠洗了把脸,刷了牙,直接摊开那张简易的折叠床,脑袋一沾到临时充当枕头的外套,几乎在瞬间就陷入了深度睡眠。
而在校园的另一端,机械学院某个被他们临时征用的车间里,气氛却与实验室的寂静疲惫截然相反。
“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啊啊啊!动了!真的动了!”
一阵几乎要掀翻屋顶的、混杂着狂喜与难以置信的欢呼声猛地爆发出来!
楚箫以及秦璐六个人围在一个看起来略显粗糙和笨重,但结构分明、充满了工业美感的金属框架前,激动地互相击掌、拥抱。
经过将近三个月课余时间的埋头苦干,无数次的设计修改、材料测试、代码调试、组装失败再重来……(这里解释一下,他们从十月份就开始弄了,不是作者君写错了~别骂我。)
他们心目中那个“简易外骨骼机甲”的雏形,至少是上半身的部分,终于完成了首次穿戴联动测试!
这是一个覆盖了肩部、背部、胸腔和双臂的框架结构,主体采用了孙立精心调配的钛合金与碳纤维复合材料。
在保证足够支撑强度的前提下,最大限度地减轻了重量。
关节处采用了仿生设计,确保了最大的活动自由度。
最关键的是,在楚箫和孙清雪夜以继日开发的新型传感系统与核心控制算法的驱动下,当赵宇作为测试员穿上这个上半身框架后,整套系统展现出了惊人的同步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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