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转过去了半个月,江临风依旧利用工作之余,力所能及地践行着积累功德的道路。
帮独居老人修理漏雨的屋顶,调解邻里间因鸡毛蒜皮引起的纠纷,甚至在一次夜间巡逻中,凭借敏锐的听觉提前察觉一处老旧电线短路冒烟,及时上报避免了可能的火灾。
这些看似琐碎的善行,零零总总又为他积累了60点功德值,加上之前的结余,此刻系统面板上显示的数值已是【功德值:90】。
距离兑换下一阶段冲击炼气三层所需不多了,此时此刻,江临风骑着那辆经由赵旭巧手整备的二手摩托车,沿着镇外河堤缓速行驶。
就在这时,别在肩头的对讲机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电流杂音,紧接着是值班室魏远强那带着浓重口音的声音:“各巡逻单位注意!各巡逻单位注意!接到群众报案,镇东头老河道,靠近废弃砖窑那片河滩,发现一具男性尸体!情况不明,请附近警力立即前往现场先行处置!重复,镇东头老河道河滩,发现尸体!”
河滩?尸体?江临风心头一凛。
栖霞镇民风总体淳朴,恶性案件极少,上次听说命案还是好几年前邻村因为醉酒斗殴失手造成的。
他立刻调转车头,油门一拧,摩托车发出一声低吼,沿着河堤向着东边疾驰而去,同时,他下意识地通过内部频道尝试联系温以宁。
“以宁,收到河滩那边的通知了吗?”
“刚收到,正在往那边赶。”温以宁的声音透过频道传来,冷静依旧,但语速比平时快了几分,“你距离近,先过去,维持好现场,不要让围观群众破坏痕迹,我马上到。”
“明白。”
几分钟后,江临风抵达了案发地点。
这片老河道早已干涸,河滩上布满鹅卵石和沙土,两侧是茂密的芦苇丛。废弃的砖窑如同一个沉默的巨人,矗立在远处,更添了几分荒凉。
此刻,河滩边缘已经稀稀拉拉围了几个早起赶路或好奇的村民,正对着中间指指点点。
江临风停好车,迅速从后箱拿出警戒带和一次性手套、鞋套。
他一边大声示意围观群众退后,不要进入河滩,一边利落地拉起警戒线,将发现尸体的核心区域隔离起来。
做完初步的现场保护,他才深吸一口气,走向那片被芦苇半遮掩的区域。
一具男性的尸体俯卧在粗糙的河石上。死者看上去约莫四十岁上下,身材中等,穿着普通的灰色夹克和深色裤子,脚上一双沾满泥污的皮鞋。
尸体姿态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僵硬,头部歪向一侧,露出颈部一道狰狞的伤口,那是明显的锐器伤,皮肉外翻,凝固的暗红色血迹染红了颈部和下方的石头。初步判断,这很可能就是致命伤。
现场没有发现明显的搏斗痕迹,死者随身携带的旧帆布背包被翻开,里面空空如也,钱包、手机等财物不见踪影。
一切迹象,似乎都指向一起流窜人员见财起意的抢劫杀人案。
栖霞镇派出所的民警陆续赶到,杨所长也亲自到了现场,脸色非常凝重。
他指挥着民警扩大警戒范围,进行初步的现场勘查和拍照固定。温以宁赶到后,立刻投入工作,与先到的老民警一起检查尸体周围。
“所长,初步看像是抢劫杀人。”一名老民警低声汇报,“这地方偏僻,以前也偶尔有流浪汉或者过路的人歇脚,可能是被盯上了。”
杨所长眉头紧锁,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抢劫杀人......我们栖霞镇,快十年没出过这种恶性案子了。”
现场气氛压抑,大家都明白,一旦定性为恶性凶杀案,对整个小镇意味着什么。
江临风作为资历最浅的,主要负责外围警戒和协助,炼气二层带来的超凡感知被他悄然提升到极致。视觉、听觉、嗅觉......周围的一切信息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大脑,再被迅速过滤、分析。
空气中,除了河水淡淡的腥气、泥土味、芦苇的植物清香,还有一丝极其微弱的、若有若无的......类似廉价香水的甜腻气息,与现场的血腥和**味道格格不入。
这气息很淡,若非他五感远超常人,绝难察觉。
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再次细细掠过尸体和周围每一寸土地。
死者指甲缝里,似乎有异样。
他不动声色地靠近两步,借着调整警戒带位置的角度,凝神看去。
在死者右手食指和中指的指甲缝隙里,隐约能看到一些极其细微的、亮蓝色的絮状物。
不是泥土,也不是血污,更像是……某种化纤织物的纤维?
紧接着,他的视线落在死者的鞋底。那是一双磨损严重的皮鞋,鞋底花纹里嵌满了干涸的泥块。
大部分泥块是本地常见的黄褐色,但在鞋跟与鞋底交接的缝隙深处,他敏锐地捕捉到几小撮颜色迥异的泥土,那是一种非常鲜明的红褐色粘土。
这种颜色的粘土,在栖霞镇周边极为罕见,他回忆了一下本地的地质情况,镇子周围的土壤多以黄、褐、黑为主,这种鲜艳的红土,他只听说过在距离栖霞镇近百公里外的境外才有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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