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医院的走廊终于安静下来,只有 ICU 里传来的监测仪 “滴滴” 声偶尔打破沉寂,凛靠在 ICU 外的长椅上,连日的忙碌让她疲惫不堪,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眉头还微微蹙着,显然连睡梦中都在担心工作和星纱
雪奈坐在她身边,原本还警惕地盯着四周,像个忠诚的守卫,可看着凛熟睡的侧脸,渐渐也放松下来,卸下了所有防备,轻轻靠在凛的肩膀上睡着了,呼吸均匀,像个卸下所有重担的孩子,再也没有了杀手的冷硬
阿饼和狮音拿着刚热好的牛奶路过,看到靠在凛身边的雪奈,两人放慢脚步,小声嘀咕起来:“阿饼,你看,这是谁啊?跟凛靠得这么近,是她新招的手下吗?”
“不知道,不过早上我听伊佐那说,是凛的师妹,从国外来的” 狮音挠了挠头,看着雪奈身上单薄的黑色风衣,又看了看窗外吹进来的凉风,心软道“天这么冷,她穿这么少,靠在凛身上睡觉,别冻感冒了,给她盖个毛毯吧,护士站应该有多余的”
两人轻手轻脚地走过去,阿饼从护士站拿了条干净的毛毯,刚小心翼翼地搭在雪奈身上,就见雪奈猛地睁开眼睛,眼神里满是警惕,手如闪电般扣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让阿饼疼得龇牙咧嘴
另一只手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小巧的匕首,瞬间抵在他的脖子上,冰凉的刀刃贴着皮肤,让阿饼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 动作快得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脸色发白
“雪奈!别动手!” 凛被惊醒,看到眼前的场景,赶紧抓住雪奈的手,厉声制止“他们只是想给你盖毛毯,没有恶意!别伤害他们!”
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语气里带着几分疲惫,却又耐心十足:“在东京,不能随便对人动手,更不能杀人,这里和国外不一样,有法律,有规则,不能像以前在‘暗秘’那样随心所欲,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知道吗?”
雪奈眨了眨眼,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随即又皱起眉,认真地反问:“师姐的意思是,不能明面杀人,但暗地里可以?你放心,我会处理干净,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也不会让别人查到,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这话一出,刚端着咖啡走过来的稀咲差点把手里的咖啡喷出来,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来,伊佐那扶着额头,脸上写满了 “无语”—— 这杀手思维,果然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改过来的
凛拍了拍雪奈的肩膀,加重语气,一字一句地说:“不管明里暗里,都不能杀人,也不能随便动手”
雪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慢慢松开扣着阿饼手腕的手,收回了匕首,目光转向还在发抖的阿饼,犹豫了一下,语气有些生硬却带着真诚:“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阿饼揉了揉被抓得发红的手腕,看着雪奈认真又带着几分愧疚的眼神,赶紧摆了摆手,声音还有些发颤:“没、没事……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就是下次别这么突然,差点吓死我了……”
连续几天Mikey被雪奈如盯猎物般的目光锁定,饶是 Mikey 性子再沉,也难免生出几分烦躁,这天清晨,ICU 外的走廊还没多少人,他看着又一次站在斜对面、眼神像雷达般锁定自己的雪奈,干脆主动走了过去
Mikey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你天天盯着我,也不是办法,给你个机会 —— 只要你能伤到我,我就不再靠近星纱,不跟凛争”
雪奈的眼睛瞬间亮了,像猎人看到了猎物,对她而言,“对决” 是最直接的解决方式,比任何语言沟通都有效 —— 杀手的世界里,实力就是规则,赢了就能达成目的,简单又纯粹
雪奈没有丝毫犹豫,点头应下:“好,一言为定”
两人来到医院顶楼的天台,清晨的风带着凉意,吹得衣摆轻轻晃动,雪奈率先出手,动作快得像一道黑影 —— 她没用武器,却将暗杀技巧融入拳脚,每一招都直逼要害,手肘攻向 Mikey 的咽喉,膝盖顶向他的小腹,速度快到能听见空气被划破的轻响
可 Mikey 只是微微侧身,轻松避开她的攻击,甚至没挪动脚步,像在躲避一阵无关紧要的风,雪奈紧接着变招,左手成爪抓向他的手腕,右手握拳打向他的胸口,招式衔接紧密,没有丝毫破绽,这是她在无数次生死对决中练出的本能反应
但 Mikey 依旧游刃有余,抬手轻轻格挡,指尖碰到她手腕的瞬间,稍一用力就卸了她的力道。雪奈重心不稳,踉跄着后退半步,还没站稳,就感觉手腕被人轻轻扣住,紧接着后背贴上了冰冷的天台护栏 —— 她被制服了,从头到尾,Mikey 甚至没认真出过一次手,像在逗一个挥舞拳头的孩子
“你输了”Mikey 松开手,语气依旧平淡,没有丝毫得意,只是陈述一个事实,他看着雪奈紧绷的身体、眼底的不甘,顿了顿又补充道“但我们目的一致” 说完,转身就往楼梯间走,没再多说一个字,留下雪奈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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