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坐在 ICU 外的长椅上,指尖划过电话屏幕上的排查报告,眉头越皱越紧,屏幕上的文字一行行掠过,每一条线索都像缠绕的藤蔓,渐渐指向一个意想不到的方向
被抓住的袭击者经过连夜审讯,终于松了口,声音透过电话传来,带着一丝凝重:“老板,他们既不是梵天的仇家,也不是冲着您来的,目标从始至终只有星纱小姐,而这一切的源头,竟指向黑泽家那边,是二十年前因泄露机密,被黑泽家打压至破产的小企业主的儿子,名叫高桥”
凛的指尖顿在屏幕上,眼神沉了沉,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具体情况?他为什么会盯上星纱?”
“他父亲当年因为企业破产,走投无路跳了楼,母亲没过多久也积郁成疾病逝了,这些年他一直把账算在黑泽家头上,像藏在暗处的老鼠,盯着黑泽家的动静,就等着找机会报复”
手下的声音顿了顿,又补充道,“只是我们还没查清楚,他怎么会知道星纱小姐的身份,毕竟星纱小姐的存在更是从未对外公开过,按理说他不该知道”
这正是凛心中的疑惑,她指尖轻轻敲击着膝盖,思绪飞速运转:“继续查,重点查他半年内接触过的人,尤其是能接触到早川家旧闻、黑泽家**的渠道,哪怕是不起眼的小角色,也不能放过”
“我们已经查到他现在的藏身地,目前只知道他半年前突然开始疯狂调查早川家的过往,顺着线索找到了星纱小姐,之后就一直跟着她的行踪,直到这次烟火大会才找到动手的机会”
挂了电话,凛立刻带着手下赶往高桥的藏身之处,可推开门的瞬间,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 高桥倒在冰冷的地板上,手边放着一把沾血的匕首,鲜血在地面蔓延开,早已没了呼吸,显然是自杀身亡
他的尸体旁,放着一封折叠整齐的信,米白色的信封上用黑色钢笔写着 “黑泽绘里亲启”,字迹扭曲歪斜,透着一股歇斯底里的狠劲
手下将信递到凛手里,她拆开快速扫了一眼,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寒意,信上的字迹潦草却锋利,每一笔都像淬了毒的针,字数不多,却字字诛心:
黑泽绘里,真可惜没能亲手杀了你,那就让你尝尝失亲的痛!真没想到,你还有个女儿藏着,倒是给了我一个最好的报复对象!我死了没关系,我还给你留下一份大礼,你就一辈子提心吊胆过日子吧!别想安宁!我在地狱等着他们兄妹俩,等着看你们黑泽家彻底垮台的那天!
凛将信纸折好,塞进信封,转身对身边的手下冷声吩咐:“把现场处理干净,别留下任何痕迹,另外,继续追查高桥背后是否有同伙,他提到的‘大礼’,必须查清楚是什么”
等凛拿着信赶到医院时,绘里正坐在 ICU 外的椅子上,目光紧紧锁着玻璃门内星纱的身影,眼神里满是心疼,连坐姿都透着难以掩饰的疲惫
从接到消息赶来医院,她就没合过眼,双眼布满红血丝,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紧绷的脆弱,看到凛回来,绘里才缓缓抬起头,声音还有些沙哑:“是谁要对星纱下手?”
凛将信递过去,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冷意:“主谋是高桥,二十年前黑泽家打压破产的企业主的儿子,人已经自杀了,这是他留给您的信,里面提到了‘大礼’,目前还不清楚具体是什么”
绘里接过信,指尖微微颤抖着拆开,越往下看,她的脸色越冷,原本柔和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周身的气场也骤然变得冰冷
信上的每一句话都像在当面挑衅,尤其是那句 “我在地狱等着他们兄妹俩”,彻底点燃了她压抑已久的怒火
绘里攥着信纸的手越来越用力,指节泛白,信纸被揉得皱巴巴的,最后 “撕拉” 一声,被她狠狠撕成了碎片,纸屑散落在地上,像破碎的恨意,随风轻轻晃动
“想让我提心吊胆?” 绘里冷笑一声,眼底没有丝毫慌乱,只有常年身居高位的杀伐果断,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那我就先让他们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凛站在旁边,没有说话 —— 她太了解绘里了,平时看似优雅温和,可一旦触及底线,手段狠辣得让人胆寒,当年黑泽家内部动荡,她能在短时间内稳住局面,靠的就是这份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的狠劲
绘里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压下心里的怒火,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她转身看向一直守在旁边的秘书,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第一,立刻封锁所有关于星纱身份的消息,不管是黑泽家的渠道,还是早川家那边的旧人脉,只要有泄露消息的迹象,不用上报,直接处理掉”
“第二,查清楚二十年前黑泽家和早川家所有的仇家 —— 不管是当年被打压破产的企业主,还是后来心怀不满的旧部,哪怕是已经过世的人的后代、亲属,全部列成名单,一个都不能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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