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路御敌·蒙古水师拦截
一、雁阵锁喉:狼牙吊坠的血泪(
东海的晨雾像掺了冰碴,刮在“破浪号”的甲板上,让水手们忍不住缩紧衣领。
丁大材站在船首,寒铁匕首的刃口映着雾色,昨夜在襄阳城外斩过尸傀的痕迹还没完全消退,刃尖沾着的东海水汽,凝结成细小的冰粒。
远处海平面上,二十艘蒙古战船列成的“雁形阵”正缓缓压来,船帆上的血色狼头在雾中沉浮,像一群即将扑食的饿狼。
“衍空大师,阿古拉的‘雁形阵’最毒的是‘三叠锁’!”
老船长王师傅的声音带着颤音,他左手空荡荡的袖管随着海风摆动——
三年前,他的两根手指就是被阿古拉水师的弩箭射断的,“第一叠用战船首尾衔接封退路,第二叠用弩箭覆盖压阵脚,第三叠才放尸傀炮轰船身!他手里的狼牙棒,是用他战死的弟弟的骨头做的,上面还缠着尸魔营给的尸筋,能驱策尸傀!”
丁大材顺着王师傅的目光望去,蒙古主舰的船首立着个魁梧身影:络腮胡遮住了半张脸,黑色兽皮甲上缀着泛黑的尸牙,腰间挂着枚青铜狼牙吊坠,吊坠随着战船的颠簸轻轻晃动。
阿古拉正低头摩挲着吊坠,指尖反复蹭过狼头的眼睛——那里是空的,似乎嵌着什么东西,在雾中泛着微弱的黑光。
“那吊坠不对劲。”杨过凑过来,玄铁剑斜靠在肩头,剑鞘上的冰纹还没消——昨夜他在甲板练剑时,剑气凝霜,竟在剑鞘上冻出了部落图腾般的纹路,
“巴图说阿古拉是被尸魔营逼着打仗的,说不定那吊坠里有他的软肋。”
话音刚落,蒙古水师突然动了。雁形阵的两翼战船加快速度,像狼的前爪,朝着破浪号的两侧包抄过来;
中间的战船则竖起弩箭,箭尖泛着绿光——是涂了尸蛊液的弩箭,一旦射中,半个时辰内就会变成尸傀。
“阿古拉!停手!你儿子还在尸魔营手里,他们根本不会放了他!”
巴图突然扒着船舷大喊,手里举着块皱巴巴的羊皮纸——那是他从阿古拉的帐篷里偷出来的,上面用尸魔营的血色符文写着:“待解决丁大材后,将阿古拉之子炼为尸核,增强控尸能力。”
阿古拉的动作猛地顿住,狼牙棒“当”地砸在甲板上,震得周围的尸傀兵都晃了晃。
他猛地抬头,盯着巴图手里的羊皮纸,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你说什么?那是假的!尸魔营的人说,只要我抓住丁大材,就把我儿子还给我!”
“是假的!”巴图把羊皮纸展开,对着阳光——纸上的符文清晰可见,“我亲眼看到黑鲨堂主的手下写的!他们要的是你的水师,不是你儿子!”
阿古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一把扯下腰间的狼牙吊坠,用力捏碎青铜狼头——里面掉出颗细小的黑色尸核,尸核里嵌着粒小小的乳牙,泛着淡淡的奶香,是孩童特有的气息。“儿子……我的儿子……”他的手开始发抖,尸牙甲片上的尸气都弱了几分。
“放尸傀炮!统领,别信汉人的鬼话!”尸魔营的谋士突然从船舱里冲出来,手里举着个黑色的陶罐,罐口泛着黑绿色的尸气,“再不动手,尸魔营会让你儿子死得很难看!”
谋士的话像鞭子,抽醒了阿古拉。他猛地举起狼牙棒,嘶吼着下令:“放箭!放炮!谁也别想拦我!”
弩箭像雨点般射来,丁大材立刻纵身跃到甲板中央,九阳真气在掌心凝成淡红的光团,对着箭雨一挥——真气化作屏障,弩箭纷纷被弹开,落在海里,瞬间将海水染成绿色。“韩小莹,尸盾阵!前排用樱岛护卫兵僵,扛得住弩箭!”
韩小莹早带着兵僵列好了阵:前排十具兵僵格外高大,是之前樱岛的护卫尸傀,尸骨用糯米水泡了三天,泛着淡白的光,手臂互相勾连得像铁锁;后排四十具村民兵僵手里握着裹了糯米粉的短骨,随时准备补位。“放心!这些护卫兵僵的骨头里渗了糯米浆,弩箭射不穿!”
“嘭!嘭!嘭!”三枚尸傀炮炮弹突然袭来,直扑破浪号的船尾。
第一枚砸在前排兵僵的肩头,尸骨裂开道缝,淡白的糯米浆从缝里渗出来,与黑绿色尸气一碰,瞬间腾起白烟;
第二枚擦着兵僵的手臂飞过,砸在甲板上,炸开的尸蛊液刚沾到木板,就被韩小莹提前洒的糯米粉中和,变成黑色的粉末;
第三枚最狠,直接撞在兵僵的胸口,那具兵僵的肋骨断了三根,却死死勾着旁边兵僵的手腕,没让阵型散掉。
“反制炮发射!瞄准他们的弩箭阵!”黄蓉的声音从炮位传来,她正蹲在炮口旁,手里捏着把糯米粉,往炮弹里最后撒了些,“3:1的比例,加了点盐,能让硫磺烧得更久,正好克制尸蛊液!”
三枚反制炮弹带着淡金的火焰,划过海面,精准落在蒙古水师的弩箭阵里。炮弹炸开的瞬间,淡金色的烟雾裹住了整片区域,黑绿色的尸气像雪遇骄阳般消融,弩箭上的尸蛊液被烧得滋滋作响,变成黑色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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