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湖的水面在八岐大蛇周身狂暴的能量冲击下,掀起数十米高的水墙,随即又被那股灼热的邪力瞬间蒸成漫天白雾。
蒸汽弥漫中,巨蛇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抽干,形成一个直径百米的真空地带,湖底的淤泥与碎石裸露出来,干裂的湖床如同老人脸上的皱纹,触目惊心。
更诡异的是,湖底的裂缝中,正不断渗出丝丝缕缕的黑色气息。
那气息阴冷刺骨,带着幽冥深处的腐朽与绝望,缠绕在八岐大蛇的鳞片上,竟让它的气势又暴涨了几分——
这头上古邪神,竟在吞噬大地深处的幽冥之力!
“吼——!”
八岐大蛇的九个头颅同时张开巨口,灰黑色的阴邪浊流如同九条瀑布,朝着张浩倾泻而下。
浊流所过之处,真空地带的边缘泛起扭曲的涟漪,连光线都被吞噬,形成一道道黑色的轨迹。
张浩的身影在浊流中不断闪烁,瞬移的光芒如同风中残烛,每一次闪避都险之又险。
但八岐大蛇的攻击实在太密集了,九个头颅如同九门精准的火炮,总能预判他的落点,浊流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
“噗!”
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一道浊流擦着他的左肩掠过,狂暴的阴邪之力瞬间侵入体内,张浩只觉胸口一阵翻涌,一口鲜血猛地喷出,溅在魔渊剑的剑身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他踉跄着后退数步,落在裸露的湖床上,上半身的青衫早已被浊流撕碎,露出结实的肌肉线条。
但此刻,那些肌肉上布满了细密的血痕,左肩更是一片焦黑,阴邪之力正顺着伤口疯狂侵蚀他的经脉,连金丹的运转都变得滞涩起来。
这是张浩踏入修行界以来,第一次如此狼狈。
然而,他看着步步紧逼的八岐大蛇,嘴角却勾起一抹桀骜的笑意。
“有点意思。”
他用袖子擦掉嘴角的血迹,眼神中的战意不仅没减,反而燃烧得更烈,“元婴境的邪神,果然没让我失望。”
“哈哈哈!
死到临头还嘴硬!”
八岐大蛇的九个头颅同时狂笑,声音震得湖底的碎石都在颤抖,“小子,你区区金丹境,在我面前不过是蝼蚁!
乖乖束手就擒,让我一口吞了你,说不定还能让你成为我突破化神境的养料!
你这金丹,闻起来可真是美味啊!”
它猛地吸气,九个巨口同时喷出更粗壮的浊流,这一次,目标不再是张浩的身体,而是他脚下的湖床——
它要彻底封锁这片区域,让张浩连瞬移的空间都没有!
“仙人……要输了吗?”
岸边,一个年轻的甲贺忍者声音发颤,看着湖床中那道单薄却倔强的青衫身影,眼中充满了绝望。
是啊,连能轻易斩断死亡之癌的仙人,都被打得吐血,这头邪神,难道真的无人能敌?
忍界众人的脸色一片惨白,之前被压抑的恐惧如同潮水般涌来——
如果张浩输了,他们这些人,岂不是真的要像八岐大蛇说的那样,成为恶灵傀儡,永世不得超生?
“不!
不能就这么放弃!”
一声怒吼突然响起,打破了死寂。
服部半藏拄着断刀,从碎石堆中站起身。
他的左臂被毒雾灼伤,脸上布满了血污,却依旧挺直了脊梁。
他环视着周围面如死灰的忍者们,声音嘶哑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
“诸位!
我们是忍者!
是守护忍界的忍者!”
“之前我们斗得你死我活,为了家族,为了荣耀,恨不得将对方挫骨扬灰!
可现在呢?”
他指着湖床中肆虐的八岐大蛇,指着那些不断渗出的幽冥气息,“这头怪物要的不是一个家族的覆灭,是整个忍界的陪葬!”
“想想那些被死亡之癌吞噬的骷髅!”
服部半藏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泣血的嘶吼,“那就是我们的下场!
成为没有灵魂的傀儡,被它玩弄,被它吞噬!
你们愿意吗?!”
忍者们浑身一震,想起那些冒着黑炎的骷髅,想起八岐大蛇说的“上百具恶灵傀儡”,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
“我不愿意!”
一个伊贺的中年忍者嘶吼着举起苦无,“我儿子还在村里等我回家!
我不能让他成为怪物的祭品!”
“我也不愿意!”
一个风魔家的女忍者擦干脸上的泪水,握紧了腰间的短刀,“风魔家的人,就算死,也要站着死!”
服部半藏看着燃起斗志的众人,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猛地指向八岐大蛇:“仙人虽强,却终究是一人!
但我们忍界,不是只有他一个战士!”
“甲贺的兄弟!
伊贺的同胞!
纪伊的勇士!”
他的声音如同战鼓,“放下恩怨,拿起武器!
就算是死,也要给这头怪物留下点教训!为了忍界!
为了活着的人!”
“为了忍界!”
“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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