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异世：绝色特工复仇录 第22章 商场倾轧，智取劲敌

从静心茶馆回来，洛云曦脸上的神情看不出太多波澜，但那双深邃如古潭的眸子里，却似乎比去时多了几分沉凝与探究。翠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自家小姐，几次欲言又止。她能感觉到，小姐与那位神秘的墨公子之间的谈话，绝不轻松。

“小姐……”

“无事。”洛云曦摆了摆手，打断了翠儿的询问，语气平静，“有些事情，需要时间去验证。眼下，最重要的还是‘镜花缘’。”

是的，无论墨子宸带来了怎样惊人的消息，触及了多少关于母亲云氏死亡的隐秘，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复仇也好，探寻真相也罢，都需要一个稳固的后方和强大的实力。而“镜花缘”，就是她撬动这个世界的第一块基石。

她将与墨子宸会面的种种细节暂时压在心底，深吸一口气，重新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即将开业的店铺中。

经过数日的精心筹备，“镜花缘”终于选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吉日，悄然开张了。没有敲锣打鼓，没有大肆宣传，只在古朴雅致的门楣上挂上了一块由洛云曦亲笔题写的黑底金字牌匾——“镜花缘”，字体飘逸灵动，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风骨。

店铺内部的装潢更是别具一格。没有金碧辉煌的堆砌，而是采用了大量的原木、素纱、青竹等元素，营造出一种清新、素雅又不失格调的氛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混合了多种花草的独特香气，闻之令人心旷神怡。一楼大厅陈列着少量包装精致的产品样品，旁边设有舒适的软榻和茶几，供客人休憩咨询。通往二楼贵宾室的楼梯铺着厚厚的绒毯，确保了私密与安静。

虽然开业低调，但凭借着前期通过各种渠道（如王婆子在相熟的仆妇圈中透露、小莲与某些府邸的二等丫鬟闲聊、甚至翠儿“无意间”让相府其他院落的丫鬟看到她日益光滑的皮肤）散播出去的“神秘养颜秘方”的消息，以及店铺本身散发的独特气质，“镜花缘”开业当天，还是吸引了不少按捺不住好奇心的贵妇和小姐前来一探究竟。

为了控制人流和保持格调，“镜花缘”实行严格的预约制。第一批客人大多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来的。然而，当她们在精心布置的贵宾室里，由训练有素、谈吐得体的侍女（由洛云曦亲自培训，掌握基本护肤理论和按摩手法）奉上香茗，体验了温和洁净的“花蜜洁面乳”、清爽滋润的“凝露花水”、以及细腻如脂的“玉颜珍珠膏”后，所有疑虑都烟消云散了。

那种前所未有的舒适肤感，立竿见影的水润效果，以及产品散发的天然高级的香气，都与市面上那些粗糙、刺鼻、效果平平的胭脂水粉形成了天壤之别！

“天哪！这珍珠膏抹上去竟一点不油腻，还凉凉的，好舒服！”一位平日里最注重保养的侯爵夫人摸着自己的脸颊，惊喜地发现皮肤似乎瞬间喝饱了水，细腻光滑了不少。

“这花水闻着真好闻，淡淡的清香，比我用过的所有熏香和花露都好闻！”另一位年轻娇俏的郡主更是爱不释手。

亲自坐镇店中，化身为“云掌柜”的洛云曦（稍作了简单的易容，改变了发型和衣着风格，并刻意压低了声线），只是在一旁微笑着，适时地解答客人的疑问，并“不经意”地透露出这些产品所用原料的珍贵（如南海的上等珍珠、清晨带露的鲜花萃取、雪域的罕见草药等），以及制作工艺的复杂繁琐（当然，关键技术保密）。

第一批客人心满意足地离开时，几乎每个人都下了订单，尽管价格不菲——一小瓶珍珠膏的价格，足以抵得上普通人家半年的嚼用。但对于这些不缺钱的贵妇名媛来说，只要效果好，这点花费根本不算什么。

口碑，就在这个小圈子里迅速发酵。“镜花缘”的名声，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荡漾开一圈圈涟漪，很快便传遍了京城上流社会的女眷圈。预约的帖子纷至沓来，门前的马车络绎不绝，“镜花缘”真正地火了，成为京城贵女圈最新的时尚风向标。

然而，树大招风。就在“镜花缘”生意蒸蒸日上，洛云曦开始盘算着扩大生产、建立更稳固的原料供应链时，麻烦，也悄然而至。

最先出现的，是悄然流传的谣言。起初只是在一些不起眼的角落，几个婆子嚼舌根，说那“镜花缘”的东西邪门得很，用了脸上当时是好看，不出三月保管你脸皮溃烂流脓，是用了什么虎狼之药催出来的效果。

紧接着，一些茶馆的说书人也开始添油加醋，编排出什么“貌美寡妇为炼妖丹，取童子心头血制胭脂”之类的耸人听闻的故事，虽未直指“镜花缘”，但字字句句都影射着这家风头正劲的新铺子。

再后来，某些府邸里“好心”的老嬷嬷开始劝自家小姐夫人：“那镜花缘的东西，来路不明，价钱又贵得吓人，听说里面加了什么狐狸媚术，用久了魂都要被勾了去！还是咱们常用的百花阁老牌子放心……”

一时间，关于“镜花缘”的负面传闻甚嚣尘上。虽然核心的高端客户大多有自己的判断力，并未完全听信，但终究在心里留下了一丝疑虑。一些原本跃跃欲试的中层客户，更是直接打了退堂鼓。预约的帖子明显减少了。

这还没完。

就在谣言四起之时，京城老牌胭脂铺“百花阁”——众所周知是柳家暗中控股的产业——突然高调推出了一系列新品，名曰“玉容膏”、“清露水”，不仅名字与“镜花缘”的“玉颜珍珠膏”、“凝露花水”高度相似，连包装的瓷瓶样式、素雅的标签设计都模仿了个七七八八！

最关键的是，价格！“百花阁”的这些新品，价格只有“镜花缘”的三分之一，甚至更低！一时间，吸引了大量注重价格的普通消费者。许多不明就里的夫人小姐，甚至以为“百花阁”拿到了“镜花缘”的方子，推出了平价替代款，纷纷前往抢购。

相府，锦绣苑。

柳氏听着心腹嬷嬷添油加醋地汇报着“镜花缘”门庭转冷、“百花阁”新品热销的盛况，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旁边的洛清婉也掩唇轻笑，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娘，我就说那小贱人得意不了几天！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也敢出来招摇撞骗！这下好了，看她还怎么蹦跶！”

“婉儿，不可大意。”柳氏呷了口茶，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那小贱人如今翅膀硬了，心思也深沉得很。光靠这些还不够，得给她来个釜底抽薪！”

她压低声音，对心腹嬷嬷吩咐道：“之前安排的人，可以动手了。告诉她，只要能弄到那‘玉颜珍珠膏’的真正配方，或者……让她们一批货出点‘小问题’，赏银加倍！”

“是，夫人，老奴明白。”嬷嬷阴恻恻地应下，躬身退了出去。

“镜花缘”后院，一个负责清洗晾晒药材的粗使婆子，趁着四下无人，悄悄将一小包不明粉末，倒入了正在浸泡的一批玫瑰花瓣中……

听雨阁内，气氛有些凝重。

小莲最先汇报了市面上的各种流言，她复述得惟妙惟肖，连说书人的语气都模仿了几分，说完却是一脸气愤：“小姐，这些人真是可恶！胡说八道，简直是污蔑！”

王婆子接着汇报了“百花阁”推出仿冒品的情况，并将买来的“玉容膏”和“清露水”样品呈上：“小姐您看，这包装模仿得有模有样，但里面的东西，气味浑浊，质地粗糙，跟咱们的根本没法比！可架不住它便宜啊，好多人贪便宜就买了！”

石头则报告了近几日店铺的流水下降，以及有几个预约的客人临时取消的情况，忧心忡忡道：“小姐，长此以往，对咱们的声誉和生意影响太大了。”

最后，翠儿脸色难看地禀报：“小姐，刚才厨房的张妈偷偷告诉我，她看到新来的那个负责药材粗洗的黄婆子，行为有些鬼祟，似乎往咱们晾晒的花瓣里加了什么东西……我去看时，那花瓣闻着似乎没什么异样，但……”

一时间，谣言中伤、仿品冲击、内部渗透……多重危机同时袭来，目标直指刚刚起步的“镜花缘”。这显然是一场有预谋、有组织的联合绞杀！

然而，端坐上首的洛云曦，脸上却不见丝毫慌乱。她静静地听完所有汇报，拿起那瓶仿冒的“玉容膏”闻了闻，又用指尖沾了一点感受了一下质地，嘴角反而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吗？手段还是这么拙劣。”她轻轻放下瓷瓶，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看着小姐镇定自若的神情，原本焦急不安的翠儿、小莲等人，也渐渐冷静下来，心中仿佛有了主心骨。

“小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翠儿问道。

洛云曦抬眸，眼中闪烁着睿智而锐利的光芒：“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既然出招了，我们接住便是。”

她略一沉吟，心中已快速有了计较：

“第一，稳住内部。翠儿，你马上去查那个黄婆子，看看她往花瓣里加的到底是什么。先不要打草惊蛇，弄清楚她的目的和上线。石头，加强店铺和后院的安保，尤其是存放核心原料和成品的地方，除了你我翠儿，任何人不得靠近。所有新进员工，再暗中仔细排查一遍背景。”

“是，小姐！”翠儿和石头领命。

“第二，关于谣言，”洛云曦看向小莲，“任由它传，不必刻意澄清。有时候，越描越黑。我们需要的是更有力的反击。”

“第三，关于仿冒品，”她看向王婆子，“他们想用低价抢市场，拉低我们的格调？那就让他们抢。我们‘镜花缘’，从一开始就不是为那些只看价格的客户准备的。”

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他们既然想玩，我们就陪他们玩一场大的。王婆子，你去帮我送几份请柬……”

王婆子领命而去，动作迅速。不过两日，“镜花缘”将举办一场小范围“品鉴会”的消息，便通过特制的、香气独特的请柬，送到了京中十数位颇具分量与公信力的贵妇手中。其中不仅有与相府素无往来、家世清贵的长公主、老牌勋贵定国公府的老夫人，还有几位在文人雅士圈中素有清名的夫人，甚至还包括一位在宫中颇有资历、深受太后信任的女医官——徐女官。

这份邀请名单的选择，本身就透着深意，既有身份尊贵足以压场的，也有专业权威足以服众的，更有几位是出了名的挑剔和公正。一时间，收到请柬的各府都有些好奇，“镜花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在如今这风口浪尖上，竟还敢如此行事？

品鉴会当天，“镜花缘”闭门谢客，只接待受邀贵宾。

二楼最雅致的一间贵宾室内，熏香袅袅，琴音泠泠。洛云曦依旧是一身素雅的“云掌柜”打扮，亲自主持。

她没有直接反驳任何谣言，而是先请各位贵宾品尝了特制的、由纯天然花果制成的点心和香茗。随后，她微笑着，将“玉颜珍珠膏”、“花蜜洁面乳”、“凝露花水”几样核心产品的原料——打磨成粉的上好南海珍珠、新鲜采摘的玫瑰花瓣、各种可食用的植物油、蜂蜜、以及一些常见的滋补药材等——一一展示在众人面前。

“诸位夫人请看，”洛云曦声音清朗，“镜花缘所用之材，皆取自天地精华，力求纯粹天然。所谓虎狼之药、妖邪之术，实乃无稽之谈。”

接着，她简单讲解了这些原料的特性和功效（当然是用这个时代能理解的语言，比如珍珠养颜、花露润肤等），并“无意间”透露了几道关键的、看似简单却极为耗时费力的“独家”处理工序，例如“珍珠需于玉臼中手工研磨七七四十九日，过万次细筛”、“玫瑰凝露需在日出前采摘，以无根之水经九次蒸馏方得一滴精华”等等，听得在场的贵妇们暗暗咋舌，更觉其珍贵难得。

随后，她又请来了那位德高望重的徐女官。徐女官仔细查验了原料，又亲自试用了成品，微微颔首道：“这些原料确实都是上等滋补之物，配伍并无相克之处。这成品质地细腻，气味纯正，未含铅汞等伤肤之物。老身观之，确为用心调制的养颜佳品。”

有徐女官这番话，分量自然不同。在场的贵妇们心中的疑虑顿时消散大半。

最后，洛云曦又宣布了一个重大消息：“为答谢诸位贵客厚爱，也为确保每一位贵客都能享受到最妥帖的服务与最纯粹的产品，镜花缘即日起，正式推行‘兰因絮果’会员制度。”

她取出一张张设计精美的、以不同颜色丝线绣着兰花图案的卡片。

“此为兰卡，凡在镜花缘一次惠顾满百两者，即可获赠。持兰卡者，可享九五折优惠，并有优先预约权。”

“此为银兰卡，累计惠顾满千两者可得。持银兰卡者，享九折优惠，优先预约权，每月可获赠新品小样一份。”

“此为金兰卡，累计惠顾满五千两者……”洛云曦微微一笑，“持金兰卡者，不仅可享八折优惠，更可预约云掌柜本人，根据您的肤质特点，为您私人调配专属的养颜方案。”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私人定制！专属调配！这在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待遇！而且是由这位神秘的、似乎无所不能的云掌柜亲自出手！这不仅仅是产品，更是身份和尊荣的象征！

一时间，本就对产品效果极为满意的贵妇们，纷纷开始盘算着如何尽快达到“金兰卡”的标准。至于那些市面上的流言蜚语？在如此高端、私密、尊享的服务面前，早已不值一提！谁还会自降身份去理会那些廉价的仿冒品和无稽的谣言？

品鉴会结束后，效果立竿见影。不仅之前的负面影响被一扫而空，“镜花缘”的“兰因絮果”会员制更是成为了京城贵妇圈最新的热议话题。能拥有一张“镜花缘”的会员卡，尤其是“银兰卡”和传说中的“金兰卡”，俨然成为了一种新的身份象征。店铺的预约再次爆满，甚至比之前更甚！

与此同时，翠儿那边也查清了黄婆子的底细。她往玫瑰花瓣里加的，是一种无色无味、但遇热会快速分解，产生轻微刺激性气味并破坏花瓣有效成分的“蚀花散”。若非发现及时，这批用来制作凝露花水的珍贵花瓣就全毁了，甚至可能导致使用者皮肤轻微不适。黄婆子的上线，正是柳氏身边的心腹嬷嬷。

洛云曦得知后，并未声张。她让翠儿秘密收集了证据，然后在一个合适的时机，让张妈“偶然”撞破黄婆子再次试图动手脚，当场人赃并获。洛云曦并未将此事闹大，只是以“手脚不干净”为由，将黄婆子连同收集到的证据，悄悄送到了京兆府尹的一个“朋友”手中，并暗示此人与相府后宅有关。她知道，这足以让柳氏焦头烂额一阵子了。内部的钉子被拔除，后院也重新恢复了宁静。

至于“百花阁”的仿冒品，洛云曦根本无需亲自出手。那些贪便宜买了仿冒品的顾客，很快就发现了问题——要么毫无效果，要么质地粗劣导致搓泥，甚至有几个皮肤敏感的，用了之后脸上直接起了红疹！

小莲适时地将这些消息，通过一些“恰巧”在场的丫鬟仆妇之口，散播了出去。一时间，“百花阁”门前车马稀少，退货和抱怨之声不绝于耳，声誉一落千丈。柳家这次非但没能打压“镜花缘”，反而赔了夫人又折兵，成为了京城的笑柄。

短短半月之间，一场针对“镜花缘”的围剿，被洛云曦轻描淡写地化解于无形，甚至借力打力，让“镜花缘”的地位更加稳固，品牌形象深入人心。那位神秘莫测、手段高明的“云掌柜”，也成了京城商界一个令人敬畏的新传说。

夜深人静，洛云曦独坐窗前，把玩着那枚黑色令牌。白日里商场交锋的硝烟散去，墨子宸那双深邃难懂的眼眸，以及他所透露的那些关于母亲、关于令牌、关于某个庞大而隐秘的组织的只言片语，又重新萦绕在她心头。

“药王谷……隐宗……血脉诅咒……”她低声呢喃着从墨子宸口中听到的几个关键词，眉头微蹙。看来，这京城的浑水，比她想象的还要深。而她要走的路，也远比单纯的复仇要复杂得多。

但，无论前路有多少荆棘，她洛云曦，都将一一踏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