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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凤临异世:绝色特工复仇录 > 第19章 釜底抽薪,雷霆反击

夜色如墨,将巍峨的相府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唯有听雨阁的书房,依旧灯火通明,映照着主位上那张清冷绝美的容颜。

洛云曦指尖轻捻着一枚温润的白玉棋子,目光沉静地落在面前的沙盘上。沙盘上并非行军布阵图,而是以不同颜色的细沙勾勒出的相府大致权力分布与人员关系脉络。其中,代表主母柳氏的红色区域旁,一个标记为“采买 - 张贵”的黑色棋子显得格外碍眼。

“小姐,都查实了。”

王婆子压低了声音,略显苍老的脸上混合着激动与谨慎。她将一个用油布仔细包裹的小册子双手呈上,动作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半个月来,她按照大小姐的吩咐,动用了自己几十年在相府后厨下人堆里积攒下来的人脉和眼线,终于挖出了这个惊人的秘密。

“这张贵,果然不是个干净的!这是他私下记的一本流水账,记录 herzegovinian 南‘福运来’布庄、‘常满仓’粮油铺等几家商铺勾结,抬高进价、虚报损耗、收受回扣的明细。其中好几笔大的进项后面,都用暗语标注了‘转柳’,老婆子找人悄悄问过他身边一个不得意的小厮,那‘柳’字,指的就是柳氏院里的!”

洛云曦接过册子,并未立刻翻看,清冽的目光扫过王婆子:“人手可靠吗?这册子是如何到手的?”

王婆子连忙道:“小姐放心,递东西的小厮是老奴一个远房侄子的本家亲戚,嘴巴严实得很。这张贵好色,前几日去相好那里鬼混喝多了,把这册子落在了人家房里,恰好被这小厮瞧见里面的内容不对劲,偷偷誊抄了一份。原件他不敢动,怕打草惊蛇。”

翠儿和小莲侍立在旁,闻言也是面露惊色。翠儿性子急,忍不住道:“这起子黑心烂肠的狗奴才!竟敢如此蛀空相府!还有柳氏,定是她指使的!”

小莲则相对沉稳,细心问道:“王妈妈,除了这账册,可还有其他人证或者更直接的物证能证明这些银钱确实流向了柳氏那边?单凭一个‘转柳’的暗语,恐怕到时候柳氏抵死不认,老爷那边未必会深究。”

王婆子点头道:“小莲姑娘想得周到。老奴也知道单凭这个还不够。所以又让人去查了‘福运来’和‘常满仓’。‘福运来’的老板娘私下透露,张贵每次收了大笔回扣后,都会去城西一家叫‘珍宝斋’的铺子买些贵重首饰或者摆件。老奴派人盯了两天,发现珍宝斋的伙计隔三差五就会往咱们府里柳氏的院子送东西,都是些包装精美的礼盒,送东西的伙计还偷偷抱怨过柳夫人院里的管事妈妈赏钱小气。”

“珍宝斋……”洛云曦纤指在沙盘上轻轻一点,落在了代表柳氏私产的一个标记上,“柳氏陪嫁里,似乎并无这家铺子的股份。一个采买管事,靠着相府的月钱,可买不起珍宝斋那些动辄上百两银子的东西,更遑论‘隔三差五’地送。”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锐的弧度:“很好。人证,物证的线索,以及张贵自己的罪证,都齐了。张贵是柳氏提拔的心腹,动了他,等于斩断柳氏插手相府庶务的一条重要臂膀,还能顺势拿回本该属于母亲,后来落入柳氏手中的对牌和权力。”

翠儿兴奋道:“小姐,那我们明日就去老爷面前揭发他们!”

“不急。”洛云曦抬手制止了她,“打蛇要打七寸,釜底抽薪,就要抽得彻底,让她再无翻身之力。这件事,必须在父亲面前,当着柳氏和洛清婉的面,把证据链彻底钉死,让他们百口莫辩。”

她看向王婆子:“后日便是月底,按例各房管事要向父亲和主母汇报月度开支用度,核对账目。这是最好的时机。”

又转向小莲:“小莲,你这两日,让你之前联络过的那个被张贵欺压过的厨房小厮准备好,到时候需要他出来作证,指证张贵克扣下人份例,以次充好。”

“是,小姐。”小莲应下。

洛云曦再看向翠儿:“翠儿,你明日去‘福运来’一趟,就说替我选些新料子,旁敲侧击,设法让老板娘对张贵虚报价格与收回扣的事情,留下更深的印象,甚至让她产生一点‘这张管事怕是要出事’的危机感。不必让她做什么,只需要她到时候面对父亲问话时,不敢撒谎即可。”

“奴婢明白!”翠儿领命。

最后,洛云曦对王婆子说道:“王妈妈,你做得很好。这两日你继续盯着张贵和柳氏院那边,若有异动,立刻报我。同时,安抚好那个提供消息的小厮,事成之后,少不了他的好处。”

“老奴遵命!”王婆子眼中闪烁着复仇的快意和对洛云曦的敬畏。这位大小姐,心思缜密,手段凌厉,比那柳氏厉害太多了!

洛云曦看着眼前三个心腹,声音沉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记住,后日的核账会议,将是一场硬仗。我们不仅要扳倒张贵,更要一举夺回采买大权。柳氏经营多年,根基不浅,定会极力反扑。我们必须步步为营,一击必中!”

两日后,相府正厅。

时近辰时,厅内已齐聚了各房主事及几位管事,气氛肃穆。正上方端坐着面色威严的当朝宰相洛秉坤,他身旁是妆容精致、仪态端庄的主母柳氏。洛清婉则安静地侍立在柳氏身后,垂着眼帘,一副乖巧柔顺的模样。

洛云曦带着翠儿和小莲,不疾不徐地步入厅内,寻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她今日穿了一身素雅的湖蓝色长裙,未施粉黛,却难掩倾城之姿,只是眉宇间那份清冷淡漠,让她与其他娇柔的贵女截然不同。她的出现并未引起太多波澜,自从上次贵女宴会和退婚风波后,府里人对这位大小姐的“转变”已有了些模糊认知,只是今日,无人预料到她会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各房管事依次上前,恭敬地汇报着各自负责领域的月度收支。轮到采买管事张贵时,他挺着微凸的肚腩,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高声呈上账簿:

“启禀老爷,夫人!小人这个月兢兢业业,严格把控各项采买开支,与上月相比,总共为府里节省了足足八十两银子!各项用度明细,都清清楚楚记录在册,请老爷、夫人过目!”

说着,他得意地瞥了一眼角落里的洛云曦,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屑。一个失宠的嫡女,就算最近蹦跶得欢,还能翻出天去?这相府的内务,终究还是柳夫人说了算!

柳氏接过账簿,随意翻看了几页,满意地点点头,温和地对洛秉坤道:“老爷,张管事确实是尽心尽力。咱们相府家大业大,开源不易,能节流自然是好的。张管事这份细心,值得嘉奖。”

洛秉坤“嗯”了一声,不置可否。他虽信任柳氏,但身为宰相,并非全然糊涂,对府内事务自有考量。

就在张贵满心欢喜,以为又能得些赏赐时,一个清冷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父亲,母亲,女儿对张管事账簿中的几项支出,有些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洛云曦缓缓起身,手中不知何时也多了一本册子。

张贵脸上的笑容一僵,柳氏秀眉微蹙,洛秉坤则看向洛云曦,沉声道:“云曦,你有何疑问?但说无妨。”

洛云曦微微颔首,翻开手中的册子,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整个正厅:“张管事账册第十七页,记载本月采买上等蜀锦五十匹,共计花费八百两,平均每匹十六两。可据女儿所知,城南最大的布庄‘福运来’,他们最好的蜀锦,市价也不过十二两一匹。不知张管事这多出来的四两银子,是花在了何处?”

此言一出,厅内顿时安静下来。张贵脸色微变,强笑道:“大小姐有所不知,这采买之事门道颇多。咱们相府要货量大,且要求色泽光鲜,自然要比市面上零买贵些。再说,运送、挑选,这些都是成本……”

“哦?是吗?”洛云曦语气平淡,“那么账册第二十五页,记载采买新米一百石,花费三百两,每石三两。据女儿所知,京郊粮价近来平稳,上等新米市价最高不过二两五钱。张管事这又是贵在了何处?莫非相府的米,比旁人家的更金贵不成?”

她接连又点出几项明显高于市价的采买记录,每一项都说得有理有据,数据精准。张贵的额头开始渗出冷汗,支支吾吾难以自圆其说。

柳氏见状,开口解围:“云曦,你久居深闺,不谙庶务,这些采买上的事情,自有其规矩。张管事经验老道,想来不会有错。许是你听来的市价不准……”

“母亲说的是。”洛云曦顺从地点头,话锋却陡然一转,“女儿确实不懂采买规矩,但女儿知道,相府下人的份例,总不该被无故克扣吧?小莲,去把厨房的赵三叫进来。”

很快,一个穿着粗布衣裳、身材瘦小的厨房小厮被带了进来。他见到高坐的洛秉坤和柳氏,吓得瑟瑟发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洛云曦温声道:“赵三,你抬起头,回父亲的话。平日里厨房分发给下人们的米粮、菜蔬,是否足额足量?食材是否新鲜?”

赵三闻言,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偷偷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张贵,又看向洛云曦鼓励的眼神,终于鼓起勇气,颤声道:“回……回老爷,夫……夫人,大小姐!小的……小的们平日领到的米,十有**都是陈米,还夹杂着砂石;菜……菜也是蔫黄的居多。份例……份例也常常不够,张管事说……说是用度紧张,让小的们省着点……”

“胡说八道!”张贵厉声打断,“你这刁奴,竟敢在此胡言乱语,污蔑上官!老爷明鉴,定是有人指使他……”

“指使?”洛云曦冷笑一声,“张管事是说我指使他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父亲,女儿还请您传唤城南‘福运来’布庄的钱老板娘前来对质。”

洛秉坤眉头紧锁,看了看跪地不起的赵三,又看了看慌乱的张贵和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柳氏,沉声道:“去传。”

不多时,‘福运来’的钱老板娘被带了进来。她显然没见过这种阵仗,一进门就腿软,被翠儿扶着才勉强站稳。

洛秉坤威严的声音响起:“钱氏,本官问你,相府采买管事张贵,平日从你店中采买布料,价格如何?可有异常?”

钱老板娘战战兢兢,想起前日洛府大小姐那位丫鬟似有若无的提醒,又看到张贵杀人般的目光,心中权衡,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回……回相爷的话,张……张管事采买的量大,按理……按理该有优惠才是。可……可他每次定的价格,都比市价高出不少……还……还让小妇人另外……另外备一份谢礼……”

“谢礼?!”洛秉坤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怒视张贵,“好个奴才!竟敢勾结外商,中饱私囊!”

张贵吓得魂飞魄散,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小人……小人是一时糊涂!小人再也不敢了!”

柳氏脸色煞白,急忙起身道:“老爷息怒!张贵他……他或许只是一时贪心,念在他往日还算勤勉的份上,不如……”

“一时贪心?往日勤勉?”洛云曦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她缓缓举起手中那本用油布包着的册子,“父亲,母亲,这才是张管事真正的‘勤勉’之处!”

她将册子呈给洛秉坤:“这是张贵私下记录的账本,上面详细记载了他如何勾结商家,抬高价格,收受回扣。更有趣的是,其中数笔大额回扣后面,都用暗语标注了‘转柳’二字!女儿愚钝,不知这张管事辛辛苦苦贪来的银子,‘转’去了哪位‘柳’处?”

轰!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得柳氏头晕目眩,身形晃了晃,幸好被洛清婉及时扶住。洛清婉眼中也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掩饰过去,只柔声对柳氏道:“母亲,您别急,许是误会……”

洛秉坤一把夺过那本册子,快速翻看,脸色由青转黑,再由黑转紫,握着册子的手不住颤抖。上面的记录触目惊心,每一笔都像是在剜相府的肉!尤其是那清晰的“转柳”二字,简直是在抽他的耳光!

“父亲,”洛云曦的声音不疾不徐,继续补刀,“女儿还查到,张管事经常光顾城西的‘珍宝斋’,出手阔绰。而珍宝斋的伙计,却隔三差五往母亲的院子里送东西。区区一个采买管事,何来如此巨额财富,频繁孝敬主母?这其中的关联,想必父亲心中自有定论。”

“噗通!”张贵彻底瘫软在地,面如死灰,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柳氏嘴唇哆嗦着,指着洛云曦,声音尖利:“你……你血口喷人!洛云曦,你这是栽赃陷害!老爷,您不能信她的片面之词!臣妾……臣妾冤枉啊!”

洛秉坤猛地将账册摔在地上,指着柳氏,气得浑身发抖:“冤枉?证据确凿,你还敢说冤枉!好啊!你真是我的好夫人!掌家多年,就是这样替我‘打理’相府的吗?!”

他猛地转向瑟瑟发抖的张贵,厉声道:“来人!将这胆大包天的狗奴才拖下去,重打八十大板!打完之后,即刻送官究办!我倒要看看,他背后还有多少龌龊事!”

几名如狼似虎的家丁立刻上前,将瘫软如泥的张贵拖了出去,很快,庭院里便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和沉闷的板子声。

洛秉坤余怒未消,目光如刀般射向柳氏:“柳氏!你身为当家主母,纵容下人贪污舞弊,中饱私囊,致使家风败坏!从今日起,收回你的管家对牌!相府采买一应事务,你不得再插手!给我回你的院子去,好好反省!”

柳氏浑身一震,面色惨白如纸,几乎站立不稳。失去管家权,尤其采买大权旁落,对她而言是致命的打击!她还想争辩,却被洛秉坤冰冷的眼神吓得不敢再多言,只能在洛清婉的搀扶下,屈辱地行礼告退,脚步踉跄。

洛清婉临走前,深深地看了洛云曦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既有惊惧,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毒。

待柳氏和洛清婉离开,正厅内只剩下洛秉坤和洛云曦父女二人,以及一众噤若寒蝉的下人。

洛秉坤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看向始终平静无波的洛云曦,眼神复杂。这个女儿,自从落水醒来后,真是脱胎换骨,不仅性情大变,连心智手段也变得如此……锐利。

“云曦,”洛秉坤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今日之事,你做得很好。为父……没看错你。”

洛云曦微微垂眸:“女儿只是不忍看相府基业被宵小蛀空,亦不愿父亲被蒙在鼓里。如今采买一职空缺,府中不可一日无采买,若父亲信得过女儿,女儿愿意暂时接管此事,为父亲分忧,定当尽心竭力,不敢有负所托。”

她的姿态放得很低,语气也十分恳切,但目的明确。

洛秉坤看着她,心中念头急转。柳氏刚被斥责夺权,府中一时也找不出比洛云曦更合适、且他能信任的人来接手这摊子事。让她试试也好,看看她究竟还有多少本事。

“好,”洛秉坤沉声道,“既然你有此心,那从明日起,相府的采买事务,就交由你全权负责。所需对牌印信,稍后让管家给你送去。望你……好自为之。”

“是,父亲。女儿定不辱使命。”洛云曦盈盈一拜,清冷的眸底,终于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光芒。

第一步,夺权,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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