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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穿越崇祯太子,绝不让大明亡了 > 第7章 摊牌了!我,就是大明皇太子——朱慈烺!

船行如箭,破开浑浊的运河水,在初升朝阳的血色光辉里,向着南方疾驰。

朱慈烺等人乘坐的第三艘“风快船”,船帆鼓满,八支长橹在十二名精壮船夫整齐划一的号子声中奋力划动,发出沉闷有力的哗啦声。船速极快,两岸的枯柳、村落飞速倒退,只留下模糊的影子。

甲板外,十二名身着“铁卫堂”劲装的漕帮顶尖好手,如同钉子般牢牢钉在船舷各处。他们目光锐利如鹰隼,警惕地扫视着宽阔的河面、两岸稀疏的树林和远处的村庄。任何一丝可疑的动静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船舱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经过一夜亡命奔逃和高度紧张后的骤然松弛,加上船舱随着水流微微摇晃带来的催眠感,十二岁的定王朱慈炯和十岁的永王朱慈炤,几乎是刚一沾到舱内临时铺就的、铺着薄薄褥子的硬板床,眼皮就再也撑不开,很快便发出轻微而均匀的鼾声。

两张稚嫩的小脸,此刻却显得异常安宁。

王之心佝偻着腰,小心翼翼地将两张还算干净的薄被盖在两个小皇子身上,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易碎的珍宝。他看着两位小王爷沉睡的脸庞,浑浊的老眼里满是心疼和如释重负的疲惫。

安顿好皇子,他这才长长吁了口气,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强撑着坐在一旁的小马扎上,背靠着冰冷的舱壁,闭目养神,但耳朵却依旧竖着,留意着朱慈烺的动静。

船舱角落,朱慈烺背对着沉睡的弟弟和王之心,面朝舱壁上一个小小的透气窗,目光却并未聚焦在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上。他的身体依旧挺直,但眉宇间锁着化不开的凝重。

思绪如奔腾的运河,汹涌澎湃,却又在无形的堤坝下反复冲撞。

身份,这层窗户纸,捅不捅破?

不捅破?继续以“公子”身份行事。好处是暂时安全,赵啸天不知底细,背叛的诱惑相对较小。

但坏处致命,他无法调动漕帮庞大的信息网络和潜在势力,去完成那些必须立刻执行的布局。

时间!时间!

每一刻的拖延,都可能导致南方的局势滑向不可控的深渊。

捅破? 巨大的风险!一旦赵啸天被泼天的富贵(献太子给李自成)迷了眼,他和两个弟弟,还有王之心,立刻就是砧板上的鱼肉,漕帮这艘船,瞬间就会变成囚笼。

人性……

在改朝换代、天崩地裂的时刻,在足以封侯拜相的诱惑面前,真的经得起考验吗?朱慈烺那后世的历史知识记忆里,那些“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忠臣良将太少太少,更多的,是望风而降、摇身一变。

但,不得不搏。

朱慈烺的思维在绝境中爆发出惊人的决断力。天下大势,瞬息万变,必须抢占先机。

南方布局,刻不容缓。

当要的,必须第一时间阻止南方(尤其是南京)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仓促拥立新君(历史上潞王朱常淓、福王朱由崧之争)。

首要目标——史可法(南京兵部尚书),马士英(凤阳总督)。

必须立刻以太子身份发出明诏,告知父皇殉国、太子尚在的消息,断绝他们拥立他人的合法性,这需要绝对可靠且速度极快的信使,漕帮遍布运河的飞鸽传书系统,是最佳选择。

武将和兵力召集,按照朱慈烺那后世的历史知识记忆,可靠的、还有战斗能力的,只有黄得功。

靖南伯黄得功,庐州总兵,手握几万最精锐的“黄闯子”,此人忠勇耿直,历史上为南明流尽最后一滴血。

必须立刻以太子令,命其火速率主力精兵北上,抵达济宁。

济宁是运河咽喉,扼守山东通往南直隶的门户。此地水网密布,可有效迟滞北方骑兵优势。

黄得功在此站稳脚跟,就是一把抵在叛军和清军喉咙上的尖刀,同时,此地也是接收南方粮草物资的中转枢纽。

至于那高杰, 徐州总兵,此人有野心,桀骜难驯,但确是一员虎将。

因其就在济宁边上,暂时不能逼反,必须在黄得功主力稳固济宁后,再以太子令对其施压、羁縻,许以厚利,令其协防侧翼,绝不可让其势力膨胀或靠近核心。

刘泽清、刘良佐、左良玉这三个,纯纯的废物,墙头草,拥兵自重的军阀,毫无忠诚可言,必须严防。必要时武力剿除,绝不能让他们靠近核心区域或染指物资。

南京那边的话,史可法在历史上其实还算忠诚,当前要立刻督促其以南京兵部尚书身份,统筹江浙钱粮,通过运河源源不断输送到济宁前线,这是支撑黄得功大军作战的生命线。史可法虽优柔寡断,但其忠诚可嘉,能力在后勤统筹上尚可一用。

此外,按照朱慈烺后世的历史记忆,还有一个大明最后的血性勋贵——常延龄!开平王常遇春十二世孙,怀远侯。

此人在江都常家沙秘密练兵,意图复国,是勋贵中少有的血性忠贞之辈。必须立刻征召,以其先祖威名和他自身的影响力,号召勋贵残余力量,凝聚人心,这是一面重要的精神旗帜。

还有,天津大沽口总兵曹友义,山东巡抚邱祖德,衡王朱由棷,鲁王朱以海,青州守备李士元。这些人在历史上都曾抵抗顺军,虽然力量分散,但若能通过漕帮秘密网络传递消息,将他们暗中串联、鼓舞士气,在北方形成牵制力量,对稳固济宁防线大有裨益。

每一项布局,都环环相扣,刻不容缓。而这一切的前提,必须让赵啸天成为自己人,让他死心塌地、毫无保留地动用整个漕帮的力量。

风险!收益! 在朱慈烺心中疯狂权衡。不亮身份,温水煮青蛙,最终可能错失所有战机!亮身份,如同悬崖走钢丝,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但……眼下这艘船,这运河,这看似安全的庇护所,实则也是最后的赌桌。

筹码就是他的身份和性命。

赢,则搏出一线生机!

输,无非是早死晚死!

妈的,干了!

一股决绝的狠劲在朱慈烺胸中炸开。

畏首畏尾,只会坐以待毙。乱世之中,只有敢赌、敢拼、敢把命押上去的人,才有资格活下去。

他猛地睁开眼,眼中再无半分犹豫。

就在这时,赵啸天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姜汤,轻轻掀开舱帘走了进来。他脸上带着关切的笑容,刻意放轻了脚步,生怕惊扰了沉睡的两位小公子。

“公子,”赵啸天声音低沉,带着江湖人特有的爽朗,却又透着恭敬,“喝碗热汤驱驱寒吧?这水上寒气重。”

他将姜汤轻轻放在朱慈烺手边的矮几上,目光扫过沉睡的朱慈炯兄弟和王之心,轻声道:“公子也歇会儿吧?这一路奔波,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船上的事,有我和兄弟们盯着,出不了岔子!”

王之心也闻声睁开眼,附和道:“是啊,公子,您也歇歇吧,身子要紧。”他语气里是真切的担忧。

朱慈烺却仿佛没有听到他们的话。他依旧保持着面窗的姿势,但身体却绷得如同一张拉满的弓。

船舱内陷入短暂的寂静,只有船橹划水的哗啦声、船帆鼓荡的猎猎声,以及油灯灯芯燃烧的细微噼啪。

忽然,朱慈烺猛地转过身。

动作之快,带着一股决然的凌厉。

他灼灼的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探照灯,瞬间锁定在赵啸天的脸上。

那眼神深邃、锐利、仿佛要穿透皮囊,直视灵魂深处,带着审视,带着压力,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赵啸天被这突如其来的、极具压迫感的目光盯得浑身一僵,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一股无形的压力如同巨石般轰然压下,让他呼吸都为之一窒。

他纵横运河数十年,见过无数风浪,经历过无数生死瞬间,但从未被一个人的眼神如此震慑,这绝不是少年公子该有的眼神。

这是……上位者的威压,是执掌生杀大权的冷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瞬间攫住了他,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公……公子?”赵啸天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干涩和紧张。王之心也惊得从马扎上站了起来,脸色煞白,他太熟悉太子这个眼神了,这是要摊牌了!

巨大的恐惧瞬间攥住了他的心,他几乎是本能地挪动脚步,试图挡在朱慈烺身前。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剑拔弩张的瞬间。

朱慈烺动了!

他没有看挡在身前的王之心,而是猛地向前踏出一步。

这一步,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瞬间拉近了与赵啸天的距离,两人几乎面对面。

“赵啸天,”朱慈烺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砸在寂静的船舱里,砸在赵啸天和王之心紧绷的心弦上,“眼下,有一条通天坦途,可让你和你的兴漕帮数千弟兄,摆脱草莽,洗白上岸,光耀门楣,青史留名。”

朱慈烺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煽动人心的力量,“不知赵总舵主,可有此雄心壮志?可愿,接此泼天富贵?”

轰——

如同惊雷在赵啸天耳边炸响,他脑子嗡的一声,所有的猜测、所有的疑虑,在这一刻被这**裸的“泼天富贵”四个字彻底点燃,心脏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他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血液都涌向了头顶,巨大的震惊和狂喜冲击着他,他死死盯着眼前这少年锐利如刀的眼睛,嘴唇哆嗦着,竟一时失语。

“噗通。”

一旁的王之心却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重重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和极致的恐惧,尖利地喊道:“殿下,慎言,慎言啊。” 他惊恐地看向赵啸天,又看向朱慈烺,老泪纵横,几乎要扑过去抱住太子的腿。

王之心虽说知道自己是赵啸天的恩人,但他磨砺多年,是拿捏人性的老手,又如何会真的敢去完全信赖这江湖赵啸天,心里完全乱了分寸:完了,完了,太子竟如此直接,这简直是把脑袋伸到别人刀口下。

朱慈烺却对王之心的哭喊置若罔闻。他依旧死死盯着赵啸天,眼神锐利如鹰隼,仿佛要将他灵魂深处的每一丝犹豫都看穿。

船舱内的空气凝固了,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和油灯摇曳的火苗。

赵啸天被这巨大的冲击和眼前剑拔弩张的气氛弄得大脑一片空白。他看着跪地痛哭的王之心,看着眼前少年那锐利到刺骨的眼神,感受着那扑面而来的、几乎令人窒息的压力。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混沌——摊牌了,这是摊牌,是最后通牒,是信任的豪赌,也是无法拒绝的诱惑。

他猛地一激灵,从巨大的震撼中强行挣脱出来,几乎是凭借着多年江湖历练的本能,他“噗通”一声,也重重跪倒在地,额头狠狠磕在坚硬的船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公……公子,不,贵人!”赵啸天声音嘶哑,“赵……赵啸天,愿……愿闻其详,刀山火海,绝无二话。” 他抬起头,眼神惊疑、恐惧、激动交织在一起,复杂到了极点。

朱慈烺看着跪在眼前的两人,一个忠心老仆惊惧欲绝,一个江湖巨擘惶恐不安。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微微起伏,仿佛要将这舱内凝滞的空气全部吸入肺腑,化为最后的力量。

他上前一步,双手稳稳地扶住了赵啸天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双臂,“赵总舵主,请起。”

朱慈烺扶起赵啸天,目光如同火炬,直视着他震惊未定的双眼,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地宣告:

“实不相瞒,孤,乃崇祯皇帝嫡长子,大明皇太子,朱慈烺!”

轰——隆——

尽管早有猜测,但当“皇太子朱慈烺”六个字真真切切、如同惊雷般在耳边炸响时,赵啸天还是感觉眼前一黑,仿佛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了天灵盖。

双腿一软,险些再次栽倒,巨大的眩晕感和难以置信的狂喜如同海啸般将他彻底淹没。

太子,真的是太子。

那“泼天富贵”所指,竟是……竟是拥立之功?从龙之功?

王之心也停止了哭喊,呆呆地看着太子,又看看赵啸天,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朱慈烺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继续道:“孤之父皇,已于今日凌晨,于煤山,君王死社稷,天子守国门,以身殉国了。”

朱慈烺的声音哽咽了一下,随即被更强大的决绝压下。

他紧紧抓住赵啸天的手臂,充满了沉重的托付:“眼下,国难当头,逆贼猖獗,孤欲重整山河,挽天倾于既倒。”

“然孤势单力薄,前路艰险,赵总舵主忠义无双,智勇兼备。孤之性命,孤两位皇弟之性命,乃至大明江山社稷之万一希望,皆托付于总舵主及兴漕帮上下忠勇弟兄之手了。”

赵啸天只觉得一股滚烫的热流从被太子抓住的手臂直冲天灵盖,巨大的冲击、无上的荣光、沉重的责任、难以言喻的激动……

种种情绪如同熔岩般在他胸中翻滚奔涌,看着太子殿下那双充满信任、希冀和决绝的眼睛,听着那字字千钧的托付……

轰——

所有的疑虑、所有的恐惧、所有的江湖算计,在这一刻被这无上的信任和泼天的机遇彻底冲垮,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壮志和士为知己者死的忠义感瞬间占据了他全部身心。

“殿……殿下。”

赵啸天虎目圆睁,他猛地后退一步,双膝再次重重砸在船板上,这一次,是心甘情愿,是五体投地。

“草民赵啸天,叩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吼声震得船舱嗡嗡作响,赵啸天额头死死抵着冰冷的船板,身体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声音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泣血般的忠诚:

“苍天在上,厚土在下,我赵啸天,并兴漕帮上下数千弟兄,自今日起,此身此命,皆属殿下,但有二心,人神共愤,天诛地灭,五雷轰顶,死无全尸。”

每一个毒誓都如同炸雷,在狭小的船舱内回荡。

朱慈烺看着眼前这江湖巨擘发自灵魂的效忠誓言,心中那块悬着的大石轰然落地。

成了,第一步险棋,赌赢了!

他再次上前,双手用力将赵啸天扶起。

“赵总舵主忠勇,孤心甚慰!”朱慈烺脸上露出一丝欣慰而郑重的笑容,“值此危难之际,国事艰难,礼制从简。”

“孤,今暂擢升尔为,东宫侍卫统领,统领此行所有护卫之责,兼掌漕帮联络、运河信息诸事,待他日重振朝纲,再行封赏。”

东宫侍卫统领!

这五个字如同仙音入耳,赵啸天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眼前阵阵发晕,巨大的狂喜和荣耀感让他几乎要晕厥过去。

从一介江湖草莽,摇身一变成为太子身边正儿八经的侍卫统领,这是何等光宗耀祖的飞跃。

赵家的祖坟,怕是要冒青烟了!

他激动得浑身发抖,再次就要跪倒谢恩:“草民,哦不,末将,末将赵啸天,叩谢殿下天恩,殿下隆恩,末将,末将……他娘的……” 他激动得语无伦次,反复强调着“末将”。

王之心在一旁看得又是感动又是好笑,连忙上前一步,低声提醒道:“赵统领,殿下面前,慎言,慎言啊,要称‘卑职’。” 他生怕赵啸天一激动,又蹦出“他娘的”之类的话来。

赵啸天老脸一红,尴尬地搓着手,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是是是,王公公提醒的是,卑职,卑职粗鄙惯了,一时失言,殿下恕罪,卑职定当改过,定当改过。”

朱慈烺看着赵啸天那副既激动又努力想装正经的滑稽模样,连日来紧绷的心弦也难得地松弛了一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无妨,无妨,赵统领性情中人,快人快语,孤甚喜之,日后在孤面前,不必过于拘泥小节,忠勇任事即可。”

“谢殿下,谢殿下恩典。” 赵啸天如蒙大赦,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腰板挺得更直了,声音也洪亮起来,充满了底气:

“请殿下放一万个心,这运河上下,就是咱的家。谁他娘……呃,谁要是敢不开眼,惊扰了殿下和两位王爷的圣驾,卑职定叫他知道知道咱‘铁卫堂’的手段,保管让他后悔从娘胎里爬出来。”

他拍着胸脯,唾沫横飞:“据咱们运河上飞鸽刚传来的消息,山东那段儿,现在乱成一锅粥,刘泽清那个龟儿子,不敢去打闯贼,倒他娘的窝里横,在临清抢了一通,带着他的人马准备跑淮安去了,现在山东地面上,没大股势力。”

“天津卫那边更是咱的地盘,卑职敢拿脑袋担保,只要船在运河上,殿下和王爷的安全,绝无半点差池。”

“卑职,还有咱这一百单八个兄弟的命,全豁出去,也要护得殿下周全,殿下只管下令,指东打东,指西打西,皱一下眉头,卑职就是王八养的。”

激动之下,本性又露了出来。

王之心在一旁听得直扶额,但看着太子殿下脸上那难得的、开怀的笑容,再看看赵啸天那虽然粗鄙却赤诚如火、忠心耿耿的模样,心中那块大石终于彻底放下。

窗外,运河滔滔,朝阳似血。

船舱内,君臣初定,亡命之舟,终于有了第一个牢牢握在手中的舵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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