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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穿越崇祯太子,绝不让大明亡了 > 第6章 上船,快跑,逃离京师!

晨曦微露,卯时初刻(清晨5点)。通州运河码头的喧嚣如同煮沸的粥,在初春凛冽的空气中翻滚蒸腾。

朱慈烺三兄弟和王之心在杨保等一众漕帮好手的护卫下,穿过混乱的人潮,重新踏入了赵啸天那座带着森严江湖气的总舵庭院。

“总舵主有令!请杨头领即刻带王大人及三位公子至内堂议事!有要事相商!” 一个精干的漕帮弟子飞奔而至,压低声音对杨保急道。杨保浓眉一挑,不敢怠慢,立刻引着四人转向内堂方向。

厅内灯火通明,赵啸天如同铁塔般矗立在厅堂中央,目光如炬,他的视线首先落在朱慈烺身上。

仅仅隔了不到一个时辰,这位少年却仿佛洗去了昨夜亡命奔逃的惊惶尘埃。虽然依旧穿着粗陋甚至发臭的衣物,头发也只是简单束起,但那份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却无法掩盖。

身高,赵啸天心中暗凛。这少年不过十五六岁年纪,身量竟已与自己相仿,甚至隐隐高出一线。肩宽背直,骨架匀称,虽然单薄了些,却透着一股蓄势待发的力量感。这绝非寻常富户子弟能养出的体魄。

气度,最让赵啸天心惊的是那双眼睛。洗去了污泥血污,露出原本清俊却棱角分明的脸庞。那双眸子,在厅堂明亮的烛火下,清澈却又深邃得如同古井寒潭。没有少年人的怯懦茫然,只有一种超越年龄的沉静、锐利,以及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仿佛天塌下来,他也会是那根最后顶起的脊梁。

而自己那位权倾一时的大恩人王公公,此刻却微微落后半步,垂手侍立在这少年身侧。那姿态,绝非长辈对晚辈的照拂,更非普通主仆的恭顺,而是一种发自骨髓深处的敬畏与臣服。

王公公低眉敛目间流露出的那份小心翼翼,赵啸天行走江湖数十载,只在最顶级的权贵亲随身上见过。

包裹,赵啸天的目光最后落定在朱慈烺紧紧背在身后的那个破旧包裹上。那包裹外形粗陋肮脏,边缘甚至还有干涸的泥渍。

然而,从踏入庭院到此刻,这少年无论是行走、站立,甚至在与自己目光交汇的瞬间,他的左手始终牢牢地抓着那包裹的系带,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仿佛那里面装着比性命更重要的东西。

电光石火间,无数念头在赵啸天脑中碰撞、串联。

京城陷落,内廷大总管王公公亲自护送三位“公子”,眼前这少年惊人的气度身量,王公公那近乎卑微的姿态,以及少年对包裹那近乎本能的守护……

“轰——”

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猜想在赵啸天脑海中炸响,让他脊背瞬间绷紧,手心竟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皇太子!

这三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心上。

他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面上却不露丝毫。他大步迎上,脸上堆起热情而不失恭敬的笑容,对着王之心和朱慈烺四人抱拳行礼,动作干脆利落,声音洪亮:“王大人,三位公子,快请,快请上座。”

他目光扫过朱慈烺三人身上破旧的衣物,立刻对着侍立一旁的护卫低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引三位公子和王大人去后堂沐浴更衣,拿几套干净舒适的常服来,怠慢了贵客,老子扒了你们的皮。”

朱慈烺却在此时上前一步,对着赵啸天还礼,动作自然而流畅,带着一种骨子里的雍容:“多谢赵总舵主盛情。” 他的声音清朗悦耳,吐字清晰,没有丝毫局促,“然情势紧急,繁文缛节皆可免。在下与舍弟及王大人,此刻……”

他目光平静地迎上赵啸天探究的眼神,继续说道:“只需烦请总舵主赐几件破旧外袍,我等自己包裹好随身之物即可。至于洗漱,昨夜奔波,尘垢满身,实不敢污了贵宝地。待登船后,寻机以河水濯洗便是。”

他说话间,手指下意识地紧了紧背上的包裹,那姿态落在赵啸天眼中,更是印证了心中所想,这不是防备贼人,这是在防备……自己?防备可能的变数。

王之心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这位少年此举,深意极重,既是不愿暴露身份,更是对这江湖巨擘存了一份难以言喻的戒心。

是啊,若是太子身份暴露,这泼天的富贵和滔天的风险,足以让任何人的心念瞬间动摇。

人心,在绝对的诱惑面前,从来不堪一击!

赵啸天心中又是一凛,眼前这少年心思之缜密、决断之果决,远超他的想象。他非但没有不快,反而对这份远超年龄的沉稳和老练生出了几分由衷的敬佩和,更深沉的忌惮。

这绝非池中之物。

“公子高见!是赵某思虑不周了。” 赵啸天立刻收起脸上的笑容,换上肃然之色,抱拳道,“一切依公子所言,来人!速取三件最破旧但干净的外袍来。”

他看向朱慈烺和王之心身后那显眼的包裹,补充道:“再拿两个结实些的旧包袱皮。”

很快,破旧、洗得发白的粗布外袍和包袱皮送到。

朱慈烺和王之心也不避讳,就在厅堂角落,将身上那散发着淤泥腥臭和汗味的破旧包裹解开一角,露出里面同样肮脏不堪的“核心”,迅速用包袱皮重新包裹缠绕,动作麻利,毫无迟疑。

赵啸天眼角余光瞥见包裹缝隙里那抹沉甸甸、方方正正的轮廓,心头狂跳。

“三位公子,王大人,请随我来,简单擦洗一下风尘,换上干净衣物,也好稍事歇息。”赵啸天不再坚持沐浴,但安排了后堂一处僻静厢房,备了热水和干净的布巾。

朱慈烺这次没有拒绝。四人很快擦洗了头脸手脚,换上了干净的船夫号衣,虽然简朴,但清爽了许多。

当四人重新回到前厅时,眼前的景象让连日来饱受惊吓和饥寒的朱慈炯、朱慈炤眼睛瞬间瞪圆了。

正厅中央那张紫檀木圆桌上,竟已摆满了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丰盛早膳。

五碗浇着浓香鸡汤、点缀着翠绿葱花和金黄蛋丝的鸡丝凉面。 劲道的面条浸润在澄黄油亮的汤汁里,诱人的香气直钻鼻孔。

一大盘切得薄如蝉翼、肥瘦相间、泛着诱人油光的酱红色熏猪肘。皮色红亮,肉质酥烂,浓郁的酱香混合着果木熏烤的独特气息扑面而来。

一个巨大的青花海碗里,盛着奶白浓郁、热气袅袅的羊肉汤。汤面上浮着翠绿的葱花和晶莹的粉丝,几块炖得酥烂的带骨羊肉沉浮其间,羊肉特有的醇厚香气弥漫开来。

一个精美的五彩瓷盘里,堆着酱黄瓜、酱鸡胗、醉枣、腌蒜苔等各色酱菜。红的、绿的、黑的、黄的,色彩缤纷,咸香爽脆,光是看着就让人口舌生津。

一碟子烤得金黄焦脆、外酥里嫩、油香四溢的羊肉胡饼。酥皮层层叠叠,隐隐透出里面鲜嫩的羊肉馅。

还有一笼屉蒸得雪白暄软、散发着淡淡奶香的奶酥馒头。小巧精致,蓬松可爱。

最引人注目的,是桌子正中央,一个黄铜炭炉上正咕嘟咕嘟翻滚着的银鱼紫蟹火锅。清澈的汤底里,细嫩的银鱼和肥美的紫蟹上下沉浮,汤色清亮,鲜气逼人,几根碧绿的葱段和嫩白的姜片点缀其间,更显鲜美。

这哪里是“家常吃食”,这分明是富甲一方的豪商巨贾或权贵之家才能享用的席面。

与崇祯末年宫中因皇帝节俭而日益缩减的清苦膳食相比,简直如同云泥之别。

朱慈炯和朱慈炤看着满桌珍馐,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盘熏肘子和金黄的胡饼,口水几乎要流下来。

朱慈烺虽也腹中饥饿,面上却依旧沉静,只是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复杂的光芒——这便是乱世中的力量,漕帮之富,可见一斑。

“哎呀呀,粗茶淡饭,不成敬意。三位公子,王大人,快快请坐,奔波一夜,想必早已腹中空空。”赵啸天热情地招呼着,亲自上前,拉开主位那张宽大的太师椅,“王大人,您请上座。”

“不可。”王之心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后退一步,脸上带着惶恐,立刻侧身,用一种近乎搀扶的姿态,将朱慈烺引向主位,“公子请上座!” 他的动作自然无比。

朱慈炯和朱慈炤也下意识地跟在朱慈烺身后,一左一右,在紧邻主位的两侧坐下。朱慈烺没有推辞,坦然落座。王之心这才在朱慈烺下首的位置坐下,姿态恭谨。

赵啸天则非常自然地坐到了主位对面、最靠近门口的下首位置。

噗通,噗通,赵啸天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

座位次序,这宫廷之中最讲究的礼法规矩,此刻在这小小厅堂里,如同最清晰的无声宣告,印证了他心中那个石破天惊的猜测。

眼前这位,必是龙子凤孙无疑,极有可能就是……皇太子殿下!

巨大的震惊过后,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热感瞬间席卷了赵啸天全身。

这是泼天的机缘,也是万钧的重担。

他只觉得口干舌燥,手心再次沁出冷汗,但眼神却异常明亮锐利。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脸上挤出一个豪爽的笑容,打破了短暂的沉默:“看我这脑子,光顾着说话,三位公子,王大人,快请动筷。都是些运河上的粗鄙之物,填饱肚子要紧,请,请。”

朱慈炯早就等不及了,听到“请”字,立刻拿起筷子,先舀了一大勺奶白的羊肉汤倒入碗中,然后抓起一个金黄酥脆的羊肉胡饼,狠狠咬了一大口。浓郁的肉香混合着焦酥的面香在口中炸开,他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含糊不清地赞道:“好……好吃。”

朱慈炤也学着哥哥,夹起一片薄薄的、近乎透明的酱红熏肘子,颤巍巍地放进嘴里。入口即化,肥而不腻,浓郁的酱香和熏烤的焦香瞬间征服了味蕾,小家伙眼睛一亮,也顾不得礼仪,小口却飞快地咀嚼起来。

朱慈烺和王之心相视一眼,也拿起了筷子。朱慈烺先夹起一箸爽脆的酱黄瓜放入口中,又舀了一小碗银鱼紫蟹汤,清甜的鲜味瞬间抚慰了紧绷的神经。

王之心则像个操心的老管家,不断地将熏肘子、鸡丝凉面、奶酥馒头夹到朱慈炯和朱慈炤面前的碗碟里,嘴里还低声念叨着:“慢点吃,慢点吃,多喝点汤,这个肘子炖得烂乎……”

赵啸天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更是笃定。

他不再多言,也拿起筷子,陪着小口吃着,目光却不时扫过安静进食、仪态沉稳的朱慈烺,以及他始终放在腿边、触手可及的那个破旧包裹。这位“公子”的定力,远超常人。

风卷残云。连日来的饥饿和惊吓,让朱慈炯和朱慈炤胃口大开。熏肘子、胡饼、凉面、馒头被消灭了大半。

朱慈烺也吃了不少,热汤下肚,驱散了寒意,精神也恢复了几分。王之心更是暗暗松了口气,看着两位小王爷狼吞虎咽的样子,比自己吃饱了还满足。

餐毕,撤下残羹。赵啸天亲自奉上清香四溢的茉莉花茶和一盘新鲜的时令水果(苹果、蜜枣等),又温了一小壶醇香的枣酒。

“三位公子,王大人,请用些茶水瓜果,解解油腻。”赵啸天姿态放得更低。

朱慈烺端起茶杯,轻轻啜饮一口,目光平静地看向赵啸天:“赵总舵主,安排如何了?”

赵啸天神色一凛,放下茶杯,抱拳道:“回公子话,一切已准备妥当。”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江湖大佬特有的干脆利落,也透着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

“船只,按公子和王大人吩咐,准备了‘八橹快舟’三艘,此船船体细长,吃水浅,八支长橹齐动,在运河河道中行如奔马,日行二百里不在话下。”

“另备‘风快船’三艘,此船张帆借风,顺风时疾逾奔雷,且船体坚固,可载重,正好用来装载粮米布匹做掩护。”

“六艘船皆已卸去帮中旗帜,挂普通商号旗,船内堆满粮包布捆,从外看就是普通的南运货船。”

“人手的话,精挑帮里‘铁卫堂’一百单八名好手。” 赵啸天眼中闪过一丝傲然,“铁卫堂乃我兴漕帮立帮根本,堂中兄弟皆是自幼习武、身经百战、水性精熟、忠心耿耿的死士。”

“此次随行的一百零八人,更是堂中翘楚。人人皆可开三石硬弓,熟用刀枪棍棒,半数以上精通火铳,更配有强弩劲弓三十副,精锻腰刀一百零八把,火铳二十杆,火药铅丸充足。”

他顿了一下,目光灼灼地看向朱慈烺:“公子、王大人及两位小公子,请随赵某同乘第三艘‘风快船’。此船居中策应,前后各有快舟护卫。船上除十二名经验最老到的船夫外,另有铁卫堂十二名顶尖高手随身护卫,皆是赵某过命的兄弟,个个以一当十。”

“此船甲板下暗舱中,更藏有强弩十架,火铳十杆,火药铅丸足备。若有宵小敢靠近,定叫他有来无回。”

朱慈烺听着这详尽的部署,心中暗暗点头。这赵啸天不仅忠义,行事更是滴水不漏,颇有章法。这安排,已堪比一支小型精锐护卫舰队。

赵啸天继续道:“行程的话,沿运河南下。我兴漕帮经营运河数十年,根深蒂固,自通州以下,香河、天津、德州、临清、东昌、济宁、淮安、高邮、江都……直至扬州入江口,沿途码头、茶馆、酒肆、客栈,皆遍布我帮眼线。”

他语气带着强大的自信,“这些人,白天是漕工、伙计、掌柜,晚上便是我们的耳目,河道水情、官府动向、流寇踪迹、市井流言,无论大小动静,皆瞒不过他们的眼睛。消息传递,自有飞鸽秘道,瞬息可达。公子放心,水路之上,便是我们的天下。”

他最后看向朱慈烺,语气恭敬:“不知公子欲往何处?是直下应天府(南京),还是……”

朱慈烺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南下何处?山东局势混乱,江北四镇各怀鬼胎,南京更是龙蛇混杂。

他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

“情势未明,暂且南行。当务之急,是尽快离开京畿险地。” 朱慈烺放下茶杯,语气果决,“请总舵主安排,立刻启程!越快越好,首要目标——穿过天津卫,南下。”

“好。” 赵啸天毫不拖泥带水,立刻起身,“请,船已在码头等候。”

一行人快步走出总舵。码头上,六艘形制各异的快船已整齐地泊在专用泊位上。船帆半升,船橹架好,船头伫立着持刀挎弓、神色肃杀的漕帮铁卫,彪悍之气扑面而来。

一百零八名铁卫在杨保带领下肃然列队,如同等待出征的百战精锐,鸦雀无声,唯有眼神锐利如鹰隼。

赵啸天走到队伍前,目光扫过这群彪悍的兄弟,声音洪亮如钟:“弟兄们,开船。”

“是。” 一百零八人齐声低吼。

赵啸天并未立刻登船,而是对着匆匆跑来的两个中年汉子——一个面皮黝黑、眼神精明的瘦高个(陆奎),一个身材敦实、满脸络腮胡的壮汉(郑铁山),沉声吩咐:

“老陆,老郑,剩下的摊子,交给你们了,给我盯死了。”

“记住老子的话,人满、货满,或者情况稍有不对,甭管他娘的亏不亏本,给老子立刻拔锚起航,往南撤,听到没?”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运河就是咱们的命!别他娘的给老子犹犹豫豫,该舍就舍,该断就断,保住船,保住人,才是根本。”

陆奎和郑铁山神色凝重,用力抱拳:“大哥放心,又不是头一遭,规矩咱懂。您只管去,这边有我们哥俩在,天塌不下来,定把剩下的六十艘船、五千多兄弟,一个不少地带回南边去。”

赵啸天重重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不再多言,转身对朱慈烺和王之心一抱拳:“公子,王大人,请登船。”

朱慈烺最后看了一眼身后那火光冲天的北京城方向,眼神复杂难明。他深吸一口带着河水湿气的清冷空气,紧了紧背上的包裹,拉着两个弟弟,在王之心和赵啸天的护卫下,踏上了那艘居中的“风快船”。

“起锚,扬帆,开船——”

赵啸天一声令下,如同虎啸龙吟,响彻码头。

刹那间,船橹入水,船帆鼓荡,六艘快船如同离弦之箭,劈开浑浊的运河水,迎着初升的、将天地染成一片血色的朝阳,载着大明帝国最后一丝飘摇的火种,向着南方未知的惊涛骇浪,疾驰而去。

通州码头的喧嚣和京城的火光,迅速被抛在身后。宽阔的运河河道上,只有船橹击水的哗啦声、风帆鼓荡的猎猎声,以及一颗颗在亡国阴影下,奋力搏动、寻找生路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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