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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穿越崇祯太子,绝不让大明亡了 > 第39章 用仁德,初步收拢人心!

巳时初刻(上午十点),阳光已变得有些灼热,驱散了运河上最后的薄雾,将济宁城南门外的吉市口完全暴露在明晃晃的天光之下。空气仿佛凝固了,弥漫着一种混合了尘土、汗味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期待的焦灼气息。

一袭赤色圆领袍服的朱慈烺,如同燃烧的火焰,在知州尹希廉、参将张无极、冯忠,以及吴六子率领的百余名精锐护卫的严密簇拥下,沿着南门大街行来。队伍沉默而肃杀,甲叶的轻微碰撞声和整齐的脚步声,压过了街道两旁的窃窃私语。穿过高大的南城门拱洞,阳光被短暂遮蔽,随即又豁然开朗。

路过香火缭绕、钟声悠扬的漕河神庙时,朱慈烺的目光在那庄严的庙宇上停留了一瞬,仿佛在祈求着什么,又仿佛在坚定着什么。跨过波光粼粼的南门桥,运河水的腥气扑面而来,桥下船只穿梭,但船上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被吸引向吉市口的方向。

远远地,那座临时搭建却透着无尽肃杀之气的行刑台,便突兀地闯入了视线。

台高约一丈五尺(近5米),由厚重的原木钉成,台面长三丈、宽两丈,像个巨大的戏台,只是这台上将要上演的,绝非儿戏。四周半人高的木栅栏被精心涂成了刺目的朱红色,如同刚刚泼洒上去、尚未凝固的鲜血,在阳光下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光芒,无声地宣告着此地的威严与不可侵犯。台面中央,用新鲜的白灰画着一个巨大的“十字”形标记,线条粗粝,那是罪囚生命的终点站。

西侧,一张矮木桌如同祭台。桌上铺着的红布猩红得扎眼,上面摆放着一柄刃口宽厚、寒光凛冽的鬼头斩刀,刀身上似乎还能闻到淡淡的铁腥和往日血腥的混合气味。一旁是一碗浑浊的烈酒,据说能给行刑者壮胆,也能给受刑者“送行”。桌旁,伫立着今日的“主角”之一——刽子手。他身材异常魁梧,**着古铜色的上身,块块肌肉如同铁疙瘩般虬结隆起,满脸横肉,目光冷漠如冰。他手中那柄长近三尺、刀柄缠着暗红色绸布的鬼头刀,随意地拄在地上,刀尖反射的阳光偶尔刺入人眼,带来一阵生理性的寒意;以及旁边桌子上摆着一套看起来很精致的刀具,更是寒光凌凌!!

行刑台东侧五步之外,气氛稍缓,却同样肃穆。一张铺着素净青色桌布的方桌后,端坐着两名头戴方巾、身穿洗得发白的青色官袍的州衙典史。他们面前摊开着文书卷宗,笔墨俱全,神情凝重,负责最后验明正身,记录这死亡的流程。他们身旁,五名顶盔贯甲、手持明晃晃长矛的兵士,如同泥塑木雕般肃立,他们的长矛尖,共同指向今日真正的主角——王世英、云飞、魏德勘三贼!

此刻的三贼,早已沦为待宰的羔羊,往日的权势威严荡然无存。他们被粗糙的麻绳以最羞辱的“五花大绑”方式捆得结结实实,被迫跪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姿势扭曲狼狈。曾经象征身份的官袍早已被剥去,只剩下肮脏不堪、满是污渍的白色囚服,紧紧裹在他们因恐惧而不断颤抖的身体上。头发散乱,沾满草屑泥土,面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豆大的冷汗从额头、鬓角不断滚落,混合着灰尘,在脸上划出泥泞的沟壑。

他们的嘴巴被破布死死塞住,只能用鼻腔发出“呜呜呜”的、沉闷而绝望的嘶鸣,如同落入陷阱、濒死的野兽。唯有那三双眼睛,还在疯狂地转动着,充满了极致的恐惧、滔天的悔恨、卑微的乞求和不甘的绝望,他们的目光死死地钉在越来越近的那群人身上。

刑场周围,早已被从四面八方闻讯赶来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密不透风。黑压压的人头攒动,如同翻滚的潮水。喧嚣声、议论声、小贩见缝插针的叫卖声、孩子的哭闹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巨大而嘈杂的声浪,几乎要掀翻周围的屋瓦。人们踮着脚尖,伸长脖子,互相推挤着,都想抢占一个更好的位置,亲眼目睹这难得一见的“官老爷”被明正典刑的场面,更想真切地看一看那位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太子爷,究竟是何等模样。

就在这时,一阵沉重、整齐、极具压迫感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如同战鼓般敲击着地面,瞬间压过了现场的嘈杂!

“让开!统统让开!太子殿下驾到!闲人回避!!”

一声如同炸雷般的暴喝响起!只见身材高大魁梧、面容粗犷凶悍的雷天横,顶盔贯甲,腰挎佩刀,如同一头下山的猛虎,率领一队如狼似虎、眼神锐利的亲兵,粗暴而有效地分开密集的人群,用刀鞘和身体强硬地开辟出一条通往刑场中心的狭窄通道。

人群被这突如其来的凛冽煞气和不容置疑的喝令惊得连连后退,通道瞬间形成。雷天横目光如电,一眼看到正稳步走来的朱慈烺一行人,立刻快步迎上,在距离朱慈烺十步远的地方,猛地停下脚步,“噗通”一声,右膝重重砸在地面上,抱拳行礼,作势就要以最隆重的三叩九拜大礼参见!

他这一跪,动作刚猛,声音沉闷,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原本喧闹无比的刑场,竟在这一刻诡异地为之一静!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部聚焦到了那个被这位凶神恶煞的将军跪拜的、身着耀眼赤袍、身姿挺拔的少年身上!

朱慈烺见状,脚下加快步伐,在雷天横的额头即将触地之前,抢先一步上前,伸出双手,稳稳地托住了他那肌肉虬结的手臂,朗声笑道:“雷都司和弟兄们维持秩序,辛苦了!快快请起!军中甲胄在身,不必行此全礼!” 他的声音清越温和,却带着一种天然的威严和不容置疑的力量,清晰地传遍了突然寂静下来的刑场。

雷天横被太子亲手扶起,心中激动澎湃,但他牢记自己的职责和事先的安排,顺势起身后,依旧抱拳躬身,随即猛地挺直腰板,故意扯开了他那如同破锣般的粗豪嗓子,运足了丹田气,用尽全身力气吼道:“末将雷天横!叩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一声吼,中气十足,如同平地惊雷!震得近处的人耳膜嗡嗡作响,甚至连远处屋顶的瓦片都似乎微微震颤!

仿佛得到了无声的指令,他身后那数百名肃立待命的朱雀军兵士,动作整齐划一到令人心悸!只听“啪”的一声沉重闷响,数百名健儿右膝同时重重砸地,身上的甲叶随之发出一片清脆而肃杀的金铁碰撞之声!数百人齐声呐喊,声浪如同积蓄已久的海啸,猛然爆发,席卷了整个刑场:

“叩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

这整齐划一、充满铁血气息的军礼和呐喊,带着一股无形的、凛然的沙场杀气,瞬间将全场所有的嘈杂和混乱都镇压了下去!一种肃穆而紧张的气氛弥漫开来。

被隔离在兵士组成的严密包围圈外的数千百姓,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震撼阵势惊得鸦雀无声,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随即,人群中爆发出更大的骚动和议论声,但这议论声中充满了惊疑和敬畏!

“太子?!我的天爷!那就是真龙太子?!”

“俺滴娘诶……俺这双眼睛,这辈子还能看见天家的贵人?”

“看着年纪不大,可这通身的气派……真真儿是龙子凤孙啊!”

“那身红袍子……乖乖,真威风!”

人群嗡嗡作响,惊疑、好奇、敬畏、兴奋的目光交织在一起,如同无数条丝线,全部牢牢地系在了朱慈烺身上。

不知是哪个机灵鬼,或者是事先安排好的“托儿”,在人群中第一个反应过来,扯着嗓子,带着激动到变调的颤音喊了一声:“草民叩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

这一声如同点燃了燎原的星火!顿时,如同被风吹倒的麦浪,包围圈外那黑压压的数千百姓,无论男女老幼,懂不懂礼数,都乱糟糟地跟着躬身、作揖、甚至慌慌张张地跪倒在地,口中发出的呼喊虽然杂乱,却无比响亮、无比真诚地汇聚成同一句话:

“草民叩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

声浪滚滚,一浪高过一浪,直冲云霄!这是朱慈烺穿越以来,第一次亲身感受到如此多人同时山呼“千岁”的磅礴力量!那声浪如同实质的冲击波,撞击着他的胸膛,让他心脏猛地加速跳动,血液奔涌,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从心底升起,震撼之余,更感到一份沉甸甸的压力和责任。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激荡,脸上努力保持着沉稳与温和。他向前走了几步,先是用力拍了拍雷天横那坚实如铁的肩膀,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动作——他走向旁边一名正努力用长矛杆维持秩序、因紧张和用力而满脸通红、额角冒汗的年轻兵士,对着那张还带着几分稚气的脸庞,温和地、鼓励地笑了笑。

这个细微至极、近乎本能的动作,却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它瞬间打破了那层无形的、高高在上的隔膜,拉近了他与每一个普通兵士、与每一个围观百姓的距离。人们清晰地看到,这位尊贵无比的太子爷,并非想象中的那般遥不可及、冷若冰霜,他会对统兵将领表示赞许,也会对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兵露出温和的笑容。

朱慈烺转身,重新走到通道中央,面向周围黑压压、望不到边的人群。他双手微微抬起,然后沉稳而有力地向下一压。

那震耳欲聋、此起彼伏的喧嚣和呼喊声,随着他这个简单的手势,迅速地、如同退潮般平息下来。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睁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等待着他开口,仿佛他的话语带着某种魔力。

朱慈烺环视四周,目光沉静如水,却又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他运足了中气,清朗而富有穿透力的声音,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清晰地荡入了绝大多数人的耳中:

“诸位乡亲!诸位父老!不必多礼!都请起吧!”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加重,带着一种坦荡无比的自信和天家威严:

“孤!就是大明皇太子,朱慈烺!!”

“嗡……” 人群再次爆发出一阵低低的、压抑不住的惊呼和骚动,但很快又在他目光的扫视下安静下来。太子亲口说了!真的是太子!活生生的太子就站在他们面前!

朱慈烺目光扫过全场,开始了他精心准备却又必须随机应变的演讲。他脑海中飞快地掠过后世大学时在数千人会场辩论、演讲的经历,努力将那份源于现代的镇定和控场技巧,与此刻太子的身份和眼前的场景融合。

“今日!孤,与济宁知州尹希廉尹大人!” 他微微侧身,向身后穿着青色官袍、躬身肃立的尹希廉示意了一下。

“还有张无极将军!冯忠将军等!” 他依次指向身旁两位披甲执锐、神情肃穆的将领。

“在此刑场!所为何事?” 他声音猛然拔高,变得凌厉如刀,手臂倏地抬起,手指毫不留情地指向行刑台上那三个蜷缩颤抖、面无人色的囚犯!

“为的,就是明正典刑!处决国贼!以正国法!以慰忠魂!!”

“台上此三人!便是昨日城中告示所言!罪大恶极之徒!原济宁道佥事王世英!原济宁左卫指挥使云飞!原济宁水次仓主事魏德勘!!”

他每念出一个名字,声音就加重一分,如同冰冷的铁锤,重重敲击在每个人的心鼓之上!

“此三贼!身为朝廷命官,世受国恩!本当忠君爱国,守土安民!然其狼子野心,猪狗不如!竟暗中勾结闯逆李自成!密谋献城投敌,行那大逆不道之事!!” 他声若雷霆,将他们的叛国行径揭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更令人发指!丧尽天良!!” 朱慈烺的声音充满了无法抑制的悲愤和痛心,“他们竟将魔爪伸向工部右侍郎黄希宪黄大人!于其下榻之官驿,设下毒计,残忍鸩杀黄大人!更……更纵火焚尸,毁灭罪证!黄大人阖家老幼、仆从三十七口!无一幸免!三十七条人命啊!三十七个冤魂日夜哀嚎!此等行径,人神共愤!天理不容!!”

朱慈烺将黄希宪一家的惨状稍加渲染,那血腥与绝望的画面瞬间激起了人群中普遍的同情、悲悯和强烈的愤怒!人们窃窃私语声变成了愤怒的指责,对着台上的三贼指指点点,眼中充满了鄙夷、唾弃和熊熊燃烧的怒火。甚至有人忍不住高声咒骂起来。

“此等滔天罪行!按《大明律·刑律·贼盗》‘谋反大逆’条!乃十恶不赦之首!罪无可赦!其罪当诛!且当株连亲族!!” 朱慈烺的声音如同最终审判,冰冷而无情,“三贼全族,本应按律,凌迟处死!满门抄斩!以儆效尤!!”

“凌迟”二字,如同两块万载寒冰,骤然投入滚沸的油锅!全场瞬间陷入一片死寂!连风声、呼吸声似乎都消失了!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气从脚底板沿着脊椎骨急速窜上天灵盖!那是一种对“千刀万剐”这种极致酷刑本能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许多靠近前排的人,甚至下意识地开始向后退缩,仿佛那血腥场面即将发生,会溅他们一身血。

台上被塞住嘴巴的三贼,更是如同被扔进油锅的活鱼,身体剧烈地、疯狂地挣扎扭动起来!“呜呜呜”的嘶鸣声变得凄厉、绝望而不似人声!他们的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充满了对那无尽痛苦的极致恐惧和卑微的、最后的乞求。

朱慈烺敏锐无比地捕捉到了人群中那弥漫的恐惧,以及三贼眼中那彻底崩溃的绝望。他深知,过度的恐怖会引发疏离,而恰到好处的仁慈,方能收服人心。他话锋陡然一转,声音中注入了一种深沉而真切的悲悯和浩荡天恩:

“然——!”

他这一个“然”字,拖长了音调,充满了转折的意味,瞬间将所有人的心都高高吊起,提到了嗓子眼!

“上天有好生之德!皇恩浩荡!念及苍生不易!” 他目光扫过台下那些面露惧色的百姓,语气沉重,“更经尹希廉尹大人与张无极将军详查,此三贼之父母、妻儿、兄弟、子侄等亲属,并未直接参与此次谋逆戕害之滔天罪行!彼等或居于乡里,或困于宅院,对此逆谋,或不知情,或无力阻止!”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那三个瞬间停止挣扎、如同被施了定身法般僵住、拼命竖起耳朵、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混杂着绝望和一丝微弱希冀光芒的囚犯,声音清晰、坚定,如同最终裁决:

“故,孤!特旨!法外施仁!!”

“此三贼,罪大恶极,人神共弃,法不容恕!依律凌迟处死,以正国法!以慰忠魂!”

“然其亲属,免于连坐处死之刑!先行严密羁押,待此间事了,全部流放云南腾冲卫!编入军户,世代屯垦戍边!戴罪立功,以赎其家主之罪愆!此乃皇恩浩荡,以彰天恩!!”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随即,如同堤坝彻底溃决,人群中爆发出巨大的、混杂着极度惊讶、难以置信、劫后余生般的庆幸和深深感慨的哗然之声!

“流放?不……不杀全家了?!”

“腾冲卫?听说在万里之外的烟瘴之地啊……”

“能活命!能活命就不错了!那可是谋反大逆,十恶不赦啊!按律是要寸草不留的!”

“殿下……殿下这是开了天恩啊!真正的仁德啊!!”

“殿下仁德!殿下仁德啊!!” 不知是谁率先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带着哭腔喊了出来,这喊声立刻如同火种,点燃了所有人心中那根感恩的弦!

“殿下仁德!!”

“谢殿下天恩!!”

声浪再次响起,这一次,却充满了由衷的感激、敬服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人们看到了太子殿下在严厉执法、维护国法威严的背后,那颗悲悯苍生、慎用刑罚的仁慈之心!这与他们想象中、或者说认知里皇家应有的冷酷无情、视人命如草芥截然不同!一

种对明君、仁君的期待和拥戴之情,在许多人心中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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