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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穿越崇祯太子,绝不让大明亡了 > 第29章 搞到钱了!学拼多多“拉人头”,也要去搞人才

州衙后堂的凝重气氛,被朱慈烺那句“知根底了,才好做事”稍稍冲淡。他目光扫过堂下众人,带着一种洞悉世情后的沉稳,缓缓道:“诸位,钱粮之事,乃立军之本,兴邦之基。眼下困局已明,光靠这些钱粮,支撑三万大军、火器制造、乃至日后扩军备战,无异于杯水车薪!孤意已决,开源节流,双管齐下!诸位皆济宁栋梁,熟悉地方,可有何良策,助孤筹措钱粮?”

话音落下,堂内一片寂静。尹希廉、何令已等人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为难。

开源?向谁开?士绅大户?那些都是地方根基,盘根错节,轻易动不得!加税?百姓早已不堪重负!

节流?还能从哪儿节?军饷、火器、粮草,哪一项不是燃眉之急?他们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立竿见影的妙计,只觉得这钱粮二字,如同两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个魁梧的身影猛地踏前一步!如同平地惊雷!

“殿下!”

赵啸天声如洪钟,抱拳行礼,那张粗犷的脸上没有丝毫犹豫,只有一股子豁出去的豪气和不容置疑的忠诚!

“啸天是个粗人!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筹谋算计!”他声音洪亮,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但啸天知道,殿下要钱粮,是为了练兵!是为了打鞑子!是为了给咱大明报仇雪恨!是为了让老百姓能过安生日子!”

他环视一周,目光坦荡,带着江湖人特有的直率:“啸天和手下这帮兴漕帮的兄弟,这些年承蒙运河龙王爷赏口饭吃,风里来雨里去,攒下些家底!”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气势:

“殿下!兴漕帮这些年,在运河上跑船、护漕、装卸、经营些小买卖,加上弟兄们凑的份子钱,库房里拢共还有——四十五万两现银!!部分由陆奎和郑铁山两个兄弟押运着,正在来济宁的路上!”

“轰——!”

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整个后堂瞬间炸开了锅!

四十五万两?!!

尹希廉、何令已等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他们掌管一州钱粮,深知这四十五万两白银意味着什么!那是济宁州库加上钞关库银总和的近三倍!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一个江湖帮派,竟有如此巨富?!

赵啸天根本不理睬众人的震惊,继续吼道,唾沫星子都飞溅出来:“还有!帮里大小漕船三百多条!沿河码头仓库十几处!济宁城里城外铺面二十几间!骡马牲口几百头!这些……这些殿下要是用得着!啸天这就派人去!全他娘的给卖了!换成银子!给殿下练兵!造火器!打闯贼!杀鞑子!!”

他越说越激动,脸膛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只要能帮上殿下!能让我大明重新站起来!兴漕帮这点家当,算个屁!啸天和兄弟们,豁出去了!!”

这掷地有声的豪言壮语,带着江湖草莽特有的血性和决绝,如同惊雷般在堂内炸响!震得所有人耳膜嗡嗡作响!

朱慈烺霍然起身!眼中爆射出难以置信的惊喜光芒!他几步冲到赵啸天面前,双手用力抓住对方那粗壮结实、布满老茧的手臂,力道之大,连赵啸天都感到一丝微痛!

“赵指挥使!!” 朱慈烺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和动容,“好!好!好!好一个忠肝义胆!好一个义薄云天!孤……孤心甚慰!甚慰啊!!”

他用力拍打着赵啸天的臂膀,眼神真挚而热烈:“你的心!你的情!孤收到了!孤替大明!替天下苍生!谢谢你!谢谢兴漕帮的弟兄们!!”

朱慈烺深吸一口气,压下胸中翻腾的热浪,语气转为郑重:“但是!赵指挥使,这份心意,孤领了!但全部变卖,大可不必!”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赵啸天:“兴漕帮的船只、码头、铺面,乃至那些骡马牲口,皆是维系运河命脉、保障漕运畅通的根基!更是你锦衣卫日后传递消息、监察四方、乃至筹措经费的重要依仗!岂能轻易变卖?杀鸡取卵,智者不为!”

他略一沉吟,果断道:“这样!孤意已决!兴漕帮库银,抽出二十万两!充作军资!其余二十五万两,连同所有船只、产业,皆由兴漕帮自行掌管!务必确保运河漕运畅通无阻!更要成为你锦衣卫运转的坚实后盾!”

“殿下!这……” 赵啸天还想争辩,二十万两?这连一半都不到啊!

朱慈烺却不容置疑地摆摆手,语气斩钉截铁:“不必多言!此事就这么定了!孤知你心意,但兴漕帮的根基,不能动摇!运河的命脉,必须保住!这是大局!”

他随即目光转向李育财:“李指挥佥事!”

“属下在!” 李育财连忙躬身。

“你与赵指挥使,即刻着手组建锦衣卫!孤给你二人特权,从兴漕帮现有兄弟中,优先挑选一千名忠诚可靠、精明强干、熟悉地方的好手!充入锦衣卫!授予相应职衔!其余兄弟,依旧归属兴漕帮,负责漕运事宜!你二人需尽快从帮中选任得力可靠之人,全权管理兴漕帮日常事务!你们二人,则需全身心投入锦衣卫的组建与运作!不得有误!”

“属下遵命!” 李育财肃然领命。

“末将……遵命!” 赵啸天见太子心意已决,也不再坚持,抱拳领命,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流。殿下这是真心为兴漕帮的将来考虑啊!

赵啸天这惊天动地的豪捐,如同点燃了引信!堂内气氛瞬间被引爆!

许文昌第二个站了出来!他脸上带着一丝决然和豁达,对着朱慈烺深深一揖:“殿下!赵指挥使高义,令人钦佩!末将虽不如赵指挥使豪富,但多年为官,也薄有积蓄!愿倾囊而出,献上白银五万两!以助殿下军资!请殿下务必收下!”

五万两!这几乎是许文昌毕生积蓄!他身为漕运把总,虽有些油水,但绝非巨贪,这五万两,已是掏空家底!

朱慈烺动容道:“许总兵!有心了!孤代将士们,谢过!”

紧接着,知州尹希廉也连忙上前,脸上带着一丝肉痛和表忠的急切:“殿下!微臣……微臣也愿献上白银五千两!略尽绵薄之力!请殿下笑纳!”

钞关御史何令已更是诚惶诚恐,声音都带着颤音:“殿下……微臣……微臣俸禄微薄……只能……只能凑出一千两……请殿下……恕罪……”

其他几个州衙佐贰官也纷纷上前,你三百,我五百,报着数目,虽不多,但也算一份心意。

朱慈烺看着众人,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一一颔首:“好!好!很好!诸位大人有心了!孤心甚慰!量力而行,心意最重!孤代将士们,谢过诸位慷慨解囊!”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深意:“然则,孤深知,此等捐输,全赖诸位一片赤诚!终非长久之计!济宁乃至大明之困局,非一时一地之捐输所能解!孤……”

朱慈烺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打断!

“蹬蹬蹬蹬——!”

只见张无极那高大魁梧的身影,如同一阵狂风般卷了进来!他脸上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更带着一股难以抑制的怒气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

“殿下!殿下!!” 张无极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声音洪亮,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末将……末将奉殿下之命,遣手下都司叶恪,率部查抄逆贼王世英、丁元孙、云飞、韦中宁、薛令德、魏德勘六贼之家产!现已初步清点完毕!特来禀报殿下!”

“哦?” 朱慈烺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如何?细细说来!”

张无极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压下胸中的怒火,声音带着冰冷的寒意和一丝难以置信的荒谬感:

“殿下!末将……末将从未见过如此……如此丧心病狂之蠹虫!!”

“那王世英、丁元翁两家,抄出窖藏白银十三万两!粮仓囤积精粮两万石有余!另有房契、地契无数!其名下良田沃土,遍布济宁、兖州!粗略估算,价值不下十万两!更有古玩字画、金银器皿、珠宝玉器,堆积如山!简直……简直是富可敌县!”

众人张大了嘴巴……朱慈烺更是心里震惊:好家伙!那历史上雍正老四喜欢抄家,他娘的还真是有原因的!!

“那云飞!更令人发指!” 张无极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切齿的恨意,“此獠身为卫所指挥使,不思报国,专事克扣!竟在其宅邸地下密室,抄出整整齐齐码放的官锭白银八万两!更有强取豪夺而来的上好水田千余亩!皆是卫所军户赖以活命的命根子!被他巧立名目,或强买,或威逼,或直接霸占!其余搜刮来的珍玩、绸缎、上好家具,更是塞满了整整三间大屋!末将手下兵士,搬运清点,累得手臂发麻!”

“还有那魏德勘!” 张无极眼中寒光更盛,“区区一个水次仓主事!芝麻绿豆大的官!竟在其城外一处不起眼的庄子里,挖出地窖!里面……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白银四万两!皆是五十两一锭的官银!粮仓里还囤着本该上缴国库的上等漕粮数千石!其奢靡程度,令人咋舌!其卧房之内,仅金丝楠木打造的拔步床,就价值千金!”

“至于韦中宁、薛令德这两个卫所副指挥使!” 张无极的声音充满了鄙夷和愤怒,“不过是两个副手!竟也各自抄出白银三万两!田产数百亩!家中妻妾成群,穿金戴银!其宅邸之豪奢,远超寻常富户!这……这每一两银子!每一粒粮食!都是吸吮着卫所兵卒的血汗!啃食着大明的根基啊!!”

张无极每报一个数字,堂内众人的脸色就白一分!呼吸就急促一分!到最后,尹希廉、何令已等人已是面无人色,冷汗浸透了后背的官袍!十三万!八万!四万!三万!三万!还有那数不清的田产、珍宝!这加起来……这加起来……

“超过三十万两白银!!” 许文昌失声惊呼,声音都变了调!他掌管漕运,深知这数字的恐怖!这几乎相当于济宁州库加上钞关库银总和的整整两倍!而这,仅仅是六个蛀虫的家产!!

朱慈烺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紧握的拳头,指节已然发白!

作为穿越者,朱慈烺自然知道,这时候的大明烂透了!!但当亲自听到、看到的时候,他心中还是翻腾起来滔天的怒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国之将亡,必有妖孽!这些蠹虫!这些硕鼠!他们趴在摇摇欲坠的大明躯体上,贪婪地吸食着最后的养分!他们的每一分财富,都浸透着百姓的血泪,都书写着这个王朝末路的悲哀!

他缓缓闭上眼,复又睁开。眼中的怒火已被一种冰冷的决绝所取代。

“好……好一个国之蛀虫!好一群硕鼠蠹吏!” 朱慈烺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带着千钧之力,“张将军,辛苦了。”

他略一沉吟,做出了决定:“传孤令!此六贼之家产,除白银、粮食、田产外,其余古玩字画、金银器皿、珠宝玉器、奢靡家具等,尽数登记造册,妥善保管!其白银、粮食,即刻移交许总兵,充入军资库!其田产,亦登记造册,暂由州衙代管!”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至于其家人……每家留下白银五百两!良田一百亩!供其家人度日!其余人等,不得骚扰!更不得伤害!违令者,军法从事!”

“殿下?!” 张无极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和愕然!抄家灭族?按律当斩!殿下竟如此宽仁?只留五百两白银?一百亩地?这……这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朱慈烺迎上张无极的目光,眼神深邃,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洞察和无奈。

他何尝不想快意恩仇?何尝不想将这些蠹虫连根拔起?但此刻,济宁初定,人心未附!山东局势复杂,士绅豪族盘根错节!若在此时大开杀戒,株连过广,必会激起地方势力的强烈反弹!甚至可能将一些原本可以争取的力量推向对立面!这绝非明智之举!

“张将军,” 朱慈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执行命令!记住,切莫伤害其家人!尤其要约束手下兵士!胆敢趁机掳掠、欺凌妇孺者,无论官职大小,立斩不赦!首级悬于营门示众!”

张无极看着朱慈烺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似乎有些明白了殿下的深意。他压下心中的不甘,重重抱拳:“末将遵命!定当严明军纪!绝不让宵小作乱!” 说罢,转身大步离去,背影带着一股压抑的杀气。

朱慈烺回身,看着堂下神色各异的众人,脸上重新浮现出温和的笑意,但那笑意背后,是深不见底的寒潭:“诸位,看到了吗?这便是孤为何说,既往不咎!这便是孤为何要立下那‘剥皮实草’之誓!孤不查过往,是给诸位一个机会!一个改过自新,为国效力的机会!但若有人,以为孤软弱可欺,以为孤的刀不够快……”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那冰冷的眼神,已足以让所有人脊背发凉!

“好了!” 朱慈烺话锋一转,语气轻松了几分,“如今,算上赵指挥使所捐二十万两,许总兵五万两,诸位大人所捐,以及这抄没逆贼所得白银三十余万两!合计白银已近六十万两!粮食方面,济宁原有十八万石,冯将军那即将到来的五万石,抄没逆贼所得两万石,合计二十五万石!”

他看向许文昌:“许总兵!加上孤和冯将军所带的几万两!所有这些钱粮,便交由你全权掌管!务必将每一分银子,每一粒粮食,都用在刀刃上!招兵买马,整军经武,打造火器!孤要看到一支嗷嗷叫的强军!一支能打胜仗的铁军!你可能做到?!”

许文昌胸中热血沸腾!六十多万两!二十五万石!这简直是天降甘霖!他猛地单膝跪地,抱拳吼道:“末将许文昌!领命!谢殿下信重!末将在此立誓!若有一分一毫靡费,若有一粒粮食霉烂,末将提头来见!!”

“好!” 朱慈烺扶起他,目光炯炯,“孤信你!”

他随即目光扫过众人:“然则,这六十万两白银,二十五万石粮食,看似不少,但若要支撑三万强军,打造火器,扩军备战,乃至日后挥师北上,收复失地……仍是远远不够!”

他话锋一转,带着一种深远的谋划:“孤以为,欲解此困,当另辟蹊径!其一,济宁乃至山东一带,豪族富户、世家大族,心系大明,有报国之志者,不在少数!若能得其襄助,钱粮之困,或可缓解!”

他看向尹希廉:“尹大人!你久在山东,熟悉地方!这济宁城,这山东地界,有哪些名门望族、豪商巨贾,既有实力,又素有忠义之名,值得孤亲自去拜访、去争取的?还望尹大人今日便为孤细细梳理一番,拟个名单章程出来!孤要亲自登门拜访!”

尹希廉精神一振!这可是露脸的机会!连忙躬身道:“殿下英明!微臣遵命!济宁本地便有数家诗书传家、忠义为本的世家!山东境内,曲阜孔府自不必说,还有济南府张家等等……皆是累世簪缨,忠贞不二!微臣这就去详细整理,稍后呈报殿下!”

“好!有劳尹大人!” 朱慈烺满意点头,“其二,诸位大人!” 他目光扫过所有人,“新基初建,百废待兴!孤需要的,不仅仅是钱粮!更是人才!是忠义之士!是能臣干吏!是有一技之长的能工巧匠!无论出身贵贱,无论文武之别!诸位但凡有相识相知,才堪大用,德配其位者,务必向孤举荐!凡举荐得人,孤必不吝厚赏!重重有赏!!”

朱慈烺心中暗忖,这“拉人头”的模式,在后世拼多多玩得炉火纯青,此时用在此处,激发这些官员的积极性,让他们主动去网罗人才,正是时候!

“臣等遵命!” “末将明白!” 众人齐声应道,眼中都燃起了希望的光芒。举荐人才,这可是升官发财的捷径啊!

“好了!” 朱慈烺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疲惫却欣慰的笑容,“今日议事,成果斐然!诸位都辛苦了!各自去忙吧!孤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众人纷纷行礼告退,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朱慈烺却叫住了正要离去的许文昌:“许总兵,留步!”

“殿下有何吩咐?” 许文昌连忙转身。

“火器之事,刻不容缓!” 朱慈烺沉声道,“你方才说,那些老匠户散落城中?立刻!马上去找!把你认为手艺最好、人品最可靠、对火器造诣最深的老匠头、老师傅,给孤请来!不拘多少!今晚!孤就在这州衙后堂,设下便宴,要亲自见见他们!与他们好好谈谈!此事,十万火急!可能办到?!”

许文昌心头一凛,肃然道:“末将领命!这就去办!定将济宁城最好的火器匠人,给殿下请来!” 说罢,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

朱慈烺看着许文昌的背影,这才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袭来。他揉了揉眉心,看向一直侍立在旁的尹希廉,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尹大人,孤和两位弟弟,还有王伴伴,这几日就叨扰了,暂且在你这州衙后院歇脚。你不必费心招待,自去忙你的便是。”

尹希廉连忙躬身:“殿下言重了!能得殿下驻跸,是州衙的荣幸!微臣这就去安排!定让殿下和两位王爷住得舒心!”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再次传来。只见吴六子那瘦猴般的身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他跑得太急,差点被门槛绊倒,踉跄几步才站稳。一抬头,看到端坐上首、目光沉凝的朱慈烺,再想想几天前在船上自己还大大咧咧地拍着这位“公子”的肩膀,吹嘘运河上的趣事……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紧张感瞬间攫住了他!心脏砰砰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太……太……太子殿下……千……千岁!!” 吴六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结结巴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额头上的汗珠,如同黄豆般滚落!他感觉自己的舌头像是打了结,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这可是太子爷啊!真龙天子!自己前几天……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朱慈烺看着吴六子这副窘迫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容冲淡了脸上的威严,带着几分少年人的促狭:“吴六子?起来说话!怎么?不认识孤了?前几天在船上,你不是还跟孤说,运河上的风浪再大,也大不过你吴六子的胆子吗?”

“啊?!!” 吴六子一听这话,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脸都白了!连连磕头:“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有眼无珠!小的……小的……” 他急得抓耳挠腮,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朱慈烺笑着摆摆手:“行了行了!孤跟你开玩笑呢!快起来!孤说过,你们对孤有恩,不必拘礼!赵指挥使让你来的?”

吴六子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头的冷汗,颤巍巍地站起来,依旧不敢抬头,声音还是带着颤音:“回……回殿下!是……是赵大哥……哦不!是赵指挥使!让小的带了……带了一百二十个身手最好、最机灵的兄弟过来!说……说让小的亲自带人,护卫殿下安全!赵指挥使说了……”

他咽了口唾沫,努力模仿着赵啸天那粗豪的语气,却因为紧张而显得格外滑稽:“说……说要是殿下少了一根汗毛!或者……或者受到半点冲撞!就……就捏爆小的下面……啊呸!不是!殿下恕罪!小的该死!小的嘴瓢了!赵指挥使是说……是说让小的提头来见!提头来见!”

吴六子急得直跺脚,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这破嘴!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

“噗嗤!” 一旁的朱慈炯忍不住笑出了声。朱慈炤也好奇地瞪大了眼睛。连王之心都忍不住嘴角抽动了一下。

朱慈烺更是哈哈大笑,连日来的疲惫仿佛都被这活宝冲淡了不少:“哈哈哈!无妨无妨!孤知道了!赵指挥使的心意,孤领了!你安排吧!孤信得过你和兄弟们!”

吴六子如蒙大赦,连忙道:“是!殿下!小的……小的觉得,放八十个兄弟在院子外头,把守各个路口!再放四十个兄弟进来,守住院门、角门、还有……还有殿下您和王爷们住的这正房门口!保证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他一边说,一边在院子里指指点点,总算找回了一点在帮里指挥若定的感觉。

“好!很好!” 朱慈烺点头赞许,“就按你说的办!有你们在,孤放心!”

“谢殿下信任!” 吴六子挺起胸膛,感觉腰杆都硬了几分,“那……那小的这就去安排!殿下您歇着!有事您吼一嗓子!小的随叫随到!” 说完,逃也似地转身跑了出去,仿佛身后有老虎在追。

朱慈烺笑着摇摇头,对尹希廉道:“尹大人,带路吧。”

尹希廉连忙引着朱慈烺三兄弟和王之心来到后院。后院颇为宽敞,花木扶疏,几间厢房收拾得干净整洁。尹希廉本已为朱慈烺、朱慈炯、朱慈炤各自准备了一间上房,王之心则安排在偏房。

朱慈烺却摆摆手:“不必如此麻烦。孤与永王、定王,兄弟情深,住一间大屋即可。王伴伴住隔壁偏房,也好照应。”

尹希廉一愣,但也不敢多言,连忙应道:“是!是!微臣这就安排!”

很快,后院最大最敞亮的那间正房被腾了出来。三张宽大的木床被并排摆放在一起,铺上了崭新的被褥。虽然简陋,倒也干净清爽。

朱慈烺看着这三张并排的床铺,脸上露出温暖的笑意。他拉着朱慈炯和朱慈炤的手:“慈炯,慈炤,今晚咱们兄弟仨挤一挤!就像小时候在宫里那样!”

朱慈炯和朱慈炤看着皇兄温和的笑容,连日来的紧张和恐惧也消散了不少,用力地点点头。

王之心则默默地在隔壁偏房安顿下来,老脸上带着一丝欣慰和感慨。殿下……真的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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