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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虫眼中的历史 第88章 纪晓岚

作者:爱吃糯香藕片的张山久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26 23:04:02

铁齿铜牙背后:纪晓岚的“文人职场生存图鉴”

第一章 神童初长成:不是在拆台,就是在赶考

乾隆朝的文人圈里,流传着一个“自带弹幕的学霸”传说——纪昀,字晓岚。这位后来被写进戏说里的“铁齿铜牙”,打小就不是省油的灯,准确说,是“省油的灯照不住他的机灵劲儿”。

纪晓岚出生在河北献县的书香门第,纪家往上数几代都是读书人,按说该养出个温文尔雅的乖宝宝,结果他偏长成了“问题儿童界的天花板”。别的小孩背《三字经》还磕磕绊绊,他已经能对着先生的板书挑错;同窗们正对着“之乎者也”愁眉苦脸,他能即兴编段顺口溜调侃先生的山羊胡。有回私塾先生出上联“二猿断木深山中,小猴子也敢对锯(句)”,明摆着欺负学生年幼,刚满十岁的纪晓岚张嘴就接“一马陷足污泥内,老畜生怎能出蹄(题)”,气得先生吹胡子瞪眼,却又被这急智噎得说不出话——毕竟连纪父都笑着说:“这孩子的嘴,比笔墨还锋利。”

不过纪晓岚的“皮”有个前提:脑子转得比谁都快。史载他“过目成诵,出口成章”,这技能在科举路上简直是“开了外挂”。雍正十二年,17岁的纪晓岚参加童子试,主考官见他个子瘦小,便打趣道:“小童子,穿蓝衫,偷喝人间二锅头。”纪晓岚当即躬身回怼:“老大人,戴红顶,强占天上九重天。”考官又惊又气,却不得不承认这孩子“骨瘦皮宽,才思却比肥肉满”。

真正让他崭露头角的是乾隆十二年的乡试。当时的主考官是阿克敦,出的考题偏冷门,不少考生对着试卷发呆,纪晓岚却下笔如飞,尤其那篇《过秦论》的解读,把秦亡的教训写得既深刻又带点“吐槽感”,比如“始皇筑长城,防的是匈奴,没防住自己家的赵高;二世宠宦官,信的是谗言,不信朝堂的忠言——说白了,治天下和管私塾一个理,不能光靠嗓门大”。阿克敦看后拍案叫绝,批了句“此文有刀笔之利,更有江海之阔”,直接把他点为乡试解元。

中了解元的纪晓岚没飘多久,就栽在了“人生三大错觉”之一的“我还能再学一会儿”上。乾隆十三年他进京赶考,考前抱着“凭我的脑子随便考考”的心态,天天泡在书肆里看杂书,一会儿翻《山海经》,一会儿啃《世说新语》,把四书五经扔在一边。结果会试成绩出来,他勉强擦线入围,殿试更是只得了个二甲第四,没能挤进“状元榜眼探花”的梯队。放榜那天,纪晓岚站在皇榜前挠头,旁边有认识的举子打趣:“纪解元这是把机灵劲儿都用在看闲书上了?”他倒也坦荡,回了句:“下次定让皇榜沾沾我的墨香——前提是先把杂书看完。”

这段“赶考插曲”成了他后来常挂在嘴边的“黑历史”。多年后他当考官,见考生们熬夜苦读,还特意劝:“读书如吃饭,不能光啃馒头,得配点小菜,但馒头管饱,小菜不能当饭——不然就得像我当年,差点饿肚子落榜。”

第二章 职场初体验:从“试用期”到“乾隆的活字典”

乾隆十九年,24岁的纪晓岚正式踏入仕途,授翰林院庶吉士——相当于“中央办公厅储备干部”,日常工作就是抄抄写写、陪皇帝读书。这岗位说闲不闲,说忙不忙,却最能考验“眼力见”,而纪晓岚的“眼力见”,全用在了“怎么用才华混职场”上。

刚入职那会儿,翰林院的老臣们都觉得这小伙子“太跳脱”。有回乾隆让群臣以“雨”为题作诗,别人都往“风调雨顺”“圣恩浩荡”上靠,纪晓岚偏写了句“雨打芭蕉如鼓点,惊得蝉儿闭了嘴”,乾隆瞅着这句笑了:“纪昀这是把朕的御花园写成戏台子了?”旁边的老臣赶紧打圆场,说他“失于轻浮”,纪晓岚却躬身笑道:“皇上您想,蝉儿闭了嘴,才好静心听您治国的道理啊。”一句话把乾隆哄得眉开眼笑,也让老臣们暗叹:“这小子嘴甜,脑子更甜。”

真正让纪晓岚“绑定”乾隆的,是他的“移动图书馆”属性。乾隆是出了名的“文化发烧友”,没事就爱考较群臣典籍掌故,偏偏很多冷僻知识点,满朝文武只有纪晓岚能对答如流。有回乾隆翻《永乐大典》,看到“蘅芜君”的典故,随口问这称呼的由来,在场大臣全傻了眼,纪晓岚立刻接话:“此乃南宋词人张孝祥的别号,因他爱种蘅芜草得名,后来《红楼梦》里林黛玉也住过蘅芜苑,不过那是虚构的。”乾隆又追问张孝祥的《六州歌头》,他当场背出全文,连注解里的异说都讲得明明白白。乾隆摸着御案叹道:“朕有纪昀,如汉之东方朔,唐之李白——就是没那么好酒。”

不过纪晓岚的“职场人设”也不是完美的,他有个让乾隆又爱又嫌的毛病:爱开玩笑,而且不分场合。有回军机处开会,和珅正唾沫横飞地讲“盐政改革方案”,纪晓岚突然插了句:“和大人这方案,好比给骆驼穿马靴——看着气派,就是不合脚。”和珅脸瞬间拉下来,乾隆却笑着打圆场:“纪昀你说说,哪儿不合脚?”他便慢条斯理地指出方案里“官盐定价太高、私盐打击不力”的漏洞,说得句句在理,和珅也没法发作。事后乾隆私下告诫他:“玩笑能开,但得看时候,和珅毕竟是军机大臣,你总拆他台,朝堂上不好看。”纪晓岚点头应着,转头见和珅路过,又补了句:“和大人,下次穿马靴记得量量骆驼的蹄子。”

这段时间的纪晓岚,就像个“职场新人中的刺头学霸”:能力拔尖,却不按常理出牌;既讨领导喜欢,又让同事头疼。但没人否认,他的才华就像藏不住的光——乾隆要编书、要论史、要应付文人骚客,离了这个“活字典”还真不行。乾隆二十年,纪晓岚升任翰林院编修,正式从“试用期”转正,而更大的“职场挑战”,正在不远处等着他——那就是《四库全书》的编纂。

第三章 四库风云:乾隆的主编,和珅的“对头”,书的“保姆”

乾隆三十八年,一项“中国文化史上的超级工程”启动了——编纂《四库全书》。乾隆大手一挥,任命纪晓岚为总纂官,还给配了个“监工”:和珅。这波操作堪称“把猫和老鼠放一个屋檐下”,朝堂上下都等着看笑话,结果纪晓岚愣是把这“烫手山芋”做成了“金字招牌”。

先说这总纂官的活儿,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要从全国征集来的三万多种书里挑出有价值的,还要校勘、注释、分类,相当于“给中国古代典籍做一次全面体检 整理归档”。纪晓岚上任第一天,看着堆成山的书籍就犯了愁——不是愁难,是愁人手不靠谱。当时的纂修官里,有只会抄书的“工具人”,有不懂装懂的“混子”,还有怕担责任的“老油条”。纪晓岚二话不说,先立了三条规矩:“错一个字罚三月俸禄,漏一处讹误打二十板子,敢篡改原文的直接卷铺盖滚蛋。”有个老翰林仗着资历深,把《墨子》里的“兼爱”改成“仁爱”,想讨好乾隆,纪晓岚发现后当场把书摔在他面前:“你改的不是字,是先哲的骨头!”当即上报乾隆,把老翰林贬去了地方。

规矩立下来,纪晓岚自己更是“卷王本王”。他每天天不亮就到四库馆,深夜才回家,吃饭都在书堆里对付,最爱吃的红烧肉都得让家仆端到馆里。有回乾隆突袭查岗,见他抱着本《方言》啃得入迷,面前的红烧肉都凉透了,忍不住打趣:“纪昀啊纪昀,你是要把书当饭吃,还是把饭当书啃?”纪晓岚赶紧起身行礼:“臣是想,这些书里藏着祖宗的智慧,得多嚼几口才消化得透。”乾隆听了这话,转头就给四库馆加了经费,还特批“每日给总纂官加一斤红烧肉”——这大概是历史上最早的“加班福利”了。

而纪晓岚和和珅的“四库馆拉锯战”,更是比书里的典故还精彩。和珅作为监工,总想插一手显示存在感,一会儿说“这书太晦涩,得改得通俗点”,一会儿又说“那篇骂过清朝的得删掉”。纪晓岚表面应付,暗地里该怎么编还怎么编。有次和珅指着《明史》里的“建文帝出逃”记载,说“这是造谣,得删”,纪晓岚慢悠悠地反问:“和大人,您见过建文帝的尸骨吗?没见过的话,怎么知道史书是造谣?要是真删了,百年后后人问起,咱们怎么说?说您和大人怕鬼?”怼得和珅哑口无言。还有一回,和珅想把自己的诗集塞进《四库全书》,纪晓岚直接回了句:“四库全书收的是经史子集,不是官场应酬诗集——您要是想出版,臣帮您找书商,保证印得比谁都快。”气得和珅背地里骂他“油盐不进”,却又没办法——谁让纪晓岚专业能力过硬,乾隆只信他的判断。

不过纪晓岚也不是一味硬刚,偶尔也会给和珅“台阶下”。有回和珅得到一本宋刻本《兰亭序》,想让纪晓岚题字撑场面,又拉不下脸,就故意在四库馆“偶遇”他,装作不经意地拿出书。纪晓岚一看就知道他的心思,提笔写了句“右军墨宝,和公珍之”,既夸了字帖,又给足了和珅面子。事后有人问他怎么突然“软了”,他笑道:“和大人要的是面子,我给的是客气,书的里子还在我这儿,这买卖不亏。”

编纂《四库全书》的十三年里,纪晓岚几乎把命搭在了馆里。他儿子夭折,他只回家守了三天孝就赶回馆中;眼睛熬出了毛病,就让家仆念给他听;后背长了疮,趴着也要校勘书稿。乾隆四十七年,第一部《四库全书》终于编成,共收录书籍3461种、卷,堆起来比四库馆的房子还高。乾隆亲自前来检视,翻到《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时,见里面对每本书的评价都精准独到,忍不住赞道:“这提要比书本身还值钱,纪昀真是朕的‘书保姆’啊!”

而纪晓岚看着那些装订整齐的典籍,却没多少兴奋——他知道,自己保住的不只是一堆纸,而是一个民族的文化记忆。只是当时的他没想到,这场耗尽心血的工程,后来会被戏说里的“铁齿铜牙”盖过风头,连他爱吃红烧肉的细节,都成了民间故事里的“名场面”。

第四章 京城趣谈:纪晓岚的嘴,比笔墨还锋利

在乾隆朝的京城,纪晓岚的“嘴”和他的“才”一样出名。如果说他的笔是用来修史编书的,那他的嘴就是用来“调节朝堂气氛”的——当然,偶尔也会给自己惹点小麻烦。

当时的文人圈里,流传着不少“纪晓岚舌战群儒”的段子,最经典的当属“对对子碾压记”。有回江南才子卢雅雨来京城赴任,摆了宴席请百官,席间有人起哄让纪晓岚和卢雅雨对对子。卢雅雨想给这位“京城名嘴”一个下马威,出了上联“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这联看似简单,实则“南北”“通州”反复出现,不好对。众人都等着看纪晓岚出丑,他却呷了口酒,随口就来:“东当铺,西当铺,东西当铺当东西。”满座哗然,卢雅雨也不得不服:“纪公的脑子,怕是装了本《对对子大全》吧!”

还有个更绝的,有位自诩“诗仙转世”的翰林,总觉得纪晓岚的诗“太俗”,特意找上门来挑衅,出了句“鼠无大小皆称老”。这联明着说老鼠,暗着骂纪晓岚“老奸巨猾”。纪晓岚瞥了他一眼,回了句“龟有雌雄总姓乌”——“乌”既指乌龟的颜色,又谐音“污”,把翰林骂得面红耳赤,灰溜溜地走了。后来这事儿传到乾隆耳朵里,乾隆笑着说:“纪昀这嘴,能当刀子使,就是别总往同僚身上捅。”

不过纪晓岚的嘴也不是只用来“怼人”,更多时候是“救场”。有回乾隆在御花园设宴,让群臣以“月”为题作诗,有个小官紧张过度,刚念了一句“一轮明月照乾坤”就卡壳了,脸憋得通红。和珅在一旁阴阳怪气:“这水平也敢在皇上面前献丑?”纪晓岚赶紧打圆场,接了句“半截入土埋鬼魂”——表面看是续诗,实则暗讽和珅“嘴毒”,又给小官找了台阶:“这诗得合起来看,‘明月照乾坤’是光明,‘入土埋鬼魂’是清净,好意境!”乾隆也顺着说“纪昀续得好”,才算解了围。

除了对对子,纪晓岚的“嘴功”还体现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上。他爱抽烟,烟袋杆比别人的长一倍,人称“纪大烟袋”。有回乾隆想逗他,故意把他的烟袋藏了起来,问他:“纪昀,你说这烟有什么好?朕怎么就不爱抽?”纪晓岚知道烟袋是乾隆藏的,却不点明,一本正经地说:“烟这东西,好处可多了。臣编书犯困,抽一口就精神;写文章卡壳,抽一口就有灵感。皇上您不爱抽,是因为您天生聪慧,不用靠烟提神——这是龙体和凡体的区别啊!”乾隆被哄得哈哈大笑,当场把烟袋还给他,还特批“纪晓岚在四库馆可随意抽烟”——这大概是历史上唯一获得“御赐抽烟权”的官员。

不过“嘴快”也让纪晓岚栽过跟头。乾隆五十七年,有个叫海升的官员杀了妻子,却谎称“妻子自缢”,纪晓岚和海升是同乡,又没查清实情,就在乾隆面前替海升说了句“海升为人老实,想必不会杀人”。结果后来查明真相,乾隆勃然大怒,把纪晓岚骂了一顿:“你这张嘴,平时能说会道,怎么关键时候不分青红皂白?朕看你是读书读傻了!”当场把他贬为左都御史,虽说还是高官,但也算是“职场警告”。

经此一遭,纪晓岚的嘴收敛了不少,但骨子里的幽默劲儿改不了。晚年他退休在家,有个门生来看他,见他还抱着烟袋啃红烧肉,忍不住问:“老师,您这辈子最得意的是什么?”纪晓岚放下烟袋,慢悠悠地说:“编了部书,骂过些人,吃了无数红烧肉——哦对,还有张没被皇上封上的嘴。”门生哈哈大笑,他却叹了口气:“这嘴啊,惹过麻烦,也救过人,说到底,不如笔下的字实在。”

第五章 文人本色:不只是“铁齿铜牙”,更是“文化脊梁”

戏说里的纪晓岚,总被塑造成“专门怼和珅的清官”,可历史上的他,远比这复杂——他是编书匠,是段子手,是官员,但最底色的身份,是“文人”。这种文人本色,藏在他的笔墨里,也藏在他的坚守中。

纪晓岚的学识,堪称“百科全书式”。他不仅精通经史子集,还懂天文、地理、医药、甚至方言。有回乾隆得了一种怪病,御医们都查不出病因,纪晓岚听说后,翻看了馆里的《千金方》《本草纲目》,又结合民间偏方,大胆猜测是“食积加风寒”,建议御医在药方里加一味“鸡内金”。御医们半信半疑,试了之后乾隆果然痊愈。乾隆问他怎么懂医术,他笑道:“臣不是懂医术,是懂书——老祖宗的书里,藏着不少治病的法子,只是没人愿意翻罢了。”

他编的《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更是耗尽了毕生学识。这部书对每部典籍的作者、内容、版本、优劣都做了精准评价,相当于“中国古代典籍的说明书”。有学者说,“读《四库全书》不如读《提要》”,因为纪晓岚用自己的学识,为后人打开了一扇了解古代典籍的大门。更难得的是,他在编书时坚守“客观”二字,哪怕是骂过清朝的书,只要有学术价值,他也会保留原文,只是在提要里注明“其说过当,然亦有可采之处”。有纂修官劝他“少惹麻烦”,他却说:“编书是为了传之后世,不是为了讨好当下。要是连真相都不敢留,我们这些人还算什么文人?”

除了编书,纪晓岚自己的着作也堪称经典。他晚年写的《阅微草堂笔记》,是部志怪小说集,里面全是他听来的鬼故事、奇闻轶事,却藏着他的处世哲学。比如有个故事说,有个鬼嘲笑人“贪财怕死”,人反问鬼“你当年活着的时候不也一样?”鬼哑口无言。纪晓岚在后面加了句评语:“鬼无优劣,人有善恶;鬼之可笑,在于不知己过;人之可叹,在于明知故犯。”看似写鬼,实则写人,比那些一本正经的道德文章更透彻。

但纪晓岚的文人本色,不只是“有学识”,更在于“有风骨”。乾隆后期,文字狱盛行,不少文人因为一句话、一首诗就被治罪。有回浙江举人徐述夔写了句“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被人诬告“讽刺清朝没文化”,乾隆下令抄家灭族。纪晓岚知道后,冒死向乾隆进言:“徐述夔只是随口吟哦,并无反意。要是连清风明月都能当罪证,那天下文人岂不是都要闭嘴?”乾隆当时很生气,把他骂了出去,但后来还是减轻了处罚。事后有人劝他“别多管闲事”,他却说:“文人的嘴可以软,但骨头不能软。要是连说话都怕,还读什么书?”

不过纪晓岚也不是“迂腐的文人”,他懂变通,也知进退。他知道乾隆喜欢“文治武功”,就借着编书、作诗迎合乾隆,既保住了自己,也保住了四库馆的纂修官们;他知道和珅势大,不主动硬碰硬,却在关键时刻守住底线,不让文化典籍被篡改。这种“外圆内方”的处世之道,不是妥协,而是文人在官场中的生存智慧——就像他自己说的:“笔要直,心要正,但手可以弯——不然怎么握得住笔?”

晚年的纪晓岚,退休后住在阅微草堂,每天除了看书、写文章,就是逗孙子、吃红烧肉。有回朝廷派人来请他“出山”编书,他婉拒了,说:“老骨头了,编不动了,该给年轻人让位置了。”其实他是知道,自己的时代过去了——乾隆朝的文治鼎盛,随着《四库全书》的编成已达顶峰,而他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的学识和坚守,留在书里,传给后人。

第六章 历史的玩笑:被戏说的纪晓岚,被铭记的纪昀

如果纪晓岚能穿越到现代,看到电视里那个围着和珅斗智斗勇、一口一个“和大人”的自己,大概率会摸着头笑出声:“这小子是谁?嘴是挺溜,就是事儿太多了。”

历史上的纪晓岚,和戏说里的“铁齿铜牙”其实差得不少。戏说里他天天和和珅对着干,实则两人在朝堂上交集不算多——纪晓岚主要管文化教育,和珅管财政军事,说白了“不是一个部门的”。而且纪晓岚比和珅大26岁,和珅当军机大臣时,纪晓岚已经快60岁了,两人更像“职场前辈和后起之秀”,而非“死对头”。至于“智斗和珅”的桥段,大多是后人编的——纪晓岚确实敢怼和珅,但更多是“专业上的碾压”,而非“政治上的对抗”。

戏说里他“清正廉洁,一贫如洗”,实则纪晓岚的日子过得挺滋润。他官至协办大学士,俸禄不低,还有乾隆赏赐的财物,家里雇了好几个仆人,顿顿离不开红烧肉。不过他不贪财,也不搞裙带关系,儿子想靠他的关系当官,被他骂了回去:“有本事自己考,没本事就种地,别丢我们纪家的脸。”这种“不贪但也不穷”的状态,在乾隆朝的官员里也算少见。

最有意思的是“铁齿铜牙”这个标签。历史上的纪晓岚确实口才好,但他更厉害的是“笔”——他的才思、他的坚守、他的贡献,都藏在笔墨里,而非口舌间。戏说之所以把他塑造成“嘴炮达人”,大概是因为他的段子太有名,后人觉得“这么会说的人,肯定很会怼人”。可纪晓岚自己最看重的,从来不是嘴,而是书。他晚年给自己写的墓志铭里,只字没提自己的官职和口才,只写了“编《四库全书》,着《阅微草堂笔记》,守文人之本分”。

但不管戏说怎么改编,有一点是没错的:纪晓岚确实是个“有趣的文人”。他不像有些文人那样“端着架子”,爱开玩笑,爱吃肉,爱抽烟,有血有肉,像个“住在京城的邻家学霸”。这种“有趣”,让他在严肃的历史里显得格外鲜活,也让他成了后人戏说的“宠儿”。

而历史记住的,从来不是戏说里的“段子手”,而是那个为《四库全书》耗尽心血的纪昀。这部书虽然有乾隆“巩固统治”的政治目的,也删改了不少典籍,但不可否认的是,它保存了大量濒临失传的古代文献,为中国文化的传承立下了汗马功劳。如果没有纪晓岚,这部“文化超级工程”可能会乱成一锅粥,甚至胎死腹中。从这个角度说,纪晓岚堪称“中国文化的守护者”。

乾隆五十二年,纪晓岚70岁生日,乾隆赐了他一块“敏而好学”的匾额。他捧着匾额,对着满堂宾客说:“臣这辈子,就做了两件事:读了点书,编了点书。能得皇上这四个字,值了。”这句话,大概是对他一生最好的总结。

如今,献县的纪家故居还在,阅微草堂的遗址还在,《四库全书》的抄本还在。那些书里的字,那些笔下的智慧,那些文人的坚守,比任何戏说都更长久。就像纪晓岚自己写的:“书有未曾经我读,事无不可对人言。”他读的书,成了民族的记忆;他做的事,成了历史的注脚。

至于那些戏说里的“铁齿铜牙”?就当是历史给这位有趣的文人,开了个流传百年的玩笑吧。毕竟,这么可爱的学霸,谁不喜欢多给他加点“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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