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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虫眼中的历史 第55章 王安石

作者:爱吃糯香藕片的张山久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26 23:04:02

王安石:北宋“改革显眼包”的硬核人生

第一章 出身:江西老表里的“非主流”少年

要聊王安石,得先从他的“出厂设置”说起。北宋真宗天禧五年(1021年),江西临川一户官宦人家添了个男娃,爹王益是个小官,走的是“读万卷书、管几里地”的传统路线,妈吴氏是大家闺秀,按说这孩子该养得眉清目秀、温文尔雅——毕竟宋朝文人讲究“峨冠博带、吐气如兰”,连走路都得带点飘。

可王安石偏不。打小就透着股“反精致”的劲儿:别的小孩穿绫罗绸缎,他能把粗布衣裳穿成“丐帮限定款”;别的公子哥练书法要焚香净手,他抱着书能在柴房蹲一下午,脸上沾着灰也浑然不觉。最绝的是吃饭,他妈特意给他做了他爱吃的鹿肉,转头一看,这孩子盯着书,手里抓着馒头蘸着墨汁往嘴里送,还咂嘴说“今天酱味儿挺浓”——后来这事传出去,成了临川文坛的“名场面”,有人说他“书痴”,有人暗戳戳笑他“憨”,王安石倒不在乎:“墨汁没毒,还能省点酱油钱,挺好。”

不过别以为他是个只会啃书的“书呆子”。少年王安石跟着爹走南闯北,从江西到四川,从江苏到广东,见过农民抗旱时跪田埂哭,见过小吏被地主欺负得不敢吭声,见过商船在河里翻了没人救——这些事儿没变成他笔下的“风花雪月”,反倒成了他心里的“问题清单”。有次路过一个旱灾的村子,他跟爹说:“官府要是能提前存点粮食,老百姓就不用逃荒了。”他爹摸着他的头叹气:“你这孩子,想的比当官的还多。”

后来他考科举,更是把“实诚”刻进了dNA。北宋科举讲究“策论”,就是让考生写篇文章谈治国,别人都往“陛下圣明、天下太平”上凑,王安石倒好,直接写“现在的制度像件破衣服,缝缝补补没用,得拆了重织”。考官看了又惊又喜:惊的是这小子敢说大实话,喜的是写得真有道理。本来他能中状元,结果最后一道题里,他写了句“孺子其朋”——这话是周公对成王说的,意思是“你要和大臣做朋友”,可真宗刚去世没多久,仁宗刚继位,考官怕皇上觉得“这小子教皇帝怎么当差,太狂”,就把他改成了第四名。

放榜那天,有人替他可惜,王安石却挠挠头:“中第几不重要,能当官办事就行。”——你看,从少年时起,这哥们就没把“虚名”当回事,满脑子都是“搞事情”。

第二章 地方官:北宋“卷王”的基层历练

中了进士后,王安石被派到扬州当“签书淮南节度判官厅公事”——听着名字挺长,其实就是个给知府打杂的小官。按宋朝规矩,像他这样的“馆阁储备人才”,干几年基层就能调回京城,坐办公室、混资历,将来前途无量。可王安石偏不,别人上班摸鱼喝茶,他天天往乡下跑。

扬州郊区有片稻田,一到雨季就淹,农民年年哭。王安石蹲在田埂上看了三天,画了张水利图,找知府说:“咱们修个堤,再挖几条渠,既能排涝又能灌溉。”知府觉得“这小官事真多”,但架不住王安石天天催,还自告奋勇带头干——夏天太阳晒,他光着膀子跟农民一起扛石头,皮肤晒脱了层皮,衣服上全是泥,下属劝他“大人注意形象”,他说:“形象能当饭吃?农民能丰收才重要。”

后来他又被调到鄞县(现在的宁波)当知县,这地儿靠海,有盐有鱼,可老百姓还是穷。王安石一调研,发现问题出在“青黄不接”:春天农民没粮种,只能跟地主借高利贷,利息能翻好几倍,秋天收了粮全还了债,还是穷。他一拍大腿:“官府有粮仓啊!春天把粮食借给农民,秋天让他们还点利息就行,比地主便宜多了。”

这就是后来“青苗法”的雏形。可推行的时候难了:老农民不信“官府会好心借钱”,以为是新的摊派;地主恨他断了财路,到处说他“不安好心”。王安石不着急,挨家挨户去说,还找了几个胆大的农民先试,秋天这几户不仅还了粮,还剩了不少。老百姓一看“真靠谱”,都来借粮,那年鄞县的收成翻了一倍——有人问他“你不怕得罪地主吗”,王安石说:“我当官是为了老百姓,又不是为了地主点赞。”

在地方待了十六年,从扬州到鄞县,从舒州到常州,王安石干的全是“吃力不讨好”的事:修水利、办学校、整吏治,别人劝他“别这么卷,京城才是好地方”,他却写了首诗:“莫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不是他不想去京城,是他觉得“没把基层的事儿搞明白,去了京城也干不好”。

直到嘉佑三年(1058年),他被调回京城当“度支判官”,负责管国家财政。别人以为他终于要“开窍”混官场了,结果他一上来就给仁宗皇帝写了篇《上仁宗皇帝言事书》,足足一万多字,把宋朝的问题骂了个遍:“军队战斗力差,是因为将领没本事;财政没钱,是因为制度太浪费;老百姓穷,是因为税太多、地主太狠。”最后还说“要改,就得从头到尾改”。

仁宗看了,叹了口气,把奏疏放一边——不是觉得他说得不对,是觉得“这事儿太大,我老了,折腾不动了”。王安石也不气馁,该上班上班,该调研调研,只是偶尔会跟朋友吐槽:“想干点实事,咋就这么难呢?”

第三章 君臣遇合:宋神宗的“改革搭子”上线

仁宗没接王安石的茬,可有人把他记在了心里——这人就是后来的宋神宗赵顼。

神宗当太子的时候,就听说有个叫王安石的官员“特别能干事”,还偷偷读了他写的《言事书》,越读越激动:“这才是我要找的人!”继位的时候,神宗才二十岁,满脑子都是“要让宋朝变强”——毕竟那时候宋朝天天被辽和西夏欺负,每年要送钱送布,连皇帝都觉得“憋屈”。

刚继位没几天,神宗就把王安石叫到宫里,俩人关起门来聊了一整天。神宗问他:“现在国家这么多问题,先从哪儿改起啊?”王安石没绕弯子:“先改财政!没钱啥也干不了。”神宗又问:“会不会有人反对?”王安石一拍桌子:“想干大事,还怕人反对?唐太宗当年搞贞观之治,还不是顶住了一堆压力?”

这话说到神宗心坎里了。要知道,宋朝的大臣们大多喜欢“和稀泥”,比如司马光,就总说“祖宗之法不能变”,神宗早就听烦了。王安石这种“硬核改革派”,简直是他的“理想搭子”。没过多久,神宗就提拔王安石当“参知政事”(副宰相),还专门设了个“制置三司条例司”——相当于现在的“改革领导小组办公室”,让王安石牵头搞改革。

消息一出来,朝堂炸了锅。老臣韩琦说:“王安石这小子太激进,会把国家搞乱!”富弼更直接:“我要是再当官,就跟他没完!”连王安石的好朋友司马光,也写了封信劝他:“老安啊,改革悠着点,别太急。”

王安石回了封信,就是着名的《答司马谏议书》,里面说:“咱们俩政见不同,不是因为你错我对,是因为你想守旧,我想革新。现在国家都快没钱了,再不改,等着被欺负吗?”——这封信写得又硬气又有理,司马光看了,叹了口气,知道俩人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其实王安石也不是没顾虑。有天晚上,他跟老婆吴氏聊天,吴氏说:“你现在成了众矢之的,晚上出门都得小心。”王安石摸了摸胡子:“我不怕,只要皇上信我,我就敢干。”吴氏又问:“要是皇上也不信你了呢?”王安石沉默了一会儿,说:“那我就回家种地,至少我尽力了。”

你看,这时候的王安石,像个即将上场的“战士”,手里拿着“改革”的武器,身后有神宗的支持,面前是满朝的反对者——他知道这条路不好走,但他还是想试试。

第四章 变法:北宋“经济达人”的操作与翻车

王安石的变法,核心就俩字:“搞钱”——但不是抢老百姓的钱,是把藏在地主、富商手里的钱,变成国家的钱,同时让老百姓过得好点。他搞了一整套“组合拳”,咱们挑几个有意思的说说。

第一个是“青苗法”,就是他在鄞县玩过的“官府借粮”升级版。每年春天,官府把粮仓里的粮食或现钱借给农民,秋天农民按20%的利息还回来——这利率比地主的50%甚至100%低多了,农民能少受剥削,国家还能赚点钱,本来是双赢的事。

可一到地方推行,就变味了。有些地方官为了“冲业绩”,不管农民要不要,硬逼着借,还把利息偷偷提到30%;有的官把粮食换成陈粮,借给农民的时候是好的,收回来的时候全是坏的。老百姓怨声载道,王安石一开始不信,派了人去查,结果查的人要么被地方官收买,要么怕得罪人,回来都说“挺好的”。直到有个老百姓千里迢迢跑到京城,跪在宫门口告状,王安石才知道“底下人把经念歪了”。

他气得拍桌子,要严惩那些贪官,可神宗说:“现在反对的人太多,要是再抓人,朝堂就乱了。”王安石没办法,只能改章程,加了一堆“监管条款”,可地方官还是阳奉阴违——这就像现在搞“互联网监管”,政策再好,底下人想钻空子,还是能钻。

第二个是“免役法”,原来宋朝老百姓除了交税,还得“服徭役”,比如修桥、铺路、当差,耽误种地。王安石说:“不想服徭役的,交笔‘免役钱’,官府用这钱雇人干活,想服徭役的也能领工资。”这主意本来挺好,尤其是对农民来说,能安心种地了。

可问题又出在“钱”上。地方官把“免役钱”定得太高,连穷人都得交,还额外加了“免役宽剩钱”,说是“留着备用”,其实全进了自己腰包。有个叫韩维的官员跟王安石说:“我老家那边,有农民交不起免役钱,只能卖房子卖地。”王安石不信,亲自去韩维老家调研,一看真的——有个老农拉着他的手哭:“大人,我不是不想交钱,是交了钱就没饭吃了。”

王安石回来后,一宿没睡,改了“免役法”,规定“穷人可以不交钱”,可地方官还是不执行,因为“少收钱就少捞钱”。王安石这时候才明白:“改革不光要改制度,还得改人——可宋朝的官,早就被‘安逸’惯坏了,哪那么好改?”

除了这俩,还有“市易法”(官府管市场,防止商人垄断涨价)、“方田均税法”(重新丈量土地,按实际面积收税,不让地主逃税)、“保甲法”(组织老百姓当兵,提高军队战斗力)——每一条都戳中了既得利益者的痛点:地主恨“方田均税法”,因为逃不了税了;商人恨“市易法”,因为赚不了垄断的钱了;贵族恨“保甲法”,因为得自己出钱养兵了。

这些人联合起来反对王安石,还找了个“理由”:“天旱了,是王安石变法得罪了上天,得罢免他才能下雨。”神宗本来就有点动摇,一看天确实旱了,就找王安石谈话:“老安啊,要不你先歇会儿?”王安石急了:“天旱跟变法有啥关系?要是变法能让上天发怒,那之前那么多年灾荒,难道是祖宗之法得罪了上天?”

可神宗还是没扛住压力,熙宁七年(1074年),王安石第一次罢相,回江宁(现在的南京)隐居。临走那天,他跟神宗说:“变法不能停,停了就全完了。”神宗点点头,可没了王安石,变法就像没了主心骨,地方官更乱来了。

第五章 复相与罢相:改革“孤勇者”的无奈退场

王安石走了没一年,宋朝的财政又紧张了,辽和西夏还趁机来挑事,神宗急得睡不着觉,又把王安石叫回京城当宰相——这就是“复相”。

王安石回来后,发现情况比他走的时候还糟:他提拔的人,比如吕惠卿,居然跟他对着干,想抢他的位置;地方官把变法搞得一塌糊涂,老百姓怨声载道;司马光等人天天在神宗面前说“变法不行”。王安石想重新整顿,可神宗没以前那么信任他了,每次他提建议,神宗都要犹豫半天。

有次王安石想严惩一个搞坏“青苗法”的地方官,神宗说:“算了吧,这人是韩琦的亲戚,别得罪人。”王安石叹了口气:“皇上,要是怕得罪人,这改革就别搞了。”神宗没说话,王安石知道,他俩的“搭子”关系,已经有了裂痕。

更让王安石心寒的是,他的儿子王雱(pāng)因为跟吕惠卿斗,气出了病,没多久就去世了。王雱是王安石的骄傲,从小就聪明,还帮他改变法章程,儿子一死,王安石像丢了半条命,天天坐在家里发呆,连班都不想上。

熙宁九年(1076年),王安石又一次提出“罢相”,这次神宗没挽留,同意了。王安石收拾东西回江宁,临走前,他站在宫门口,回头看了一眼皇宫,心里五味杂陈——他干了五年变法,想让宋朝变强,想让老百姓过好,可最后落得个“众叛亲离、儿子去世”的下场,到底值不值?

回江宁后,王安石买了个小院子,叫“半山园”,天天种点花、写点诗,再也不谈变法的事。有人问他“后悔吗”,他说:“不后悔,我做的是对的,只是运气不好。”——其实他心里清楚,不是运气不好,是宋朝的“病”太重了,他开的“药方”虽然对,但病人不愿意喝,还把药碗砸了。

有次苏轼路过江宁,特意去看他。苏轼之前也反对变法,被贬到黄州,俩人本来是“政敌”,可见面后,居然聊得很投机。苏轼说:“你当年的变法,有些地方确实太急了。”王安石说:“我知道,可我要是不急,等宋朝更弱了,就没机会了。”苏轼又问:“那你现在恨那些反对你的人吗?”王安石笑了:“恨啥?大家都是为了国家,只是想法不一样罢了。”

那天俩人聊到天黑,苏轼走的时候,王安石送他到门口,说:“以后常来,我这儿有好酒。”——你看,不管是改革的“战友”还是“对手”,到最后,都成了懂彼此的“老朋友”。

第六章 晚年:北宋“佛系隐士”的烟火生活

王安石晚年的生活,跟他当官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样。以前他是“卷王”,天天忙得脚不沾地,现在他是“佛系隐士”,日子过得慢悠悠的。

他在半山园种了不少树,有松有竹,还有他最喜欢的梅花。每天早上,他起来先浇花,然后坐在院子里读会儿书,中午吃点简单的饭菜——还是老习惯,不讲究,有啥吃啥。下午要么跟邻居下棋,要么去附近的山上散步,遇到农民就聊聊天,问问今年的收成怎么样。

有次他去山上散步,忘了带钱,想买个梨吃,老农认出他是“前宰相”,说:“大人,梨您拿着吃,不要钱。”王安石非要给,老农没办法,收了他一个铜板。后来王安石每次去,都提前带点钱,或者带点自己种的菜,跟老农换东西——他从不把自己当“大官”,只把自己当“半山园的老王”。

他还爱写诗,晚年写的诗特别“接地气”,比如“茅檐长扫净无苔,花木成畦手自栽。一水护田将绿绕,两山排闼送青来”——没有大道理,全是身边的小事,读着让人觉得舒服。还有那首《梅花》:“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有人说这是他写自己,不管别人怎么说,自己坚持的事,就像梅花一样,再冷也会开花。

不过他也有“不佛系”的时候。有次朝廷派人来江宁,说要把“免役法”给废了,王安石听说后,气得几天没吃饭,跟人说:“免役法是好事,废了老百姓又要受苦了!”可他已经不是宰相了,只能干着急,最后只能叹口气:“我老了,管不了了。”

元佑元年(1086年),王安石得了重病,躺在床上,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这时候有人告诉他:“司马光当了宰相,把你当年的变法全废了。”王安石听了,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可没说出来,只是掉了滴眼泪。

没过多久,王安石就去世了,享年六十六岁。消息传到京城,神宗(这时候神宗已经去世了,是哲宗继位)追赠他为“太傅”,司马光虽然反对他的变法,却也说:“王安石这个人,虽然固执,但人品没问题,是个忠臣。”

结语:一个“不完美”却很可爱的改革者

聊完王安石的一生,你会发现,他不是个“完美的圣人”——他固执,听不进不同意见;他急功近利,变法的时候没考虑到地方的实际情况;他甚至有点“邋遢”,不爱收拾自己。

可他也是个“可爱的理想主义者”——他当官不是为了钱,不是为了名,是为了“让老百姓过好点,让国家变强点”;他明知改革会得罪人,会让自己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可还是敢干;他就算晚年隐居,还是关心老百姓的死活,还是觉得自己的变法“没做错”。

宋朝有很多文人,比如苏轼,会写词会画画,活得潇洒;比如司马光,会编《资治通鉴》,活得稳重;可王安石不一样,他像个“愣头青”,一头扎进“改革”的泥潭里,不管不顾地往前冲,就算摔得满身是泥,也不回头。

现在有人说他是“中国十一世纪的改革家”,有人说他“把宋朝搞垮了”,可不管怎么说,王安石的一生,都在“做自己认为对的事”——这就够了。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敢坚持理想、敢干实事的人,永远值得我们尊敬。

就像他自己写的诗:“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王安石的一生,没有“至”,没有让宋朝变得像他想的那么强,可他“尽吾志”了,所以他无悔,我们也该为他点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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