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一路无言,任凭吴漾说什么,她都置若罔闻。
两人保持这种状态一路到了家。
吴漾耐心告罄,猛地关上了门。
今天元旦,他们出门前给胡大姐放了一天假,家里没旁人。
“你到底要怎么样?”吴漾一改人前温润如玉的模样,“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你揪着不放不嫌累吗?”
文竹瞧他一眼,仍是不说话。
吴漾走近她,伸手抚摸上她的脸,再开口时嗓音变得很柔和,“你说说话,骂我也行,打我也行,你别不说话。你一不说话我就觉得我要失去你了。”
文竹冷着眼瞧他,“你们怎么认识的?”
“旅行的时候认识的。有一年我去伊斯坦布尔。”吴漾尽量诚实,“她也在。刚好我们都是一个人。你知道的,在异国他乡遇到自己的同胞会忍不住觉得亲近。刚好我们的旅行线路一致,就结伴在土耳其玩了5天。”
文竹听懂了,原来是一段异国他乡的艳遇。
吴漾说:“我们没有留联系方式,也不打算有后续。”
文竹追问:“事实呢?有了后续?”
吴漾眸光微动,“没有什么后续。后续你都知道。那天我陪你去南远,是我从土耳其回来后第一次见到她。”
文竹冷笑了一声,“所以呢?再度相逢你们旧情复燃,所以就吻得难舍难分?”
一想到他和沈奕音接完吻,就若无其事地躺在她身边求欢,她都觉得恶心。
“我解释过了,她喝多了。而且我们那天也没什么。后来我不是一整晚都跟你在一起吗?”
“是吗?”文竹听他这话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语气极为刻薄地开口,“你倒是提醒我了,后来你出去了2个小时,这2个小时也够你们重温旧梦了吧。”
“没有的事。”吴漾辩解,“你别乱猜。那天真的是项目上有问题。青海打给我,说有个项目出了纰漏,我出去是沟通这个事。你要不信打给青海求证。”
说着,他拿出手机,调出青海的电话号码,“你要不要现在就打给他?”
“凌晨打给你兄弟求证你有没有出轨?”文竹挖苦道,“我傻还是你当我傻?”
“不是出轨!”吴漾一口咬定,“你不要给我扣这么大帽子。我可以发誓我没有出轨。”
文竹仍是半信半疑,最大的疑点是吴漾根本没提那个沈奕音照片作头像的女人。
“我所有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了,你要再不信我也没办法了。”吴漾换了策略,“可是你呢?你所有的事情我都一知半解。就连你和赵曜,我也是从别人的口里才知道。如果今天换做我前女友住在我们家楼上,你能做到我这个份上吗?”
赵曜拿着大衣走到文竹家门前时,就听见了门里爆发的激烈争吵。
他原想将衣服挂在把手上就离开,但他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他改了主意。
“我跟赵曜是什么都没有。”文竹声辩道,“他只是一个过去式,我们现在没有什么,以后也什么都不会有。”
过去式。
没有现在。
也没有未来。
赵曜立在原地,握着大衣的手无意识地收紧,用力到指节都泛了白,传来一阵清晰的刺痛。
他从文竹家门口离开了。
屋内的争吵仍在继续。
“这就是是我们的不同。”吴漾开口了,“只要你开口了,不管真假我都会信以为真。”
文竹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吴漾不去看她利剑般的眼神,“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也很在乎你,在乎你的心里是不是有别人,在乎你的身体是不是只属于我一个人。”
文竹仍盯着他,等着他把话说完。
吴漾看向她,这张脸实在漂亮,即便此刻脱了妆,也像明珠拭去浮尘,反而流露出一种更为原始、不容忽视的光彩,摄人心魄。
他伸手想摸一摸她的脸,却被文竹冷着脸避开。
吴漾望着自己落空的手,突然有些情绪失控,“这就是你,文竹。人家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可是你每次生气时,我连多看你一眼都好像是罪过。”
依然是吴漾的声音,“你以为我不会猜疑吗?我也会!但我说过什么了吗?我什么都没说!因为我相信你,更因为我觉得只要你还在我身边,一切就都可以。只要你还是我吴漾的妻子,只要你每天下班后回的是我们共同的家,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文竹听懂了他的潜台词,讥讽道,“吴博的婚恋观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所以这也是你对我的要求对吗?只要你的名字还和我写在一个结婚证上,只要你每天下班后都回这个房子,我就应该对你外面的花花草草,对你的所作所为视若无睹?是吗?”
“不是!没有什么花花草草,就一个吻的意外而已,你到底要揪着不放到什么时候?”
“真抱歉,是我小题大做了。”文竹冷笑了一声,“是不是我现在出去随便找个人接个吻,回来告诉你,只是个意外,你也可以若无其事地继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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