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文竹将自己的计划对吴漾和胡大姐说了。
“不行的呀,正常都要休息42天的,最少也要一个月,你这满打满算才21天,只有人家的一半啊。”胡大姐第一个不同意。
“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文竹下定决心的事别人很难改变,“动一动,做点事我心情会好点,整天在家里会憋出病。”
吴漾开口,“我支持你适当工作一下,但工作强度不要太大。别像之前那样天天熬夜到一两点才回来。”
胡大姐有意再劝诫几句,但主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不必多言。
“大姐,虽然没按约定的让你做满,但钱我还是会照常借给你的。”吴漾觉得胡大姐是计较护工费的多少,“您做21天,我也按一个月结给您。”
“不是的,不是的。”胡大姐连连摆手,“不是钱的事。”
吴漾担心她拉不下面子,“这样吧,后面9天虽然您不用照顾文竹了,但要麻烦您继续帮我们做做家务、准备早晚饭,您还是可以住我们家,等满一个月了再离开,您看这样行吗?”
胡大姐就没遇到过这样的主顾,长叹一声后点头同意了。
就这样,文竹在家继续休养了一周。期间唯一一次出门是跨年夜和工作室小伙伴一起聚餐。
文竹能喝,但大病初愈,大家很识趣地替她免了酒,但吴漾就没那么幸运了。众人一杯接一杯地敬过来,他也就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去,大有千杯不醉的架势。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他脸颊泛着微微的红晕,压低声音和文竹咬耳朵。
“吴博酒量很好啊。”文竹同样压低声音,辨不出喜怒。
吴漾递出一个了然的神情,“好,我懂了。”
后面再有人敬酒,吴漾就开始做戏了,喝得少,演得多。文竹盯着他,觉得他不去当演员有点可惜了。
“竹子姐,你笑什么?”一一突然开口。
“我笑了吗?”文竹有些茫然。
一一和晓云对视一眼,重重地点了点头,“笑了!”
吴漾闻言看过来,借着酒意吻上文竹的梨涡,“笑起来真好看。”
其他人立刻起哄,闹得文竹脸颊发热,“我去下洗手间。”
并非借口,文竹最近还是会有恶露排出,她去洗手间换了个卫生巾。
文竹打开水龙头,搓洗双手,眼睛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心情好,状态也好。她抽下一张纸巾,擦了擦手。正要扔进垃圾桶时,瞥见洗手台侧边放着一个手机。
谁啊?心这么大?
文竹拿起手机,准备交给服务生。
纤细的手指刚碰上屏幕,便发出了刺目的光芒,文竹的目光掠过锁屏壁纸,僵在了原地。
一个念头在她心头滋长。
手机的主人来得不快,文竹等了快10分钟,期间好几个女生进了洗手间,包括一一。
每当有人推开那扇厚重的雕花木门,就像有人在文竹的心上拧了一把。
文竹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了。
“竹子姐,你哪里不舒服吗?”一一很关心她,“你脸色很差。”
“我没事,一会儿就回座位,你先去吧。”
一一哪里放心,语气很紧张,“是低血糖犯了吗?还是肚子不舒服?你等我一下,我去叫姐夫过来。”
“真的不用。”文竹拉住她,“也不用跟吴漾说。”
“那怎么行啊?你现在脸色都白了。”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时,雕花木门被人一把推开。
看清来人后,文竹一时忘了反应。
女人先在洗手池边左右看了看,见空无一物后抬头看向身边的二人。
“文老师?”沈奕音一眼认出了文竹,“好巧,你也在这里吃饭吗?”
一一感觉文竹好像突然变得挺拔。
“对,工作室一起吃个饭。”文竹微笑着,试探着开口,“沈编辑,你好像在找什么?”
沈奕音赧笑一下,“找手机。刚刚把手机忘这里了,你有看到吗?”
文竹举起手机,“是这个吗?我正准备拿给服务生。”
一一疑惑不解地望向文竹,想不通她为什么撒谎。
“是的是的。”沈奕音连忙接过手机,连连道谢。
她打开手机查看了一番,文竹一眼瞥见她微信界面的头像是自己熟悉的个人形象照。
不是她。
沈奕音锁上了屏。
“手机屏保很好看,是哪位摄影师的作品?”文竹淡淡开口,似乎真的只是关心摄影作品。
“是……”话到嘴边,沈奕音却改了气息,“是我保存的网图,忘了是谁拍的了。”
她替文竹打开门,询问的声音轻快又随意,“你坐哪边?碰到了就是缘分,我方便去敬个酒吗?”
她应该是喝过酒了,面色酡红,配上她今天的妆容和吊带长裙有种和往日不同的美。
文竹收起打量的目光,“好呀。”她扶着门,“沈编辑先走。”
“太客气了。”沈奕音不再客套,踩着高跟鞋走向前。
嘭地一声,烟花绽放。全景落地窗外璀璨夺目,绚烂的光影落在沈奕音光洁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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