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我的系统是帝皇碎片 第35章 狮王苏醒（四）

第三十五章 狮王苏醒（四）

星际战士开火了，爆弹呼啸着划破空气，却未能击中目标。并非因为星际战士枪法不准，看到猎人的瞬间他就已经熟练的端枪瞄准射击。只是星际战士的手刚一抽动，在超人的神经反射下将要举起武器前的那一微秒，猎人已经动了。

猎人冲向右侧，因为尽管他能避开左侧人群，却不希望把星际战士的射击引过去。人群既没自己那么迅捷强韧，也不像自己全身护甲，哪怕只被爆弹弹壳蹭到也可能致命。他一跃飞出约20英尺远，手先着地以缓和冲击，顺势稳住身体重心。然后以左手为轴稍一扭动便甩出双腿；仆一落地就再度发力。

猎人以惊人的速度又一次跃起。

第一军团原体，莱昂·艾尔庄森，撞上那名星际战士，将他扑倒在地。

星际战士试图举起武器，但却被雄狮顺手打飞。思潮仍如暴雪般席卷他的前脑，但已有足够多记忆碎片归位，令他忆起了自己到底是谁，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卡利班；骑士团；他的父亲和他的兄弟们。那个卑鄙的叛徒荷鲁斯；该千刀万剐的怪物科兹；高贵而悲情的圣吉列斯；狂妄张扬的鲁斯；还有令人火大的基里曼。

目睹叛徒兄弟们的母星在自己的命令下熊熊燃烧。目睹泰拉熊熊燃烧——只因自己来得太迟。回到卡利班，然后目睹它在自己身边燃烧。直面卢瑟，意识到自己的老朋友变成了什么，悲痛如潮水袭来把他吞没。然后……然后……

什么都没有了。唯有森林，和河流。

雄狮把星际战士死死按在地上，不让对方有机会去够腰间的战斗刀或者链锯剑。他低头审视，这身破烂不堪的黑甲仍涂装有标志，这些标志对军团以外的人毫无意义，但对雄狮来说就像周围人群的面庞一样清晰。

“十五团三连第二毁灭者小队骑士，三钥密会执事，死翼初创成员。”更多记忆浮出水面，让他能用这些军衔拼凑出对应的名字。“扎布瑞尔。”

星际战士的表情被面甲挡住了看不见，但莱昂艾尔庄森感到对方停止了挣扎。变为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紧张，雄狮还是可以觉察的到。阿斯塔特军团的战士们无所畏惧，但倘若原体所见无误，此刻扎布瑞尔正被某种近乎恐惧的情绪攫住。

“放开他！”有人在雄狮身后十英尺、右侧三英尺处尖叫。“他是我们的守护者！”

“他是个叛徒，”雄狮咆哮，酝酿在喉间的话语脱口而出，在脑海中化为铁证。没错，叛徒，就像卢瑟一样。雄狮记得所有被自己遣返卡利班部队的编号，扎布瑞尔的小队也在其中。“这叛徒已经是第二次企图谋杀我了。”

“你才是叛徒！”星际战士在他身下愤怒的喊。“你抛弃了我们，你抛弃了卡利班，更背弃了帝国！”

“你撒谎！”雄狮厉声说，但扎布瑞尔的话刺痛了他心底被揭开的伤疤。雄狮清楚自己从未背弃过帝国，可多少次他质疑自己，质疑自己所行是否正确。切莫斯，努凯里亚，巴巴鲁斯：全都在他子嗣手下毁灭，意在引开叛徒远离泰拉，为圣吉列斯和圣血天使开辟一条道路。莫非暗黑天使应该不顾一切勇往直前？莫非雄狮应该采用荷鲁斯之子们最青睐的矛尖战术，用自己的军团直插叛徒兄弟们的喉咙？

那样能否挽救他父亲的性命？

“撒谎？那你这一万年来人在哪？”扎布瑞尔质问。

雄狮张口欲称他蠢货，话语却哽在喉间。他想质问扎布瑞尔敢不敢再说一遍，但那又有什么意义：这话雄狮听的一清二楚。字面意思无可辩驳。但是背后深意却让莱昂·艾尔庄森罕有的陷入了踌躇。

他喉头滚动，向后坐下，松开了扎布瑞尔的双臂。“摘掉头盔。”

“什么？”

“摘掉头盔，”雄狮咆哮道，“否则我亲手给你扯下来。”

有那么一会儿，雄狮以为扎布瑞尔会去拿武器，但接下来这名暗黑天使听令抬手解除了头盔锁扣。雄狮检视着叛徒子嗣的战甲。不光是破烂不堪，更被拙劣的反复修补过。这不是某一场恶战的痕迹，而是经年累月频繁使用的证明，且部件寿命早已远远超出军团规定的更替年限。

扎布瑞尔将头盔彻底取下，露出了脸。雄狮在记忆中搜寻，找到了近乎吻合的样貌：扎布瑞尔，泰拉裔，皮肤冷棕色，头发漆黑，有着深宝石蓝的眼眸。他是军团最早一批的老兵，雄狮接管军团时他已经是一名成熟的星际战士了。

可现在露出的这张脸皱纹纵横，黑发夹杂灰白，皮肤上布满细小的疤痕组织，那是扎布瑞尔受伤后结痂的部位。雄狮从来没有见过哪个星际战士有这么——苍老。有些强化人，例如洛嘉手下的可怜虫科尔法伦，是会这样；但那些战士本就不配与真正的星际战士相提并论，他们接受改造时年岁已高，又缺乏能有效抵抗岁月侵蚀的先进基因编辑技术。但一名真正的星际战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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