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流苏窗棂,斑驳无序地洒落在龙凤呈祥榻上。
原本整洁威严的帝王寝宫。
此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旖旎且复杂的味道,那是混合了百花玉露酿的酒香、安神汤的药香,以及某种不可言说的气息。
宽大的龙榻上一片狼藉,锦被凌乱地堆叠在一起,隐约可见几抹惊心动魄的雪白肌肤。
萧凡睁开双眼,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浑身骨骼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
只觉神清气爽。
体内纯阳真元奔腾如江河,比之昨日竟又精进了几分。
“嗯……”
一声慵懒如猫咪般的轻哼从左侧传来。
焱鳞那修长的玉臂如蛇般缠绕上来,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狭长的美眸半睁半闭,眼角眉梢尽是满足后的餍足与妩媚。
这位美杜莎女王显然对昨夜的战况颇为满意。
不仅在与月寒舒的争风吃醋中占据了主动,更是实打实地享受了一番萧凡的家法伺候。
反观右侧。
一团隆起的锦被正瑟瑟发抖,月寒舒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头乌黑凌乱的长发在外面,根本不敢探出头来。
身为阴月皇朝的一国之君,平日里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女皇陛下。
昨夜却在那张她平日里批阅奏折、休息安寝的龙榻上,被萧凡逼得丢盔弃甲,甚至被迫做出了许多她想都不敢想的羞耻姿势。
尊严碎了一地。
羞愤欲死。
这四个字足以形容月寒舒此刻的心情。
她紧紧咬着红唇,双手死死抓着被角,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虽然体内那原本狂暴的黑暗之力,经过一夜的疏导与镇压,此刻已经变得无比温顺,甚至连修为瓶颈都有了松动的迹象。
“怎么?咱们的亲王妃,这是打算在被子里孵小鸡吗?”
萧凡侧过身,看着那个如同鸵鸟般的鼓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大手一伸。
霸道地拽住被角,紧接着猛地一掀。
“啊!”
月寒舒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想要去遮挡,却被萧凡那只有力的大手一把扣住手腕,顺势揽入怀中。
肌肤相贴。
滚烫的温度让月寒舒娇躯一颤,原本就绯红的脸颊,更是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放……放开朕!”
月寒舒羞恼地挣扎着,凤眸含怒,死死瞪着眼前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
“混蛋!你……你还得寸进尺了!”
“得寸进尺?”
萧凡挑了挑眉,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凑近了几分,鼻尖几乎要触碰到月寒舒那挺翘的琼鼻。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带着一股强烈的侵略性。
“昨晚你求饶之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朕……朕那是……”
月寒舒语塞,羞愤得想咬人。
“行了,别闹脾气了。”
萧凡收起脸上的戏谑,大手轻轻抚过月寒舒那光滑如玉的脊背,掌心透出一股温和的纯阳之力,帮她舒缓着身体的酸痛。
语气也变得正经了几分。
“昨夜亲王妃表现甚佳,朕心甚慰。”
“虽说在某些方面还是略显青涩,但论及承受能力和配合度,你这位女皇陛下,倒也没丢了阴月皇朝的脸面。”
这话听着像是在夸奖。
但落在月寒舒耳朵里,却怎么听怎么别扭。
什么叫表现甚佳?
什么叫承受能力不错?
这是把她当成什么了?
但不得不说。
被萧凡这么一打岔,再加上那股暖流在体内游走带来的舒适感,月寒舒心中那股羞愤欲死的尴尬劲儿,竟奇迹般地消散了不少。
那种被人掌控、被人调侃,却又被人细心呵护的感觉。
竟让这位习惯了独自扛起一切的女皇,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依赖感。
“哼!”
月寒舒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看萧凡那张欠揍的脸,但挣扎的动作却停了下来,任由对方抱着。
算是默许了这种亲昵。
“小男人,你这心眼偏得可是没边了。”
焱鳞见状,支起半个身子,如瀑的红发垂落在胸前,遮住了大半春光,却更显诱惑。
她伸出手指,在萧凡胸口画着圈圈,语气酸溜溜的。
“昨晚明明是本王出力最多,又是亲身教导又是示范的。”
“结果这一大早起来,你光顾着哄这个闷葫芦,就把本王晾在一边?”
“怎么?是觉得本王这朵家花,不如她这朵野花香了?”
月寒舒闻言,猛地转过头,凤眸含煞。
“你说谁是闷葫芦?谁是野花?!”
“焱鳞,你别忘了,这里是阴月皇宫!朕才是这里的主人!”
“哟,主人?”
焱鳞嗤笑一声,毫不示弱地挺了挺胸脯,那属于美杜莎女王的气场瞬间全开。
“昨晚喊本王姐姐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是主人?”
“你——!”
月寒舒气结,
昨晚那只是形势比人强,她这女皇才不得不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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