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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明末暴君:从流亡皇帝到碾碎天下 > 第94章 联合农民军受阻

朝堂之中谁都能听明白,皇帝这是想要联合云南的大西军孙可望部。

“陛下!”

朱由榔话音未落,监察御史郭璠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陛下所言,莫非是那张献忠余孽,孙可望、李定国等流寇?!”

“陛下!此辈与我大明有不共戴天之仇啊!先帝殉国,皆因此辈作乱!我等臣子,世受国恩,岂能与弑君逆贼同流合污!此事万万不可!若行此事,朝廷颜面何存?天下忠臣义士,岂不心寒?!”

他这一跪,身后立刻呼啦啦跪倒一片清流言官,哭声、谏声响成一片,仿佛朱由榔的不是一个提议,而是要将大明江山卖给仇敌。

朱由榔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任由悲愤的气氛在殿中弥漫。

心中知道,这是必须面对的障碍。

崇祯皇帝是在李自成农民军攻破北京后自缢殉国的。

在此时的伦理纲常下,李自成、张献忠部队是直接导致“君父”死亡的“弑君逆贼”。

而孙可望是张献忠义子,与孙可望联合,在道德上等同于与杀父仇人握手言和,这是对儒家忠君思想最根本的背叛。

许多官员的家族在农民军起义中遭受了灭顶之灾。

他们的亲属、师友可能死于农民军之手,家族产业被毁。

这种血淋淋的个人仇恨与国仇交织在一起,使得他们从情感上完全无法接受“联寇”。

在他们看来,清军是外患,而农民军是内贼,是导致国家崩溃的元凶。

与外患妥协或许还有“权宜之计”的说法,与内贼联合则是彻底放弃原则和底线。

文官集团代表的是地主士大夫阶级,而农民军则是由他们眼中的“流民”、“贱民”、“反贼”组成。

士大夫阶层自视甚高,将农民军视为破坏秩序、亵渎斯文的“洪水猛兽”。

与这些“流寇”并列朝堂,在他们看来是对自身高贵身份的玷污。

农民军“均田免赋”等口号,直接触动了地主阶级的根本利益。

文官们深知,这些农民军与他们在阶级利益上是根本对立的。

联合农民军,无异于引狼入室,即便击败了清军,一个强大的农民军政权同样会清算他们。

甚至于在有些人看来,清军入关,无非是换一个皇帝,他们作为士大夫的地位或许还能保全;而农民军若得势,将是整个阶级的毁灭。

朱由榔心中自然清楚这些,但他也无法判断出来,朝堂上现在持反对意见的这些人,谁是因为国仇家恨,谁有事打着为自己的利益考量。

且,如今孙可望部势大,朝廷这段时间随也在厉兵秣马,但实力对比大西军仍旧处于劣势。

朝堂上的官员也担心,与孙可望等的合作是引狼入室。

眼见大殿内跪倒一片官员,朱由榔心中轻叹一声,与农民军联合的这件事,暂时不能在朝会上提出来。

而且也绝对不能强压,否则必然招致内乱。

五军都督府的事,他已经是在强压朝堂官员。

想到此处,朱由榔也明白如今与农民军联合的时机未到。

还是和内阁拟定个适合的章程之后再继续。

“诸卿,起来吧,退朝。”

说罢,朱由榔直接离开承运殿,返回圜殿。

另一边,身在灌阳县的王化澄与张同敞,接到浔州和梧州大胜的消息。

二人相视一笑,立即唤来随行随行而来的将领。

命其于明日将寂云寺僧众在菜市口斩首,明正典刑。

次日行刑结束之后,张同敞在一队锦衣卫的保护下继续进行香火劝捐。

而王化澄处理完灌阳县的事情后,也直接返回桂林。

张同敞的下一站是南宁的云峰寺。

与先前不同,现在的劝捐格外顺利。

消息灵通的乡绅耆老早已聚集在寺门前,见张同敞的轿舆到来,纷纷躬身相迎。

“捷报传来,实乃天佑大明啊!”为首的李乡绅颤巍巍上前,“张大人亲临劝捐,我等岂敢不竭尽绵力?”

寺内钟鸣三响,香烟缭绕。

张同敞立于大殿前,不必多言军需之急,只将浔州梧州大捷细细道来。

当他说到将士们浴血奋战的细节时,几位乡绅已悄然抹泪。

“前线将士既已用命,我等安坐后方,自当倾囊。”

李乡绅率先响应,当即认捐白银五千两、粮米三百石。其余人等纷纷跟进,认捐之声此起彼伏。

午后,张同敞转往南宁另一座寺庙。

住持亲自迎出山门,称昨夜仰观天象,见将星明亮,便知大明气数未尽。

观中不仅捐出积存的香火钱,还主动提出将只留下十亩田产用于寺中僧人劳作生产,剩余田亩尽皆捐给朝廷。

夕阳西下时,张同敞回到行辕。

算盘声声不绝,书记官呈上账目,这一日劝捐所得,竟比歼灭陈邦傅部之前,半月总和还多出三成。

张同敞独坐案前,望着窗外渐起的暮色,心中并无喜悦。

他心中明白,如今香火劝捐一事如此顺利,并不是因为这些僧人乡绅为国分忧,实际上是因为他们最大的靠山,陈邦傅被朝廷剿灭。

此时若还是如往常一般,等待他们的必然是朝廷派大军前来清剿。

同一时间,锦衣卫散出去的暗探已经开始在广西各地搜集当地士绅豪强的不法证据。

柳州城外的官道上,三骑快马踏碎晨露。

为首的是锦衣卫百户陆铮,一身青褐色的劲装,腰间绣春刀用麻布包裹,唯有那双鹰隼般的眼睛透出凛冽寒光。

“头儿,前面就是黄家庄了。”

年轻校尉陈延勒紧缰绳,压低声音,“这黄老太爷可是出了名的善人,去年饥荒还施过粥。”

陆铮嘴角扯出冷峻的弧度:“三日前饿死在庄外的佃户,就是吃了黄家掺着观音土的粥。”

庄门前的石狮子旁,管家满脸堆笑地迎上来,袖口隐约露出银票的边角。

陆铮看也不看,径直走向庄内祠堂。

突然,他俯身抓起一把香灰,在指间捻了捻:“上等的沉水香,一炷香抵得过农户半月粮。”

当夜,锦衣卫暗桩从后山乱葬岗带回个浑身发抖的佃农。

油灯下,老汉粗糙的手掌抚过女儿留下的破旧头花:“黄家少爷抢人那日,小老儿去县衙告状,反被打了二十杀威棒...”

三日后清晨,庄丁们照例将十几口沉甸甸的木箱搬上马车。

陆铮带人突然现身,刀鞘挑开箱盖,白花花的官盐倾泻而出。

“不止私盐。”陆铮抖开卷宗,“侵占军田三百亩,逼死七条人命,伪造地契二十七张...”

每念一句,黄家人的脸色就白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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