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第一出马仙 第14章 凯旋归营，强援入武

墨色的海水冰冷刺骨，汹涌的波涛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沉郁与哀伤，不断拍打着这群刚刚从死地逃生的生灵。咸腥而潮湿的海风弥漫在压抑的天地之间，天空是永恒的阴沉，低垂的铅灰色云层仿佛触手可及，令人窒息。

“噗……咳咳……”猴齐天第一个从海里冒出头，剧烈地咳嗽着，吐出几口苦涩的海水，火眼金睛警惕地扫视着这方陌生的天地，“他奶奶的，刚出狼窝，又到鬼海？这地方阴气沉沉的，俺老孙浑身不自在！”

接着，众人相继浮出水面。常天龙巨大的蛟龙之躯在海中反而更为自如，他小心翼翼地用妖力托举着那团已然黯淡到极致、近乎透明的玄煞精魄，龙目中满是忧虑与感激。若非这先天之灵最后那石破天惊的一箭，他们所有人恐怕都已葬身于那凶螟亡灵的巨口之中。

“尊驾，您无恙否？”常天龙以神念传递讯息，充满关切。

玄煞精魄的光晕微弱地闪烁了一下，传递出的意念细若游丝，却依旧带着那份古老的沉静与坚韧：“……无妨……本源……耗损……过巨……沉眠……恢复……即可……勿忧……”言罢，那本就模糊的身影彻底隐去，光晕收缩成一团拳头大小、暗金色泽略显浑浊的圆球，静静悬浮在常天龙的护持妖力之中，再无动静，仿佛陷入了漫长的沉睡。

常天龙心中沉重，知道此次为了救他们，玄煞精魄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他小心翼翼地将这暗金圆球纳入自身逆鳞之下，以本命精元缓缓温养。

另一边，胡家女仙正焦急地检查着金灵儿的情况。小丫头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佛光涣散，显然在最后的空间传送中神魂受到了震荡，加之本就虚弱，此刻已陷入半昏迷状态。胡家女仙连忙取出胡家秘制的安魂丹药，小心喂服，并以温和的狐火妖力助其化开药力，梳理紊乱的气息。

狼王和鹰天骄的情况也不容乐观。狼王后腿那被死气侵蚀的伤口在海水的浸泡下越发肿胀发黑，不断渗出污血，剧痛让他银色的毛发根根竖立，只能凭借强悍的体魄硬抗。鹰天骄翅膀根部的焦黑处也在隐隐作痛，牵动着周身妖力运转滞涩，他尝试凝聚雷光，却只有零星电火花闪烁，不由得脸色难看地啐了一口。

“不行，这海水有古怪，能加剧伤势恶化，必须立刻离开！”灰九冥从一道阴影中浮出，干涩的声音带着急促。他本体属阴，对这类死寂环境的感知最为敏锐，“老朽感应到水下有东西在窥伺，并非活物，带着浓烈的死气与怨念！”

众人闻言，心头都是一紧。这才刚脱离虎口，莫非又要陷入新的危机？

常天龙强压下伤势和疲惫，龙首昂起，浩瀚龙威弥漫开来，暂时驱散了周围令人不安的阴冷气息。他龙目如电，扫视茫茫海面，最终锁定远方那几座若隐若现的荒岛轮廓。

“去那边的岛屿！至少先找个落脚点，处理伤势，恢复法力！齐天，你和我警戒四周，灰老儿探路，胡家妹子护好灵儿，狼王、鹰天骄，跟紧！”

指令清晰下达，众人强打精神，立刻行动。灰九冥化作一道几乎难以察觉的幽影，贴着海面疾驰向前，探查潜在危险。猴齐天深吸一口气，妖力鼓荡，拔高身形，火眼金睛如同两盏探照灯，巡视着海天之间。常天龙则游弋在队伍侧后方，庞大的龙躯既是威慑，也是屏障。

胡家女仙搀扶着金灵儿，催动法力，踏波而行。狼王和鹰天骄咬牙跟上，每前进一段，伤口的疼痛都让他们冷汗直流。

这片黑海果然诡异，水下暗流汹涌，不时可以看到一些巨大而模糊的黑影缓缓游过，散发出冰冷死寂的气息，但它们似乎对常天龙和猴齐天散发出的强大妖力有所忌惮，并未立刻发起攻击。

有惊无险地，队伍终于抵达了最近的一座荒岛。岛屿不大，怪石嶙峋，寸草不生，只有一些暗淡的苔藓附着在岩石上，同样弥漫着荒凉死寂的气息。

一上岸，狼王便再也支撑不住，踉跄着趴倒在地，粗重地喘息，后腿的伤口流出的血液已近乎黑色。鹰天骄也立刻盘膝坐下，取出丹药运功疗伤，雷光艰难地在伤口处闪烁，试图驱除那附骨之疽般的死气。

“这死气极为顽固阴毒，寻常丹药难以根除！”胡家女仙检查了狼王的伤势，秀眉紧蹙，她尝试以狐火灼烧，那死气竟如同活物般扭曲抵抗，反而侵蚀得更加厉害。

常天龙化为人形，脸色同样苍白，他走到狼王身边，伸出手指触碰了一下那伤口，一股冰寒恶毒的气息立刻顺着指尖缠绕而上。他冷哼一声，体内残存的些许玄煞之力微微流转，便将那丝死气消弭于无形。

“玄煞之力至肃至杀，正是这些阴邪死气的克星。”常天龙沉声道，“但我如今力竭，尊驾也已沉睡，无法大规模驱除。”他沉吟片刻，从自己的储物法宝中取出几枚散发着炽热纯阳气息的丹药，“这是我早年偶得的‘纯阳焚邪丹’，药性霸道，或可一试，但过程会极为痛苦。”

“拿来！”狼王毫不犹豫，龇着牙，“这点痛算个屁！总比腿烂掉强！”

常天龙将丹药递给胡家女仙，由她以妖力化开，小心敷在伤口上。

“嗷呜——！”丹药触及伤口，顿时如同烧红的烙铁烫了上去，发出“嗤嗤”的声响，黑烟直冒，狼王疼得浑身剧颤，发出痛苦的狼嚎，利爪深深抠进岩石之中，硬是强忍着没有翻滚。纯阳药力与阴寒死气激烈对抗，过程痛苦无比，但效果显着，那蔓延的黑色终于被遏制，并开始一点点缓慢消退。

另一边，猴齐天帮鹰天骄护法，金灵儿在服下丹药后，气息也稍稍平稳，沉沉睡去。灰九冥则在岛屿四周快速布置下几个简易的预警和遮蔽阵法，以防万一。

待得众人伤势暂时稳定，法力也恢复少许，气氛才稍稍缓和，但劫后余生的沉重与对未来的迷茫依旧笼罩着每个人。

“老常，接下来怎么办？”猴齐天挠了挠头，看着茫茫黑海，“这鬼地方是哪儿？咱们怎么回北俱芦洲？堂主他们还等着呢。”

常天龙望着阴沉的天幕，缓缓道：“此地应是古天庭碎片坠落后形成的某处绝地秘境，与外界隔绝。想要离开，恐怕不易。当务之急，是尽快恢复实力，然后寻找出路。我有预感，此地绝非久留之地。”

他顿了顿，看向纳入自己体内的玄煞精魄，语气变得坚定：“而且，我们此行并非一无所获。尊驾既已认可我等，并愿随行，便是天大的机缘。必须尽快将其送回万灵救苦堂，堂主或有办法助其恢复，届时，我救苦堂必将增添一强大助力，应对魔劫亦多一分把握。”

想到玄煞精魄那诛灭凶螟的惊天一击，众人眼中都闪过一丝敬畏与希望。那般伟力，若能成为同伴，确是极大的幸事。

“没错，得赶紧回去！”狼王忍着痛楚瓮声道，“这鬼地方，老子一刻也不想多待！”

计议已定，众人便在岛上暂作休整。常天龙与猴齐天轮流警戒，胡家女仙照顾金灵儿并协助狼王、鹰天骄疗伤，灰九冥则不断加固阵法，并尝试推演离开的方位。

如此过了两日，在金灵儿苏醒、狼王和鹰天骄伤势大为好转之后，队伍决定再次出发，寻找归路。

常天龙凭借对空间波动的敏锐感知，结合灰九冥的卜算推演，最终选定了一个方向。众人再次启程，在这片绝望的黑海上艰难前行。

途中，他们遭遇了数次危机。有由溺死者怨念凝聚而成的幽灵船队，唱着惑人心智的哀歌；有潜伏在深海、体型大如山岳、布满了吸盘与惨白眼珠的未知巨怪试图掀翻他们；甚至还有一次，海面上突然出现了巨大的漩涡，传出恐怖的吸力，仿佛直通九幽，众人拼尽全力才得以逃脱。

每一次危机，都靠着众人齐心协力，以及常天龙、猴齐天爆发出的强悍战力才堪堪渡过。但连番恶战，也让本未痊愈的众人伤上加伤，疲惫不堪。

就在众人几乎要绝望之际，灰九冥突然激动地喊道：“空间壁垒！前方有空间壁垒的薄弱点！老朽感应到了外界的气息，虽然微弱，但绝不会错！”

这个消息如同强心剂，让众人精神大振。循着灰九冥指引的方向，他们最终抵达了一片看似寻常的海域。

“就是这里！合力攻击一点，或可撕开一道临时通道！”灰九冥指着前方虚空某处。

无需多言，常天龙再次化为蛟龙真身，猴齐天黄金妖力冲天而起，狼王风刃呼啸，鹰天骄雷光凝聚，胡家女仙狐火升腾，连刚刚好转的金灵儿也勉力催动佛光。

“破！”

集合众人之力的一道璀璨光柱，狠狠轰击在灰九冥所指的那片虚空！

咔嚓！

仿佛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虚空被强行撕开一道仅容数人通过的、极不稳定的裂缝，裂缝后面不再是漆黑的海水，而是朦胧的、熟悉的山川景象！甚至能隐约感受到北俱芦洲特有的、混杂着妖气与灵气的天地元气！

“走！”常天龙大吼一声，率先护着玄煞精魄冲入裂缝。众人紧随其后，鱼贯而入。

就在最后一人进入裂缝的瞬间，那裂缝便剧烈颤抖着，迅速弥合消失。身后那令人绝望的墨色大海与阴沉天空终于彻底不见。

……

北俱芦洲，万灵救苦堂总部。

今日的总部气氛与往常略有不同，巡逻的妖兵们神情更加肃穆，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紧张与期待。因为就在不久前，闭关疗伤的青瞳老祖突然传出法旨，令各方值守加强戒备，并言不日或有重要同门归来。

救苦堂深处，一座由万年暖玉构筑而成的疗伤静室内，青瞳老祖缓缓睁开双眼，他那双蕴含着岁月沧桑与智慧的青瞳之中，闪过一丝微光，低声自语：“跨越死寂之海，引动玄煞归心……常小子，你们终究是做到了，也不枉费老夫一番心血推演接引……”

他站起身，身形一晃，已出现在救苦堂最高的“万灵阁”露台之上，目光仿佛穿透重重空间，望向了远方的天际。

约莫一炷香后，天际尽头突然传来一阵微弱却异常混乱的空间波动！

“来了！”青瞳老祖眼中精光一闪，沉声喝道：“各部听令，开启正门迎宾阵法，巡天卫队升空警戒，医官丹师速至广场待命！”

洪亮的声音瞬间传遍整个救苦堂总部。顿时，整个总部如同精密的机器般运转起来！一道道阵法光幕升起又落下，露出巨大的山门。一队队骑着飞行妖兽、披坚执锐的妖兵升空，结成阵势。数十位气息温和、擅长治疗的法修与丹师迅速聚集到中央广场上。

所有救苦堂成员都翘首以盼，心中猜测着究竟是哪位重要人物回归，竟能让堂主如此兴师动众。

下一刻，只见前方虚空如同水波般剧烈荡漾起来，紧接着，一道狭长的空间裂缝被强行撕开，七八道狼狈不堪、血迹斑斑的身影从中踉跄跌出，为首的正是化作人形、脸色金纸、却小心翼翼捧着什么的常天龙！其后跟着互相搀扶、几乎站立不稳的猴齐天、狼王、鹰天骄，背着金灵儿的胡家女仙，以及身形愈发佝偻黯淡的灰九冥。

他们刚一出现，那狂暴紊乱的空间波动和身上浓郁的血腥味、死气、煞气便混合在一起，冲天而起，让迎上来的巡天卫队座下妖兽都感到一阵不安的骚动！

“是天龙长老！”

“是齐天先锋和狼王他们！”

“天啊，他们怎么会伤成这样？”

“他们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

惊呼声此起彼伏。所有人都被他们这副惨烈到极点的模样震惊了。这简直就像是刚从十八层地狱里杀出来一般！

常天龙看到前方严阵以待、却满是熟悉面孔的迎接队伍，尤其是看到高立于万灵阁上的青瞳老祖时，一直紧绷的心神终于松懈下来，一个踉跄，差点栽倒，被他身边的猴齐天一把扶住。

“老祖……幸不辱命……”常天龙的声音沙哑干涩，却带着如释重负的沉重，他艰难地托起怀中那团暗金色的光球。

无需多言，当那团光球出现的瞬间，其上所蕴含的那股尽管微弱、却至高无上、肃杀磅礴、仿佛源自洪荒初开的先天意志，瞬间弥漫全场！

刹那间，万籁俱寂！

所有妖族，无论修为高低，出身何种血脉，在感受到这股意志的刹那，灵魂深处都本能地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敬畏与悸动！那是低层次生命对高层次先天存在的本能反应！甚至连他们修炼的功法、体内的妖力，都在这股意志面前变得温顺而恭敬！

青瞳老祖的身影瞬间出现在常天龙面前，看着那团暗金光球，尤其是感受到光球核心处那道沉睡的、却与他自身截教道果隐隐共鸣的披甲执兵虚影时，即便是以他的修为与定力，眼中也爆发出难以抑制的激动与喜悦！

“好！好！好！”青瞳老祖连说三个好字，声音竟有些微微发颤，“竟是先天肃杀之灵，玄煞精魄！天佑我救苦堂！天佑我北俱芦洲众生！”

他大手一挥，声音传遍四方：“迎圣灵归位！所有医官丹师，全力救治功臣！开启‘乙木回天阵’，助圣灵恢复！”

命令一下，整个救苦堂彻底行动起来。训练有素的医官丹师们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将重伤的常天龙、狼王、鹰天骄、金灵儿等人接过，各种珍贵的疗伤丹药、恢复元气的灵液毫不吝啬地使用出来。柔和充满生机的乙木灵气从广场四周的阵法中涌出，笼罩向众人，滋润着他们干涸的经脉与受损的神魂。

而青瞳老祖则亲自从常天龙手中，无比郑重地接过了那团玄煞精魄。他指尖流淌出精纯无比的截教上清仙光，如同最温柔的丝绒，缓缓包裹住光球，温养着其中极度亏空的本源，一步步将其请向救苦堂最核心的禁地——那里，早已准备好了一座汇聚天地灵脉、能够温养元神的祭坛。

猴齐天看着同伴得到救治，玄煞精魄也被老祖亲自接走，终于彻底放下心来，咧嘴想笑，却牵动了内伤，咳出一口瘀血，嘟囔道：“娘的，总算……到家了……”话音未落，竟是直接拄着棍子站着昏睡了过去，被旁边的妖兵连忙扶住。

接下来的数日，万灵救苦堂核心区域一直笼罩在浓郁的乙木灵气与诸多疗伤阵法的光芒之中。常天龙、猴齐天、狼王、鹰天骄、金灵儿、胡家女仙、灰九冥等人得到了最顶级的救治和照顾。他们带回来的消息以及那尊“圣灵”的存在，也在高层中引起了巨大轰动。

青瞳老祖亲自出手，联合堂中数位隐修长老，日夜不停地将自身精纯法力渡入祭坛，辅以大量滋养本源的天地奇珍，帮助玄煞精魄恢复。

终于，在第七日日落时分，那祭坛之上的暗金色光球突然轻轻一颤，一股比之前凝练、沉静了数倍的肃杀意志缓缓苏醒，如同沉睡的太古神只睁开了眼眸。虽然依旧虚弱，但那份先天而生的磅礴与威严，已初步显现。

光晕流转，一道清晰了许多的意念传递出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多谢……诸位……道友……相助……”

守候在旁的青瞳老祖等人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

又过了半月，常天龙、猴齐天等主要战力伤势已恢复了七七八八。这一日，救苦堂核心大殿内，青瞳老祖召集了所有高层及此次远征归来的功臣。

大殿中央，玄煞精魄的光悬浮着，色泽已然恢复了不少暗金神辉，核心处的披甲身影清晰可见，虽然依旧看不清面容，但那股先天肃杀之气已能收放自如，不再令人感到压抑，反而有种安心之感。

“……如此说来，那古天庭碎片之中，竟还沉睡着那般恐怖的‘吞噬万物之恶’？”青瞳老祖听完常天龙详细的汇报，面色凝重无比。

“是，其实力深不可测，远非那凶螟亡灵可比，若非尊驾预警并助我等撕裂空间，后果不堪设想。”常天龙心有余悸。

玄煞精魄的意念缓缓波动：“……彼之存在……乃太古怨愤、神魔残念、及被吞噬万灵之绝望……结合……混沌魔气……所化……实为……此界……大患……然其苏醒……尚需……时日……”

众人闻言，心情都颇为沉重。一个潜在的、足以灭世的威胁，就在那片废墟之中。

“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青瞳老祖打破沉寂，目光灼灼地看向玄煞精魄，“然尊驾能归来，并愿助我救苦堂，实乃不幸中之万幸。不知尊驾日后有何打算？”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团暗金光晕上。

玄煞精魄沉默了片刻，意念再次传来，却带着一丝斩钉截铁的决然：“……吾乃……先天肃杀……之灵……诛邪……荡魔……本是……天命……此地……有教无类……心系……苍生……甚合……吾心……”

“……魔劫……滔天……吾愿……入此堂……借……此身……肃杀之力……涤荡……妖氛……护佑……此界……生灵……”

此言一出，大殿内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巨大的喜悦之情！虽然早有预料，但亲耳听到这尊先天之灵正式表态加入，依旧让所有人激动不已！

“好！”青瞳老祖长身而起，朗声大笑，“得尊驾之助，我万灵救苦堂如虎添翼！此乃苍生之幸！自今日起，尊驾便为我救苦堂‘护道圣尊’，地位与老夫等同，见圣尊如见老夫！”

“参见圣尊！”殿内所有救苦堂高层，包括常天龙、猴齐天等人，皆心悦诚服地躬身行礼。玄煞精魄那诛灭凶螟、带领众人逃出生天的实力和担当，早已折服了所有人。

玄煞精魄的光晕微微晃动，似乎有些不习惯这般礼节，传递出意念：“……诸位……道友……不必……多礼……吾名……玄玦（jué）……即可……”

“玄玦圣尊。”青瞳老祖从善如流，笑道，“既如此，圣尊眼下恢复本源乃第一要务。堂内资源，可任意取用。待圣尊恢复些许力量，或许有一事，需劳烦圣尊出手。”

“……但说……无妨……”

青瞳老祖神色转为严肃：“近来魔灾加剧，我堂数支巡逻小队遭遇强魔，虽奋力击杀，却有队员被精纯魔气侵染神魂，寻常丹药功法难以根除，痛苦不堪，且有入魔之险。圣尊之力乃至肃至煞之先天本源，正是天下一切魔气秽物的克星。不知圣尊可否……”

话音未落，玄玦的意念便已传来，带着毋庸置疑的肯定：“……份内……之事……带路……”

片刻后，众人来到一处隔离的营帐。帐内数名妖族战士被漆黑的锁链束缚着，他们面色狰狞，体表黑气缭绕，双眼时而赤红时而漆黑，正发出痛苦的嘶吼，浓郁的魔气不断从他们七窍中溢出。

玄玦的光晕飘至帐中，那几名入魔者身上的魔气仿佛遇到了天敌，瞬间剧烈翻腾起来，发出滋滋的声响。

只见玄玦光晕微闪，一道柔和却蕴含着无上肃杀本源的暗金光芒洒落，笼罩住那几名战士。

奇迹发生了！

那原本顽固不化、不断侵蚀生机的精纯魔气，在这暗金光芒的照耀下，竟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般迅速消融瓦解！战士们脸上的痛苦神色逐渐平复，眼中的赤红与漆黑褪去，露出清明之色，体表的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殆尽！

不过短短十数息功夫，那令堂中诸多高手都束手无策的魔气，便被彻底净化一空！几名战士虚脱般地昏睡过去，但气息平稳，再无入魔之虞。

静！帐内帐外，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立竿见影、堪称神迹的净化效果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要知道，净化魔气，尤其是深入神魂的魔气，历来是极其困难危险的事情，往往需要付出极大代价。而玄玦做起来，竟如此举重若轻，不费吹灰之力！

下一刻，震天的欢呼声猛然爆发开来！

“圣尊威武！”

“太好了！兄弟们有救了！”

“天佑救苦堂！天佑北俱芦洲！”

所有妖族看向玄玦的目光，充满了狂热、敬畏与无限的感激！

青瞳老祖抚掌大笑，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哈哈哈！好！太好了！有圣尊在此，何惧魔气侵染！我救苦堂儿郎的伤亡必将大大降低！此乃扭转战局之力也！”

常天龙、猴齐天等人亦是满脸喜色与自豪。他们拼死救回玄玦，这一切的付出，都值了！

自此，玄煞精魄——玄玦圣尊正式加入万灵救苦堂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传遍整个北俱芦洲，乃至引起了其他大洲势力的关注。其拥有净化魔气的无上能力，更是给笼罩在魔劫阴影下的众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希望之光。

万灵救苦堂的士气空前高涨，实力因玄玦的加入而产生了质的飞跃。一支支巡逻队、作战部队因为有了圣尊作为后盾，变得更加无畏，战斗方式也更加灵活激进，因为他们知道，即便不幸被魔气所染，也有圣尊可以解救他们。

而玄玦在不断吸收能量、恢复本源的同时，也开始有选择地净化一些缴获的魔兵魔器，或是被严重魔化的区域，其所过之处，魔氛荡尽，天地重现清明。

远征小队带回的，不仅仅是一尊先天之灵，更是一柄足以刺破魔劫黑暗的、最为锋利的肃杀之剑！北俱芦洲的抗魔大局，也因此迎来了一个新的转折点。然而，更大的风暴，或许才刚刚开始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