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第一出马仙 第8章 地脉通幽灰家双圣

五爷小屋在堂口众多仙家的气息温养下，俨然成了一处小小的洞天福地。白仙草的慈悲生机、白银针的纯净锐气、白芍药的温润洞察，与胡家的灵慧、黄家的机变、蟒家的磅礴、常家的忠勇交织融合，形成一股圆融而强大的守护力场。五爷的身体在白仙草的调理下不仅彻底康复，更因祸得福，气血充盈，精神矍铄，仿佛年轻了十岁。

这一日，王青城正在屋前空地上，向黄三少请教阵法变化与地脉勾连的奥妙。黄三少手持罗盘，侃侃而谈，指尖灵光流转，在虚空中勾勒出繁复的地气走向图。王青城听得入神，结合万仙册中的山川图谱和自身对“余烬”死寂之力的微妙感知，对地脉的理解飞速提升。

忽然，一直在旁边打盹的黄快跑猛地竖起耳朵，乌溜溜的眼睛瞪得溜圆，鼻子使劲在空中嗅着，随即发出一声又惊又喜的尖叫：

“宝气！好浓的宝气！还有…好香！是百年份的‘地灵参’！就在这附近地底下！不对…这宝气怎么在动？还跑得贼快！”

它话音未落，只见众人脚下方圆数丈的地面，如同水波般微微荡漾起来！泥土无声地向两侧翻开，一道快得只留下淡灰色残影的流光，如同地底游鱼般，贴着地面“嗖”地一下从黄三少和王青城脚边掠过！

那流光的目标，赫然是晾晒在屋角簸箕里的几株五爷刚采回不久、灵气盎然的“紫纹何首乌”！

“好胆！敢偷药！”胡天烈反应最快，肩头火焰腾起，一道灼热的火线便朝着那灰色流光卷去！

白银针冷哼一声，一根银白尖刺无声无息地射向流光必经之路的地面！

黄三少也下意识地一跺脚，引动地气试图阻滞。

然而，那灰色流光的速度快得超乎想象！而且轨迹飘忽不定，仿佛能预知攻击！它在火线、尖刺和涌起的地气间以毫厘之差连续几个不可思议的急转、滑行，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所有拦截！眼看就要卷走那几株何首乌！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

“定。”

一个平静无波，仿佛带着大地厚重回音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众人识海中响起。

随着这个声音，那快如闪电的灰色流光猛地一滞！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硬生生被定在了距离何首乌不足三尺的半空中！

流光散去，显露出一个小巧玲珑的身影。

那是一只体型比寻常家鼠稍大、通体覆盖着油光水滑、呈现一种高级银灰色皮毛的小老鼠！它后腿直立，两只前爪还保持着抓取的姿势，一双乌黑发亮、充满灵性的大眼睛此刻瞪得圆溜溜的，充满了惊愕和一丝…委屈？最奇特的是，它头顶有一小撮毛是金色的，如同戴了一顶小小的王冠。正是擅长遁地寻宝、隐匿无踪的灰家小仙——“灰宝儿”！

“吱吱！谁？谁暗算我！”灰宝儿气急败坏地扭动着被无形力量禁锢的身体，对着空气吱哇乱叫。

众人循着刚才那声音的源头望去。只见在五爷小屋那低矮的屋檐阴影下，不知何时，蹲坐着一个极其不起眼的身影。

那是一只体型更为瘦小、毛色灰白相间、显得十分苍老的老鼠。它佝偻着背，毛发稀疏，甚至有些地方还打着结。一双眼睛半开半阖，浑浊无光，仿佛随时会睡去。它身前的地面上，随意地摆放着几块颜色各异、形状不规则的石头，和几根不知从哪里捡来的枯枝草梗，看似杂乱无章地摆弄着。正是灰家老祖，通晓万物、精于卜卦测算、甚至拥有逆天改运之能的“灰算子”！

刚才那定住灰宝儿的言出法随般的力量，显然就源自于它！

灰算子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它伸出枯瘦的小爪子，慢吞吞地拨弄了一下地上的一块黑色石头，那石头咕噜噜滚到了代表“生门”的位置。

禁锢灰宝儿的无形力量瞬间消失。灰宝儿“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灰头土脸，它气鼓鼓地爬起来，冲着灰算子龇牙咧嘴，却不敢真的扑上去。

“老…老祖宗！您干嘛定住我！我就想尝尝那紫纹何首乌嘛！”灰宝儿委屈地叫道。

灰算子这才缓缓抬起眼皮，那双浑浊的眼睛扫过灰宝儿，又扫过王青城以及他身边一众气息强大的仙家，最后目光在王青城心口位置和怀中玉佩处停留了一瞬。它的眼神依旧浑浊，却仿佛蕴含了洞察世事的沧桑与无奈。

“宝儿，莫要胡闹。”灰算子的声音直接在众人识海响起，依旧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此地…因果太重，非你该来之处。那几株草，也非你口福。”

灰宝儿不甘心地撇撇嘴，但显然很怕这位老祖宗，不敢再放肆，只是乌溜溜的眼睛依旧恋恋不舍地瞟着那紫纹何首乌。

王青城心中凛然。这灰算子看似老迈不堪，气息微弱，但刚才那定住灰宝儿的言出法随之力，以及对“因果”的敏锐感知，无不显示其深不可测的境界！尤其是它那双浑浊的眼睛，给王青城的感觉，甚至比白芍药的洞察之眸更加深邃，仿佛能看透时光长河！

他上前一步，恭敬行礼：“晚辈王青城，见过灰算子前辈，灰宝儿小友。晚辈聚仙缘，开堂口，只为救母。前辈慧眼如炬，当知晚辈心迹。不知二位仙驾光临，有何指教？”

灰算子没有立刻回答，它慢悠悠地用爪子将地上代表“生门”的黑色石头又拨弄了一下，挪到了另一个方位。随着它这个动作，王青城感觉周围的地气似乎发生了极其细微的、难以言喻的变化，仿佛某种无形的束缚被解开了一般。

“指教谈不上。”灰算子浑浊的目光落在王青城身上，声音带着一种宿命般的沉重，“你身负‘死火’，魂牵残母，背负诅咒，聚拢仙缘…此等命格，牵动天地因果，已成风暴之眼。老朽避世多年，本不欲沾染此劫。奈何…”

它顿了顿，看向身边依旧气鼓鼓的灰宝儿，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慈爱和…忧虑：“宝儿顽劣，天性喜寻宝探秘，尤好沾染因果纠缠之地。它既被此地‘劫运宝光’引来（指王青城救母大愿与堂口气运交织产生的特殊吸引力），便是命数使然。老朽唯有随行，护其周全。”

“劫运宝光？”王青城不解。

“笨蛋堂主！”灰宝儿忍不住插嘴，小爪子叉腰，“就是说你这儿虽然麻烦一大堆（劫），但藏着大宝贝（运），还有好多闪闪发光（堂口仙家）的好东西！我灰宝儿寻宝的鼻子，隔着八百里地都能闻到！”

王青城哑然。原来是被“宝气”引来的。

“然则，”灰算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洞悉天机的无奈，“既入此局，便难脱身。王堂主，你欲救母，前路劫难重重，十死无生之局，想必白芍药丫头已让你窥见一二。”

王青城心中一沉，想起白芍药预知的未来景象，沉重地点了点头。

“劫难虽定，然天衍四九，人遁其一。”灰算子浑浊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了一瞬，如同划破迷雾的闪电，“老朽不才，略通卜卦演算、地脉风水、乃至…逆天改运之法。若你堂口能容我这一把老骨头和这顽劣的小家伙，或可…为你争那一线生机。”

此言一出，众仙皆惊！逆天改运！这可是真正触及天道禁忌的大神通！灰算子竟有如此能力？

“老祖宗！”灰宝儿也吓了一跳，“您不是说那法子用了会…”

“闭嘴。”灰算子淡淡地打断了它，浑浊的目光重新变得古井无波，看向王青城，“如何？堂主可愿接纳我们这两只地底的老鼠？”

王青城没有丝毫犹豫！逆天改运，争一线生机！这正是他绝境中最需要的助力！更何况，灰宝儿的寻宝探秘、遁地隐匿之术，对寻找救母所需的奇珍异宝，同样价值无可估量！

“前辈言重了！得前辈与宝儿小友相助，乃晚辈与堂口之幸！求之不得！”王青城深深一躬。

“口说无凭，立契为证。”灰算子的声音依旧平静，它伸出枯瘦的小爪子，对着身前那几块石头和枯枝轻轻一点。

嗡！

那些看似杂乱的石头枯枝瞬间亮起微光，自行移动、组合，在地面上勾勒出一个极其复杂玄奥、仿佛蕴含了周天星辰与山川地脉的微型阵法！阵法中央，一点混沌的光晕缓缓旋转。

“此乃‘地脉同心契’。”灰算子缓缓道，“以地脉为凭，以心念为引。入此契者，需展其能，证其心。堂主，可敢入阵一观？”

考验！这是灰算子对堂口和王青城本人的考验！

王青城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有何不敢！”他迈步踏入那微型的阵法之中。

一步踏入，景象天旋地转！王青城发现自己并非站在小屋前，而是身处一片浩瀚无垠、星光璀璨的虚空之中！脚下，是纵横交错、闪烁着各色光芒、如同巨大网络般的地脉灵光长河！无数星辰在头顶悬浮，按照玄奥的轨迹缓缓运行。

“第一问，寻宝。”灰算子飘渺的声音在星空中回荡，“此地脉星图之中，藏有一缕‘九幽地魂晶’的灵引。此晶乃滋养残魂、稳固本源的奇物，对你母亲或有奇效。限时一炷香，寻出灵引所在星位！”

王青城凝神望去，只见眼前星河流转，地脉纵横，信息量庞大到令人头晕目眩！每一颗星辰似乎都代表一个地脉节点，每一条灵光长河都蕴含着不同的气息。那“九幽地魂晶”的灵引，如同沧海一粟，如何寻找？

“笨蛋堂主！看脚下！跟着最‘饿’的那条‘贪吃蛇’走！”灰宝儿的声音如同细小的银铃，带着一丝得意，突兀地在王青城识海中响起。

王青城福至心灵！他立刻将心神沉入脚下那浩瀚的地脉网络，运转黄三少传授的地脉感应之法，同时结合自身对“死寂”与“生机”的微妙感知（母亲残魂需要生机，九幽地魂晶也属阴中蕴生之物）。果然，在无数地脉灵光中，他捕捉到一条极其微弱、如同细线般的暗灰色灵流！这条灵流如同活物，带着一种贪婪的、不断吞噬周围游离阴属能量的气息，正蜿蜒曲折地流向星空深处某个不起眼的角落！

“贪吃蛇”！灰宝儿指的应该就是这个！

王青城毫不犹豫，意念锁定那条暗灰色灵流，沿着它的流向，目光穿透层层星光，最终锁定在星图边缘，一颗光芒黯淡、呈现深蓝色、不断散发出微弱寒气的星辰之上！

“在那里！”王青城一指！

嗡！那颗深蓝星辰骤然亮起，一道微弱的、带着阴寒却蕴含生机的灵引虚影浮现出来！

“哼！算你有点本事！沾了我的光！”灰宝儿傲娇的声音再次响起。

“第二问，改运。”灰算子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观你命格，死火缠身，母魂将散，三月之内，必有一场源自血脉诅咒的‘阴煞焚魂’大劫！此劫引动你体内‘死火’，内外交攻，若无化解，你与玉佩残魂，皆化飞灰！现以星为棋，以脉为盘，你执黑子（代表劫难），我执白子（代表生机），对弈一局！你若能阻我落子于‘生门’七次，便算你争得一线改运之机！”

话音落，星空变幻！无数星辰化作纵横交错的棋盘，地脉灵光化为棋盘纹路。王青城面前浮现出无数颗散发着不祥黑气的棋子。而对面的虚空中，灰算子的身影若隐若现，身前是温润的白子。

王青城心神剧震！阴煞焚魂！三月之内！这比白芍药预见的未来更加具体、更加迫在眉睫！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向那浩瀚的星棋地脉盘。

下棋？他对此道并不精通！但灰算子说了，这是改运之局！棋局即是命局！

王青城不再思考棋艺，而是将全部心神沉入自身！他感受着心口那团冰冷死寂的“余烬”，感受着怀中玉佩传来的微弱温暖，感受着堂口众仙与他相连的磅礴气运！他将自身对“劫难”的感悟、对“生机”的渴望、对救母的执念、对守护堂口的决心，全部倾注到眼前的棋局之中！

他不再看棋盘具体走势，而是凭着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直觉，将一枚枚代表劫难的黑子，落在那些让他感到最压抑、最危险、最可能断绝生机的星脉节点上！

落子如飞！每一子都带着决绝的杀伐之意，如同在命运的刀锋上起舞！

对面的灰算子，落子却越来越慢。它浑浊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凝重之色。王青城的落子，看似毫无章法，甚至自断生路，却每每卡在它白子生机的关键节点之前！那是一种以自身为饵，以劫难为刃，不惜同归于尽也要撕开一线生机的疯狂弈法！这弈的不是棋，是命！是运！

当王青城落下第七枚黑子，精准地钉在一条即将汇聚成“生门”的地脉灵光交汇点上时，灰算子捏着白子的枯爪，悬在了半空。

整个星棋地脉盘，黑气纵横，将代表生机的白子压制得支离破碎，仅存的几个生门也被王青城以近乎自毁的方式提前堵死！虽然黑棋自身也陷入绝境，但那第七次生门落子之机，确确实实被阻断了！

“好…好一个向死而生！好一个以劫破劫！”灰算子缓缓放下白子，浑浊的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精光，那是一种看到绝世璞玉的激动，“你虽不通棋艺，却深谙‘运’之真谛！劫运缠身者，唯有无惧劫、敢入劫、以劫为刃，方能于死境中斩出生机！这一线改运之机…是你自己争来的！”

星棋地脉盘缓缓消散，王青城重新回到小屋前，后背已被冷汗浸透，刚才那局棋，耗尽了他的心神。

灰算子看着他，缓缓道：“灰宝儿。”

“在呢老祖宗！”灰宝儿立刻挺起小胸脯。

“展示你的‘填海搬山’之能，给堂主看看。”灰算子吩咐道。

“看我的！”灰宝儿得意地一扬小脑袋，对着小屋旁边一处不起眼的土坡，两只小爪子飞快地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轰隆隆！

大地发出低沉的轰鸣！只见那处土坡的泥土岩石，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开始迅速而有序地移动、堆积！仅仅几个呼吸间，一座造型古朴、带着天然韵味的假山石景便出现在原地！更神奇的是，随着假山的成型，一股微弱的、精纯的地气被巧妙地引导汇聚过来，使得小屋周围的灵气似乎都浓郁了一丝！

“搬山”是虚，“引气”是实！灰宝儿这一手，展现的是对地脉之力精妙入微的操控！

“至于老朽…”灰算子缓缓站起身，佝偻的身形在这一刻仿佛高大了一些。它那双浑浊的眼睛，彻底睁开！

嗡！

两道难以形容的、仿佛蕴含着宇宙生灭、万物兴衰轨迹的混沌光芒，从它眼中射出，瞬间没入王青城脚下的地面！

轰——！

整个小屋所在的山头，地脉之气如同沸腾般涌动！王青城感觉自身与堂口众仙之间那股无形的联系，瞬间变得更加紧密、清晰！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地脉大网，将堂口的所有力量、气运、生机都牢牢地锚定、加固在了这片大地之上！同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厚重”与“庇护”感油然而生，仿佛脚下的大地成为了最坚实的后盾！连心口那团沉寂的“余烬”，似乎都在这股厚重的地脉之力下，变得更加“安稳”了一些！

“此乃‘地脉镇运’。”灰算子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眼中混沌光芒收敛，重新变得浑浊，“可暂时加固堂口气运，抵御外邪侵蚀，平复你体内‘死火’躁动。三月内‘阴煞焚魂’之劫，有此术为基，加上堂口众仙之力，或可…争得五成生机。”

五成！从十死无生到五成生机！这已是逆天改命！

王青城心中震撼无以复加！他深深一躬：“谢前辈改运之恩！此恩此德，青城永世不忘！”

灰算子摆摆枯爪，重新恢复了那副老迈昏聩的模样：“交易罢了。你既争得一线之机，老朽自当履约。”

它看向灰宝儿，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灰家宝儿，擅遁地寻宝，通晓阴阳隐匿。”

“灰家算子，略通卜卦风水，偶窥改运之机。”

“今日归位，入王青城萨满堂口！”

“宝儿为寻宝使，探幽索秘，聚敛奇珍！”

“算子为司命，趋吉避凶，镇运安堂！”

“堂主之志，吾等共担！”

“堂口所在，地脉永固！”

“如违此诺，灵根尽毁，永困幽冥！”

随着灰算子庄严的誓言，两道奇异的灵光从它与灰宝儿眉心飞出！

一道灵光呈现灵动的银灰色，内部仿佛有无数地脉隧道、宝藏光晕流转，带着探秘寻宝的欢快气息——灰宝儿！

一道灵光则呈现深沉的混沌色，内部仿佛有星盘旋转、地脉起伏、命运之线交织生灭，散发着洞悉天机、厚重如山的无上玄奥——灰算子！

两道灵光在空中交织，并非融合，而是如同地脉与星空般相互呼应，最终化作一道蕴含着“通幽达变、执掌地运”之意的玄奥光柱，带着沟通阴阳、稳固根基的无上伟力，轰然没入王青城身前的万仙册之中！

嗡——！

万仙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深沉内敛的土黄色与混沌色交织的光芒！书页翻动，最终停留在灰家篇章之上！两个全新的图腾同时亮起！

左边图腾：一只灵动矫健、头顶金冠、爪捧宝珠的银灰色小鼠，穿梭于地脉隧道之中——灰宝儿！

右边图腾：一只佝偻老迈、爪按星盘地脉、双眼蕴含混沌星河的灰白老鼠，稳坐于地脉核心之上——灰算子！

图腾旁边，“灰宝儿”、“灰算子”六个古朴文字浮现，散发着大地般的厚重与天机莫测的玄奥！

两股浩瀚、深邃、充满了对地脉掌控与命运洞察的本源意念涌入王青城识海！一股是灵动欢快的寻宝匿踪之力，一股是厚重如山的卜卦镇运之能！这两股意念，如同堂口扎根大地的根系与窥探命运的眼睛，成为不可或缺的基石！

契约达成！灰家双圣，宝儿算子，归位！

灰宝儿欢快地窜到王青城脚边，小鼻子嗅来嗅去：“堂主堂主！以后有宝贝记得叫我！我灰宝儿寻宝，天下第一！”

灰算子则重新蜷缩回屋檐下的阴影里，仿佛刚才那惊天动地的改运之举从未发生，又变成了一只昏昏欲睡的老鼠。

万仙册悬于小屋窗前，灰家篇章之上，两道图腾稳如磐石。王青城独立院中，感受着脚下大地传来的厚重力量与识海中那窥探命运的一线天机，胸中豪情激荡，又带着前所未有的沉稳。

救母之路，纵使劫波在前，吾有万仙为刃，地脉为盾，司命执棋…何惧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