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闯?
外面有元婴大能,自己一旦动手,必死无疑!
解释?
谁会相信自己?
怎么办?!
生死一线间,江白脑中闪过一个极其大胆的念头!
他猛地冲回案牍旁,也顾不上细看厉将军的死状和可能留下的线索,意识全力沟通神秘玉石!
唰!
案牍后厉将军的尸体,连同他自己现在使用的这具“甄养心”的元婴肉身,瞬间被收入神秘玉石空间之中,原地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紧接着,他的主意识全力收敛,操控着神秘玉石本体,迅速飞到大帐角落一个阴影处,所有气息、波动彻底内敛,如同死物。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几乎在他完成隐藏的下一秒——
轰!
大帐的门帘被人用巨力粗暴地掀开,甚至撕裂了一道口子!
以满脸“悲愤”、眼角甚至逼出几滴泪水的厉天翔为首,一名身着玄黑色元帅铠甲、面色沉凝如水、周身散发着如山岳般恐怖威压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进来。
其龙行虎步,目光如冷电,瞬间扫过整个大帐,强大的元婴灵压让帐内的空气都几乎凝固,令人窒息。
在元帅身后,还跟着数名气息强悍、至少是金丹期的将领,个个面色惊怒交加。
“嗯?”
元婴元帅目光锐利如刀,瞬间锁定案牍方向,眉头紧紧锁起:
“确有灵力剧烈波动残留,夹杂死气,像是经过极短暂的爆发冲突。但是……”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严,带着一丝疑惑和审视,看向厉天翔:“厉君何在?你说的那个天圣宗之人,又在何处?”
厉天翔看着空荡荡的案牍后方,脸上的悲愤表情瞬间僵住,彻底懵了,眼睛瞪得老大,结结巴巴道:
“这…这怎么可能?!我…我亲眼看着他进来的!然后…然后我就感觉帐内气息不对,义父的灵魂玉简就碎了!他们…他们人呢?!怎么会不见了?!”
他脸上的惊慌和错愕不似作假,显然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元婴元帅冷哼一声,双目之中骤然爆发出璀璨如同实质的神光,如同两盏探照灯般,仔仔细细地扫视着大帐内的每一寸空间——案牍、座椅、地毯、空气、甚至虚无的角落!
同时,一股玄而又玄的波动自他体内散发出来,试图追溯此地刚刚发生过的因果痕迹!
这是元婴修士才能触及的领域!
帐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厉天翔额头冷汗涔涔,大气都不敢出。
片刻之后,元婴元帅眼中的神光缓缓收敛,眉头却皱得更紧,脸上露出一丝凝重和不解:
“古怪……此地的因果痕迹……被人以极其高明的手法扰乱过,模糊不清,如同雾里看花,根本无法追溯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连本帅都看不透!”
他意识到此事不简单。
他深深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厉天翔,沉声道:“此事蹊跷,绝非寻常!暂且封锁消息,任何人不得外传!厉天翔!”
“末…末将在!”厉天翔一个激灵,连忙应声。
“你在此守好,没有本帅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大帐,更不得擅动里面任何东西!”
元婴元帅命令道,语气不容置疑:“本帅需立刻亲自去请‘天机阁’的高人前来相助,务必查明真相!”
“末将遵命!”厉天翔连忙躬身领命。
元婴元帅不再多言,带着一众同样面带疑云的将领,匆匆离去。
大帐再次被阵法彻底封闭。
帐内,厉天翔脸色惊疑不定。
他茫然地环顾空荡荡的大帐,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计划天衣无缝,人赃并获的场面呢?
尸体呢?
凶手呢?
怎么会变成这样?
时间在死寂中缓缓流逝。
过了许久,久到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确定元帅已经真正远离,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毫无征兆地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大帐之中。
来者是一位面容枯槁眼神阴鸷冰冷的白衣老妪。
她手中拄着一根乌木拐杖,身上没有散发出任何强大的灵力波动,却自然流露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威严和压迫感——又是一位元婴期大能!
厉天翔见到老妪,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恭敬行礼,声音发颤:“长…长老!”
老妪浑浊的眼珠扫过空荡荡的大帐,冷哼一声,声音沙哑如同夜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厉君的尸体呢?那天圣宗的小子呢?计划为何会出如此纰漏?!”
厉天翔抬起头,脸上写满了茫然和委屈,几乎要哭出来:“属下不知!属下真的不知啊!计划本该万无一失!那小子明明进来了,属下亲眼所见!可…可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连义父的尸体也消失了!属下…属下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老妪枯槁的脸上皱纹更深了,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凌厉的寒光:
“哼!本想借此良机,将厉君之死嫁祸给天圣宗,正好挑起争端,打乱‘定风’那老狐狸在黑煞渊的部署!若能引发内乱,于我地冥府更是大有裨益!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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