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德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跳起,茶水洒了一桌:
“陈斌,我要拿他的命,我杀了他,吞湖贝自然就属于我的了。”
“我说过……”
“我说过我要他死!”
这一次,张松德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彻底压过屈永瑞。
“陈斌犯了死罪。”
他双目圆睁,磅礴的气势剧烈起伏:
“其一,是灭杀我剑阳宗分宗;其二,是因为他该死。”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最终死死盯着屈永瑞的脸,一字一句道:
“他偷学我剑阳宗的不传武学‘剑指’。”
“这是他自己找死,他该死!”
张松德咬牙切齿的愤怒着。
“这,怎么可能?”
全场顿时一片哗然,众人交头接耳,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屈永瑞抿紧嘴唇,没有再说话,指尖悄然攥紧。
昨晚所见的景象,确实与剑指万分相似。
虽然问过陈斌说不是,但……
屈永瑞内心是不信的。
想来应是陈斌在灭东阳剑宗时所得,可在这大周王朝,偷学武学乃是大忌,此事棘手至极。
“我可是亲眼看着陈斌使用剑指,一起看到的还有庐山剑宗的各位。”张松德趁热打铁道。
“没错,我们都看到了。”东老与西老立刻出声附和。
两人眼神交汇,满是笃定,还带着一丝得意。
张松德挑眉看向屈永瑞,语气带着几分挑衅:“怎么,屈千户无话可说了?”
他气息剑意,愈发剧烈起伏。
“他偷学我宗的武学,我要杀他。”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你要保吗?”
“还是说你们楚州镇魔司要和我们剑阳宗掰掰手腕?”张松德最后问。
“如果他真的偷学你们的武学,这是你们之间的私事。”
屈永瑞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坚持,“但在兽潮结束之前,我不希望他出事。”
“好!我等的就是你这一句话。”
张松德猛地起身,一把抓起桌前的长剑,长剑带着剑鞘直指屈永瑞,眼中杀意凛然:“那我们兽潮之后见!”
“我们走!”
张松德转身就走,衣袂带起一阵疾风。
刷!
庐山剑派的人齐刷刷起身,动作整齐划一,紧随其后转身离开,脚步声重重的踏在地面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气。
议事厅内只剩下东林城众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空气中还残留着剑拔弩张的气息。
“千户大人,”
左公明先开口,眉头紧锁,语气带着几分担忧,“您方才太过冲动了,此事本该通知郡王的。如今他们不肯帮我们守城,以我们的力量,恐怕很难扛过这次兽潮。”
“我何尝不知这件事情!”
屈永瑞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语气满是无奈,“可他们要是拿着吞湖贝拍拍屁股走了,那所有的好处不都让他们占了去吗?我们东林城岂不是白白牺牲?”
“千户大人说的是!”
有人立刻附和,“外人终究是靠不住的,最终还是要靠我们自己。”
这句话像一根针,刺破了众人强撑的镇定,心中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凉。
“不是我想维护陈斌。再怎么样,陈斌说到底还是我们自己的人。”
屈永瑞放下揉着眉心的手,语气凝重起来,“议事前,我收到消息,他已经北上接应东林军回城了。”
他抬手指向北方,“北方的那一片乌云你们也看清楚了,那是妖魔在围攻东林军,他却二话不说直接撞了进去。”
“他在为我们出生入死。”
“如果我还不维护他,真将吞湖贝交出去,那我们东林城,你我各位岂不是真成了一群蝇营狗苟?”
这番话如同暖流,驱散了众人心中的阴霾,让大家舒服了不少,脸上的愧疚也淡了些。
“东林军里可不少人是在座各位的子侄亲眷,若是真能齐心协力,”
左公明倒是率先笑了笑,眼中燃起斗志,“那我们拼死一搏,也舒心不少!”
这话引得众人纷纷点头,议事厅内的气氛重新变得凝重却坚定。
“那么,”
屈永瑞站起身,目光扫过众人,“我现在就要开始分配任务了。”
“是!”众人齐声应道,声音铿锵有力。
角落里的万泽霖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心底暗忖:真要送死,我可不会奉陪。
他的产业全在城外,一旦兽潮来袭,早就盘算着脚底抹油了。
昨晚收到妖魔来袭的消息,匆匆赶来东林郡城。
没想到里面更糟。
……
出了镇魔司大门。
东老再也按捺不住怒火,破口大骂:“该死的屈永瑞,竟敢如此嚣张!”
“注意风度!”
张松德冷冷瞥了他一眼。
眼底满是不满:这些庐山剑派的剑客,真是半点名门风范都没有,素质低劣得可笑。
“张贤弟,”
东老立刻换上谄媚的笑容,与他平辈相称,“难道我们真要就这样等到兽潮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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