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秦真和翟让坐在城头,凝视着城下连绵不绝的军营。
“秦先生,昨日有幸宋家主和祝宗主没有全力出手,我军仅在隋军冲上城头时有些许伤亡。今日你又暗中埋伏,打伤宋家主,还以颜色,暂时顶住攻势。”
“然而,此事可一不可再。早晚会被暴君识破,到时我军该怎么办?”
“唉~翟将军,你的伤势如何?”
“不会影响指挥守城!”
“那就好!今日我打伤宋缺,他的伤势并非作假,残余掌力中蕴含有我的真元奥义,看他能悟透多少。但我估计,近日敌军一定会设法限制我出手。你务必要小心应对!”
秦真起身,直面翟让,眼神灼灼,刺入翟让双目。
“如果我和对方的大宗师全部退出战斗,你能守几日?”
“若是三十万大军日夜不休,发起进攻,你能撑到援兵到来么?”
“唯死,而已!!”
“好~我去了。”
一跃而下,秦真的背影再次隐入隋军大营的黑暗中。
翟让立在城头,眼含希冀。
“秦先生,我绝不会让你为我等陪葬。”
话毕,翟让转身,安排军务。
这一次,秦真没有刻意寻找隋帝所在。
目标放在与普通士卒多人混住的营帐不同之所,隔着十数丈一掌拍出,营帐倒塌,帐内隋将根本阻挡不住,穿着战甲之辈吐血倒地,性命无忧;甲胄离身之人,生死不知。
越是华贵的营帐,秦真的掌力越重。
隋军乱成一团,巡查队伍一增再增,火把四处点起,不放过丝毫异常踪迹。
然而,秦真刻意隐藏,又岂是普通士卒所能找到。
甚至,十数人的巡逻队,偶尔发现不对,来不及呼救就被秦真一掌拍晕,倒地不起。
一个人,硬是打出了一支军队的效果。
这一夜,隋军不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也是惊弓之鸟,疲惫不堪。
秦真没有细数自己拍出多少掌,打翻多少营帐,烧了多少攻城器械。
他只记得,丑时之初,在一处人流汇聚之所,再一次找到了隋帝杨广所在。
虽然那一道掌印拍出,被阴后祝玉妍所阻,骁果军团团包围之下,秦真见事不可为,暂时退走。
寅时,秦真卷土重来,以风神怒召唤强风,吹散隋帝营帐的顶篷。又以天霜拳轰出寒气浑流,逼迫隋帝杨广仅着内衫,暴露在众军眼前。
饶是隋帝杨广暴跳如雷,却没有丝毫办法。
阴后祝玉妍在仓促阻挡风神怒之时,装作受伤吐血,无力再战。
为了安全,隋帝召集三大高手,在全新的帝帐中熬到天亮。
他就不信了,外有大军重重守卫,内有三大高手守护,苍蝇也飞不进来,何况是人!
卯时一刻,天光大亮。
大军上下都松一口气之时,噩耗传来。
前军元帅杨玄感不幸遭遇刺客,重伤昏迷,无力指挥大军。
杨广亲自探望,经木易确定,杨玄感伤势不似作假,被送回洛阳养伤。
前军由宇文化及代管。
辰时,隋军照例发起进攻,隋帝杨广亲自来到阵前,点名叫秦真相见。
城头上,秦真张弓搭箭,屏息凝神,又在身边士兵逐渐激动的眼神中,缓缓放下,收获阵阵叹息。
天子,有天子的死法。
“我来了!有什么事?说吧。”
“你太猖狂了!再有下次,朕麾下大军破城后,城内必定鸡犬不留,寸草不生。”
为了安全,杨广与秦真相隔二里地,幸好他武学底子还在,能将声音送进城内。终究是不如秦真安坐城头,声传全军,来得轻松写意。
“是尔等先坏了规矩,让大宗师介入战场。”
“无耻之徒!明明是你先装作弓箭手,大肆屠戮普通士卒!”
“你先调大军偷袭的!”
“朕受命于天,平定尔等反贼,天经地义!”
“你敢屠城,我立刻就走,此生必定杀尽你杨家血脉。”
“你......”杨广一噎,三大高手受伤,且就算完好,也不可能永远守在身边。他也担心秦真日夜刺杀,使自己日日处在提心吊胆的境遇中,忧惧而亡。
“行了!有什么条件,直说吧!谈得拢就谈,谈不拢就打!看看谁先死?”
“哼!粗鄙!!听好了!即日起,大宗师不入战场,不可肆意杀戮普通士卒,不可行刺杀之事。否则,朕将三十万大军放开枷锁,直扑济州和博州,鸡犬不留,沿途杀尽反抗之人。”
“这天下,朕坐不稳,那就毁了它!!!”
秦真长出一口浊气:“成交!两军交战,各凭本事。”
“好!今天,朕就在这看着你!”
“众军听令——攻城!!”
圣驾退后,就这么遥望城头,任由两军交锋。
秦真能清晰地看到围在杨广身侧的宇文成都和宋缺、祝玉妍三人,见其没有动手的意思,也就放下戒备。
安排好副将注意杨广动向,秦真下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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